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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五 双喜临门

    梁范握住苏胧月堵在嘴唇上的手,正要拿开,苏胧月却侧过身,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梁范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梁范本就被药物折腾的够呛,被苏胧月这么一撩拨,哪还忍得住。

    年少谁还不轻狂,虽然梁范的年龄不小,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他可没有在有药物的作用下强迫自己当柳下惠。

    实际上,几乎就没坚持,他便放弃。

    管他娘的什么,先干了再说!

    右手揽住苏胧月纤腰一用力抱入怀中,她并不反抗,反倒用双臂抱住梁范,后者脑子里轰然一响,干柴如同遇上烈火!

    不一会儿帐中已是春光灿烂,一直到天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醒过来的两个人,表情十分不自然。

    尤其是梁范,这叫一个什么事,坚持好久的单身,就这么一不留神被破掉。

    想到横死在无名小院的绿衣,他决定还是要去看看。

    苏胧月看看他,“你……你不把头转过去?”

    “转过去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见。”

    “那能一样!快些!”

    苏胧月眼看又要恢复她暴走的脾性,梁范赶紧转过去。女人得罪不得,尤其是刚刚占便宜的女人。

    看着要出去的苏胧月,梁范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张嘴,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不过,她倒是回头,“一起去看看绿衣吧,好歹是救了我们两人,不然死的可就是我们。”

    梁范自然欣然答应。

    想想昨晚也是,放着救命之人死在他处,两人还……

    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身中迷幻药和催情药的双重作用。

    至于两人的关系,都是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这事,还是不适合现在谈……

    ……

    不管是陆成九还是赵令訡,都十分满意菜魔教的收获。相比起丁魔头,赵令訡当然喜欢里边的财宝,北伐士兵的打赏让府库中已经空的耗子都没地方哭。

    此时弄到一个宝库,当然是发一笔横财。

    都是金银珠宝,折合起来有六百万贯之巨,可见,当初席卷江南的菜魔教,到底藏有多少宝贝,再加上他们后来收到信徒的宝贝,以及抢来赃物,难怪能积攒如此之多。

    梁范到院子时,陆成九已经弄来钢制囚笼,准备将丁云天装在里边,好生游街一番。

    菜魔教势力逐渐缩小,但一直在私下运作,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丁云天被抓以及死去消息。不少投机信徒便会组鸟兽散。

    尽管有着可能出现死硬信徒劫囚车的场景,但是陆成九一点也不担心,他还不信,有人能够在临安他的眼皮子底下成功。

    赵令訡则不一样,他的阵仗大的多,已经挖开井口,修建一条斜坡,路边由步军司封锁,直接连着府库,一车接车一车往外拉。没有办法,财宝实在是太多,而且都是价值连城之物,随便丢失一件,都会肉疼。

    当然,两人对梁范的夸赞都是不吝溢美之词。

    此事,梁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毕竟他总不能把自己被人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张敌万十分不知趣的凑上来,“范哥儿,昨晚你去何处?等许久也不见人,四处找不到,很是担心。”

    “昨晚出来后看见丁魔头私生子去而复返,回来劫持一个帮助我们的女子离去,我们着了道,差点被杀,幸亏那女子最后舍身相救……”

    梁范把事情大致描述一遍,至于中毒和与苏胧月的事情,并没有提起。

    曹珍一脸狐疑的凑过来,十分不要脸的闻半天梁范,“你小子,身上味道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老子钻来钻去,没有洗澡,难闻些多正常。”

    “不,不,我说的绝非是难闻,而是,好闻,有着女子的香味在其中,你到底经历了……唔……唔……”

    曹珍还没说完,便被梁范捂住嘴巴。

    “你个大嘴,能说出什么好话,赶紧干你的活去!”

    ……

    ……

    两人打闹间,门外传来马蹄声,随即便是一阵喝斥。

    毕竟守卫的是步军司,满大宋的士兵,也就是诸班直能进他们的法眼,别人都是随意的看一眼。

    随后听到钱少卿呵斥让开的叫声,步军司敢拦别人,但是不能拦钱少卿。

    随后,钱四一脸焦急的冲进来,脸上满是怒气。

    “好你个老曹,我看看到底是何事,能让你抛下家中大事跑出来!”

    梁范一看这阵仗,赶紧上来。“怎么?老曹昨晚帮了大忙,拿下菜魔教匪首,丁云天!”

    钱四怔了片刻,但是随即继续骂道,“那昨晚你为何不让我来,偏生你自己来!”

    “这不是都知道你在准备婚姻大事么。”

    “范哥儿,你可不知,这厮家中侍妾孙氏昨晚见到老曹出去,心急如焚,原本向后的日子提前,如今临盆在即!”

    这下他总算明白钱四为何如此着急,想来是曹家找不到人,便去钱家寻找,后来才知道在此地。

    这年月女人生孩子与过鬼门关没多大区别,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就算是曹家这种顶级勋贵,不缺医药,也是如此。

    孙氏又是曹珍最宠爱的侍妾,感情甚笃,并且颇得曹家喜欢,自是极为紧张,这又是第一个孩子。

    梁范听到自是为兄弟高兴,“赶紧去吧,这有我们呢!”

    曹珍自是不作停留,骑上钱四的马就一溜烟回去。

    梁范正要回转,一拍额头,这该准备贺礼啊,准备什么好呢,曹氏高门,什么没见过。

    一下子两个伙伴都有大喜事,即便是准备大礼,他也愿意。

    同样是准备婚事,女方家里气氛就不一样。

    夜晚,威远武馆西北角落的阁楼上,依然亮着灯光,便是阮玉珺的闺房,直到要出阁,阮玉珺房中墙壁上依旧挂着不少各种兵刃。

    这些摆设,她并不打算改变,阮家又不缺这一个房间,会一直给她保留下去,算作是少女时候的回忆。

    此时,阮玉珺正坐在桌前软凳之上,双手托腮望着窗外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敲门声响起,才将其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打开门,看到门外之人,娇声道“父亲,您怎的还未睡下,找女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