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三年,杨广颁《大业律》。杨广修订了法律,主要是对隋文帝末年比较严酷的法律进行了改革。“炀帝即位,以高祖禁网深刻,又敕修律令,除十恶之条。凡五百条,为十八篇。五刑之内,降从轻典者,二百余条。诏施行之,谓之《大业律》。”
固然说乱世用重典,那也是要有针对性的,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若是民心可用,哪来的那么多乱世乱行?
当然,其中更具体细节方面的修正就不去多说了,除了上官婉儿之外也就白顺加上孟海公略微插得上嘴,很多细节还需要更多的人来弄。
再有则是上官婉儿三大政见的商议。
女官这个不好弄,虽然说在民间道德方面没有理学压制,但是毕竟没有人群基础,有多少世家小姐像上官婉儿那样饱读诗书?更何况还要是以孟海公的势力为基础,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也无所谓,政令可以下达,能捞到最好,捞不到也没办法。
不过,通过考虑如何推动女官制度的问题,众人却是反而推行了另一个‘传说中的制度’——军功爵。
当然不可能直接强行上二十等军功爵,毕竟那玩意本质上相当于分封制,照抄不是历史的倒退了啊。
基本上来说,大多数东西也就是隋唐的府兵制,同时尽量把田亩控制在自己手里,就算是赏赐下去所有制也在官方手里,算是大唐制度的简易版吧。
当然,这个不是关键,推行这些一方面是为了征兵,府兵的来源,主要是从自耕农和地主中挑选,后来则渐以贫苦农民充役。按照规定,“三年一简”,即3年征一次兵。凡20岁以上的健壮丁男,都是简点对象。简点标准,以资财、材力、丁口三者为据,“财均者取强,力均者取富,财力又均先取多丁”。
孟海公这边早期发展阶段自然不可能那么考究,在财政足以支持的情况下尽量爆兵才能存活发展下去。
话说回来,这个政策的另一个目的其实是在推行女官方面。
目前来说,从文官方向推行女官没有足够的群众基础,普及教育之类的事情更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上官婉儿看到了军方有樊梨花、马赛飞等人,在军队里面占据了很大的分量,既然如此,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把女官推进到军队里?
虽然说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弱势,但是其实这个社会如此艰辛,还真不缺孔武有力的健妇,可以说不存在文官方面没有人群基础的问题。
至于说社会认同,活都活不好,哪来那么多心思去哔哔?这会儿当兵可不是什么避之不及的事情,挤进去混口饭吃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有几位女将军珠玉在前,些许屁话也是无须在意。
这个事情就有黑白夫人去处理了,樊梨花毕竟是全军总帅,不可能跑过去训练女兵,马赛飞则要忙着辅助上官婉儿去处理政务,城里面杂七杂八的事情更是不用多说,黑白夫人也就勉强抽出点时间去处理这个事情。
除了《女官》之外,《劳役》和《修文馆》那就不是现在的事情了,现在去减免劳役年限那就是扯淡,生产力严重不足好不好?至于修文馆,那完全是没有这个基础,没有一点政治经济文化的底蕴,玩得出什么修文馆?
当然,说到修文馆,孟海公也没忘了搞一点类似的东西。
招贤令、黄金台、青玉案、修文馆……
反正就是这类的东西啦,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和隋朝当前的科举没有什么区别,至于能不能网罗到人那就不知道了。
据记载杨广诏令:“文武有职事者,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节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臀力骠壮十科举人。”
什么品德、性格、学业、武艺都在科举范围之内了,只不过毕竟一个帝国而言,有些东西执行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隋朝仍然是让五品以上官员推荐人,没有允许平民“投牒自进”参加,也就是说本质上还是察举制度而不是科举制度。
不过,隋朝如何就不用去多说了,毕竟孟海公也不是研究历史的专家,还是看看演义算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招贤令还是发出去了,至于效果如何那就只能等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纯粹是试试运气,聊有胜无。
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有了上官婉儿的出现,在礼仪方面的筹备也更加的完善,当然花费的功夫也更多了。
不过,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登基大典这种事情都是不容轻忽的,草莽无知之辈也就罢了,既然有懂行的,自然一整套东西要执行。不说敬畏皇天后土,至少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这么一来,孟海公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仅仅是一个登基大典的流程礼仪就足够他折腾的,更不用说还有各种的事情也需要他出面决断。
给某些罪大恶极的官僚、豪强定罪。毕竟曹州属于运河经过的区域,正是大捞好处的时候,更何况又没有时间给某些人擦屁股,严格按照标准执行下来,灭族论处的都不是没有,更不用说首恶斩首的乃至是财产赔偿充公,人丁充公的了。
尤其是菜市口斩首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正是收割人心的好时候,孟海公自然要出来刷个脸,甚至去和那些被欺压的代表人物沟通慰问,获取他们的支持了。
更不用说士卒响粮的发放、百姓慰问物资的发放这类事情,总归要他出面才是最好的。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正是打江山容易,治理江山可就要折腾了。
而这些作为也不是没有回报的,仅仅几天的功夫,曹州治下又有两个县归附过来,完全就是靠着孟海公本身的名望以及这两天经营出来的声望。兵不血刃,走马下曹州已经在周边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与当初徐茂功宣扬秦琼秦叔宝走马下金堤的故事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当然,本质上有这样的效果还是因为‘天下苦隋久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