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光久带人来到临时的复辽军高层居住的区域。这里的街道有卫兵站岗,防止有探子或者其他意图的人袭击复辽军高层,造成巨大的损失。岛津光久几十个人浩浩荡荡,被卫兵给拦住。
“我乃是东瀛国岛津家的少主岛津光久,想要见你们海军少校艾拉,还请帮忙通报一下。“岛津光久学习汉人士子一样作揖道。
“艾拉大人不在,您请回吧。“卫兵说道。
岛津光久等人傻眼。自己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过来,竟然扑了一场空?
“我的宏图伟业啊……“岛津光久有些失落,仿佛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要破灭。
“少主别急,不如我们来个守株待兔,就不信艾拉她不回来。“有个东瀛武士说道。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岛津光久一听,又再次兴致勃**来。
几十个人就成群结伙地坐在这附近的小店内吃些小食,有些武士蹲在门槛上帮岛津光久巡视着路上的行人,一旦发现艾拉的身影便通知岛津光久。
“客官,您坐在我们的门槛上,会影响我们做生意的……“店内的掌柜愁眉苦脸地说道。
“老头儿,我们不是在照顾你的生意么?不就是坐一会儿,怎会碍着你?“岛津光久腿跨在长凳上,抓起桌上的瓜子就嗑。
虽然他还穿着武士服、梳着那边的发型,但是言行举止却和一个大明的地痞并无区别,连他都没有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在潜移默化间产生了变化……
“几位爷你们高兴就好。”掌柜的见几十个人来势汹汹,也怕他们闹事,于是妥协道。
岛津光久等人在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很快有情报处的人汇报给自己的上线,上线又继续上报至到艾拉手里。
情报处正忙着上元节灯会的安全布置。表面上是金州城的巡查队和楚云的护卫队在维持金州城的秩序,但暗地里还有情报处在捕风捉影,防止有敌人趁机搞事情。
艾拉最近屡次听到岛津光久这个人在找自己,哭笑不得。自己又跟他不熟,他找自己做什么。而且情报处为了防备他们,还要调动不少人手呢。
本来上元灯会是全城的又一次盛世,楚云又计划在这期间出来游览一次,布置的人手本来就不够了。
“让他们等着吧,我可没有时间见他们。”艾拉无奈地说道。
上元节是上旦节以后的又一个重大的节日,张灯结彩,吟诗猜谜,在大明朝长达十日之久。
之前大明的百姓被后金奴役,上元节还是要得过且过,冒着生命的危险也是要过节的。现在辽南和平以后,金州城的百姓更是载歌载舞。
商人们瞧准了这个时机,出售花灯、纸扇、烟花等商品,赚的盆满钵满。
到了夜晚,金州城宛如天上街市,街头巷尾,红灯高挂,有宫灯,兽头灯,走马灯,花卉灯,鸟禽灯,明目之多,令人应接不暇。
平时里,这一节日,妇女相约出游,结伴而行,见桥必过,称为走百病。当然,在目前复辽军的地盘里,由于开始鼓励妇女开始参与工作,逐步取消了一些腐朽的教条,甚至选拔一部分女性成为官员,妇女结伴出游已经不算罕见。要是落在大明朝廷那些官员眼中,估计会气的吹胡子瞪眼。
楚云在上元节当天夜里,也想要好好体验一番古人过节时的滋味。要真正体验传统节日,还是此时此地的大明有感觉,若是在后世,象征意义大于形式了。
当然楚云并不想让百姓们认出自己,不然自己被几千几万人围起来当稀有动物一样围观,那都不用过节了……因此必须要乔装打扮出去!
连同楚云的亲卫队的一干人等,也都齐齐打扮成了寻常百姓。楚云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衣领口盖住半个脸,才敢带着人走出去。
这个时候的人们可没有电视、压制什么的,可以让每个老百姓都知道一个人长得是什么样子。真正见过楚云一眼的百姓甚至可以说是很少,也就是每次挡在前面的一撮百姓而已。而且见过一次并不代表着就能记住了,想要在晚上人头涌动的夜间街市里认出楚云,更是难上加难。
“军主大人,后街无人,我们趁机出去吧。”余成打扮成一个管家模样,伸出头往楚云府邸外面伸头探了探。
“这次叫我少爷,不要露出马脚。”楚云兴奋地说道。
他们一行人赶紧流出来,这次为了避免引起轰动,楚云只带了几个武功最好的护卫。
当然,在楚云出来的时候,情报处暗中保护楚云的人也开始行动。他们与楚云的卫兵相比,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平时就是寻常百姓的打扮。
“唉,大人真是会给我们出难题。”艾拉想着要是楚云能固定待在府里就好了。不过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府邸是黄金筑成的,没有了自由就什么也不是。
金州城的主街市上,人头涌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文人骚客在这个时候卖弄自己的文采,而寻常百姓则惊叹于花灯的绚丽,以及热闹的氛围。不时有女子银铃般的欢笑声,更有琴箫作伴,焰花当空。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楚云在满目琳琅的花灯丛中,不禁感慨。
“此乃宋人辛弃疾的诗词,少爷好记性。”余成说道。
“大过节的就少拍马屁,可不涨俸禄。”楚云笑道。
热闹的街市上,岛津光久正带着几十个东瀛武士在闲逛。上次他们蹲点始终等不来艾拉,只好打算在上元节时候看看能否碰上。
街市的另一头,几个乔装打扮成普通小商贩和游客的女真刺客也在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走着,希望发现楚云或者某些复辽军的高官,好向他们的主子有个交代。
而楚云一行人正巧在这两伙人的中间的街市内,还不知道危险在逐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