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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盟军先锋

    卢植与曹操这才放心下来,此时卢植又道:“本初,汝等联军言说三公发信给各州郡,陈述董卓的恶行,希望各地方举兵。然董卓乃是相国之尊,以三公令而讨伐相国,是为以下犯上,直坏朝庭的威严,吾以为成为失策也。今吾向东莱王求得王命,历数董卓之罪,请其自辞相国之位,改任凉州牧,出镇西凉,并主持平定凉州羌乱。如此方为正道也。”

    袁绍等人大喜,之前联军不过是矫诏三公之书信而已,今有东莱王之王命,当名正言顺也。袁绍立即拜道:“如此甚好,但请卢公请出王命,并诏告天下,让董卓彻底失天下人心也。”

    曹操说道:“只恐董卓栈恋权柄,不肯自辞。”

    卢植昂然的叫道:“自有吾与天明领兵西向,破成皋,据敖仓,迫使董卓不得不自辞相位也。”

    在卢植与袁绍等人的商讨之下,联盟终于决定改弦更张,改为奉东莱王王命驱相国董卓离京的口号,大大的缓和了与董卓之间的敌意。

    而袁绍之所以会同意,只怕是西凉军在河内与颖川的两次突袭战将其打怕了,有些顾忌,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希望以声势与粮饷为胁,劝退董卓。

    只是卢植还是想得太美,袁绍心中自有打算,董卓一旦离京,便乘势入京执政,并对其穷追猛打。若是不离京,则名正言顺的不服朝庭管辖,割据一方夺取天下的打算。而董卓也不是笨蛋,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是能上不能下,只要他离开京师,等待他的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因此卢植之念注定是要落空了。

    之后,就是一场正式的盛大新盟约,重起盟约誓言,并召告天下。在告书中,不再对董卓喊打喊杀,只是劝他离京。并派出使者前往京师雒阳,给董卓十天的考虑时间。

    袁绍又推举卢植为联军的军师一职,又表奏何白为昭德将军。更以何白是董卓的举荐人,当为联军的先锋官。若是董卓不肯离京,则发兵先行望荥阳、汜水关、虎牢关、成皋而进,并攻占敖仓,迫使董卓军无粮自退,直至董卓自罢相位为止。

    何白也不推辞,此战的目地本来就是为打响已军的名望而来。通过对战董卓军的胜利,让自已的声望成为不逊色袁绍的天下重望名人,为世人所敬仰。至于董卓的决断如何,就不是自已能控制得了了。

    然而使者快马加鞭,不过五日时间便就返回了,不但给群雄带来董卓誓死相抗盟军的决心,更带来董卓逼迫河南尹二十二万户,百万余口的百姓,包括雒阳城中的皇帝、宫人、百官迁都长安的消息。

    最后更有太傅袁隗为首的袁氏族人近百口全部被捉拿的消息,董卓更令袁绍在得信后的五日内投降,不然等待他的就是袁隗等袁氏宗族全部被诛的后果。

    群雄大惊,不敢相信董卓竟会以迁都来破除关东盟军对其的逼迫。卢植更是大悲,哭叹河南百姓因已之故而流离失所矣。何白连忙劝解,董卓之行与卢植无关,而是在卢植到来之前就定好的决意了,不然不会如此的迅速,卢植这才稍安,但是本身的精气神却是衰败了。

    袁绍闻讯却犹疑不定,以叔父袁隗乃是董卓出仕的举主与恩主。想来董卓只是威慑而已,决不敢诛杀袁隗的。不想五日时间过后,西凉军却送来太隗袁隗的首级于汜水关上。这一下彻底让心怀美好之意的卢植震怖了,不想传闻中暴虐的董卓竟残暴无情至此,就连恩主也是说杀就杀,那他还会顾忌何人?

    袁绍更是哭倒在地,之前若是与董卓算是公怨的话,此时却更添家仇了。之后袁绍一党更杀气腾腾的叫嚣要与董卓不死不休,拜请何白立即先行进攻,他们诸侯收拾兵马之后,再紧随其后。

    于是在第二日上,何白就准备好整军出发了。卢植则因遭遇到打击,而感身体不适,因此不能成行,特将东莱军全部交给何白指挥。至此,何白麾下已有大军三万之众,若是加上三万民夫,那就达六万之巨了。

    面对滔滔荡荡的六万人马,何白心中没有激情彭湃,有的只是惶恐。按个人的能力来说,自已能统领万人之军攻战就不错了,如今却统领六万人马。不但要保证作战胜利,更得保证将士与民夫安全回归,这责任也太大了些。面对传说中精悍骁勇,又噬血亡命的西凉羌兵们,有胜利之机吗?

    何白想想,似乎并不太自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三万民夫暂留酸枣,请卢植代为管理,随盟军出征,自已只领三万大军先行。而东莱郡兵全部改为辎重兵,主力作战之事将全部交北海军来当任。送行的诸侯们闻之十分不解,已经自觉关系不错的大舅子公孙瓒更轻声询问。

    “天明,为何不带民夫出征?要知道此去将有汜水、虎牢雄关,更有坚城成皋,民夫将是负土攻城,消耗敌军守城物资的上好工具。就是士卒损耗太多,也可以从中择强壮征之。”

    何白听了十分无语,视民夫百姓为工具,割而复生,这就是公孙瓒之所以会败亡的原因吧。何白只能拱手拜道:“多谢兄长的提点,只是我为先锋,当以精锐为主,民夫太多,反而不妙。”

    公孙瓒见何白拒绝了自已的意见,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二人的关系在开始时并不算好,这才刚刚好转,还不能说之太过。于是转说道:“天明还是太实诚了,竟然尽起郡国大军前来讨董。你瞧袁本初只让他人为自已火中取栗,自已却坐拥三万大军于河内坐视,哪里像是堂堂盟主之相。天明此去,可量力而行,万万不可大意了,莫让吾妹守寡。”

    “是,兄长指点,我一定放在心上。”何白于心中腹诽不已,看了正为袁隗带孝的袁绍一眼,忽想到了一事,于是问道:“只是那董卓与兄长无怨,却不知兄长为何也前来会盟?”

    公孙瓒双手一摊,瘪瘪嘴说道:“还不是被刘公山所惑,吾妻乃刘氏女,与袁绍之继室为堂姊妹,因此受邀不得不来尔。”

    何白不竟一愕,不想公孙瓒与袁绍还有这层关系,那自已又是公孙瓒的妹夫,也算与袁绍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了。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在后世说三国演义,其实就是一家人在争斗,这说法也算不错了。

    何白于是拜辞了众诸侯,正式领兵出发。出酸枣,至原武,原武的县长与官吏早己逃散,只有董军斥侯的羌骑在乡间劫掠,此时纷纷向何白一军围拢过来。何白闻报,不由大怒,这董军好大的胆子,竟然到酸枣十万联军的左近来了。只是想要探查情报,遮蔽战场,在面对已军时,却是不能够了。

    何白马上派出了往昔惯用的轻骑武斗血骑来,此番付刑所率来援的三千何氏私兵,除两千步卒之外,就有五百武斗血骑及五百白马义从骑,分别由余化与杜雷所领。如今余化三将另有要事,并带走了一千五百人。于是骑军统一交由杜雷统领,并随侍中军左近。

    如今听到派令,已经年余时间未战的武斗血骑们立即呼啸而出,向四周散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于路的杀戮之声不绝与耳,横行西北的西凉铁骑与来自幽并的武斗血骑进行了一次次的小规模战斗,规模虽小,但惨烈之态不逊万人的大战。在何白领军抵达汜水关前的卷县时,终于告一段落了。

    “报,主公。”杜雷眉头深皱,心痛的禀道:“我军武斗血骑与西凉羌骑交战数十次,共斩杀西凉羌骑两百一十七级。我军阵亡一百四十三骑,受伤四十八骑。已基本扫清百里范围内的西凉羌骑斥侯。”

    “嘶……”何白倒抽一口冷气,从前无往不利的武斗血骑居然仅仅只是惨胜西凉羌骑,这结果可让何白始料不及。

    “我部武斗血骑是因何而伤亡惨重的?”

    杜雷拱手拜道:“回禀主公,主要还是马匹问题,西凉羌骑的战马多暴发力强,在短距离追逐之中,往往可以追上我部血骑。而西凉羌骑多擅使长矛大戟,于近战中我部血骑又往往落于下风。因此远战的效果皆被近战抵消了,所以才伤亡惨重。”

    何白凝重的点点头,武斗血骑擅长以骑射牵制敌人;而西凉羌骑也非弱者,更擅长突击近战。西凉马在冲锋上又更优于乌桓马,所以才产生这般的效果来。

    何白喃喃的说道:“希望西凉军能被我军所吓阻了,不再窥视我军左近。敌情是否已经探明?”

    杜雷拜道:“回禀主公,我军西面的汜水关约有军一万五千人以上,守将为西凉军骁骑校尉华雄,副将为骑都尉李肃与校尉赵岑。西南的荥阳城有军千人,守将为西凉军的一名军司马。”

    何白暗道,汜水关中与书中所说一样,只是少了一个胡轸,也没有五万大军。只是不知这华雄还敢不敢出战单挑了?若敢就乘机斩了他。

    杜雷吱吱唔唔的说道:“主公,好似在我军之前,曾有过一支军队前来夺关,不料被新至的华雄军所破,就连主将都被斩了。陆续的有败卒向我方逃来。”

    何白一怔,问道:“可是济北相之弟鲍信之弟鲍忠?”

    杜雷拜道:“主公明见,听败卒言说,正是济北郡兵都尉鲍忠。”

    何白听后无语,也不知鲍信是如何做想的,无人任先锋时,他不派兵。孙坚当先锋了,他却派兵去争功。而如今是自已为先锋,他还是派兵了。不但平白的折了兄弟与许多士兵,更使联军的士气大跌。何苦来哉。于是下令派兵收拢济北的败卒,统一交由后军的张辽管理。

    第二日一早,何白领着典韦、黄忠、张辽、付刑、淳于琼等大将,与各部的领兵司马,在杜雷及五百白马义从的扈从下,一起前往汜水关,想要亲自探查汜水关关防与敌情,好分配各将的攻关事宜。

    行了数十里地,巳时过半这才抵达汜水关下。何白令白马义从骑暂停六里之外接应,自与数十骑望汜水关而去。

    在这个世界的地理位置与后世略有不同之处,比如后世的酸枣在黄河之北,如今却在黄河之南。这可能是黄河改道的问题,但汜水关原本与虎牢关是同一处地方,只是历史的名称不同。

    但在此世,汜水关却是一个独立的关口,它在荥阳县之西北二十里处,北面临黄河、济水与鸿沟,南面群山,是通往雒阳的一处要道关口。而在东南的荥阳方向,亦有一条道路可通雒阳,不过荥阳之西南四十里外却有雄关虎牢关阻拦。

    也就是说汜水关在虎牢关之东北十余里处,各有一条通往雒阳的道路,分别由两关相阻隔,而荥阳则在两关之前,做为一个突出部耸立在世人的面前。只是荥阳城小,远不如汜水与虎牢两关那般受人重视罢了。

    汜水关就如所有雄关一样,多在狭处建关。建关的目地除阻隔交通与守卫之外,就是为吸引敌军的大量兵力了,因此关口通常不能建在极窄处,不然他人扭头就走,根本没有攻关的欲望,也达不到吸引敌军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