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查尔斯一声怪叫,双手各凝结了一团原力,胡乱的挥舞挡着飞来的箭矢,然后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嗖!
一根羽箭穿过层层黑幕,直袭而来,精准的射在了查尔斯的屁股上。一股剧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只是不等查尔斯叫娘,那羽箭附带的巨力则是推动着他扑倒在了雪地中。但余势仍然不减,查尔斯就这样滚着雪球朝着山崖下摔了下去。
一群猿人武士追到山崖边,朝下张望。
“这只吸血鬼只有两三级而已,这么高掉下去肯定是死定了,不用管他了,咱们回去支援大师兄。”一名持弓武士把长弓背在背上,然后撇撇嘴对着周边的同伴们说道。
他周边众多师兄弟们齐齐点头,然后往回行去。
此时雪坪之上,几名东方远征军的士兵业已阵亡,只有那名少校依然在独自坚持着。只是此时在他身边围绕着数名灰衣劲装的武者,个个剑势如龙,频频的刺破少校的原力护甲。少校浑身浴血,眼看着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单羽站定原地,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在前方,有着那实力强大的猿人李公子正定定的看着他。而旁边无数的持弓猿人武士已经围了上来,一个个箭搭弦上,闪着幽光的箭簇正比对着单羽。
“啊!”一声惨呼声传开。
不用单羽回头看,也知道必是那位东方远征军的少校不行了……
“为什么?”虽然单羽知道不可能从这些猿人嘴巴中得到答案,但他还是一字一顿的问了出来,甚至使用了‘语言魅惑’能力。
唰!
对面那李公子再次打开了折扇,折扇摇动间,他那本来冰冷的表情再次如春风吹过,绽开了笑容来。
“为什么!”单羽双肩颤抖,双手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大声的咆哮着。他想要得到答案,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雪山之中。虽然猿人杀“新人类”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
嘭!
也就在单羽最后一个字吼出来时,他一下警觉到身后破风声传来,只是当他回头之时已经晚了。无边的黑暗侵袭了他……
在黑暗充满他的意识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那李公子说话了,他在说:“欢迎回家……”
……
黑暗。
无尽的黑暗。
单羽行走在这黑暗里,感受不到自己的灵魂,也看不到一丝的光明。他随着黑暗载沉载浮,随着黑暗越飞越高,恍恍惚惚,迷迷糊糊……
“开始注射吧……”就在单羽认为自己已经和黑暗融合成一体时,一个声音穿透重重黑雾,如天籁般的降临了下来。
“打开所有仪器,记录所有的数据……”
“正常……”
“再次注射……”
“还是正常……”
“第十次注射……”
“一切正常,等等……”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到了最后会出现这种问题?明明前面都一切正常……”
“他在衰老!生命力正在无限的减少……”
“不!不可能有错……”
“所有人都过来,向他灌输真气!敏儿你去把为师的那瓶药拿来……”
“师父,我们成功了吗?”
“我……我不知道……”
黑暗。
依旧是黑暗。
不,前方那是什么?那一抹白是什么?是光明!
单羽感觉到身上很沉重,非常的沉重,就像是被一座山给压住了一样。他能看见光明,却抬不开眼皮。他想要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是怎么都睁不开眼。
直到,再次有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师父,我们失败了吗?”这个声音很耳熟,他是谁?单羽拼命的去想去回忆,只是越想他就感觉到脑袋越是疼痛,痛得他想要大喊出来。然,他却无法开口。
“不……我们成功了……成功了一半……”这是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
“这……难道老祖和我们大家忙了这么久,就只是成功了一半?”
“哎……我也不知道。”
“那他还能成为那‘破晓之光’吗?”
“他已经就是‘破晓之光’了!我相信老祖!你也要相信他老人家!”
“是!师父……等等!师父你看,他眼皮在动,他好像醒了!”
单羽的意识越来越清醒,终于的,他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白,白茫茫的一片就映入了眼帘。
这是光,是灯光。
单羽眯了下眼,很快的适应了过来。几盏惨白的白炽灯正照着他,在灯后有着数个身影正晃来晃去。灯光太亮,让单羽看不清周围的情形。
卡!
一盏白炽灯被关上了,然后又是一盏,只留下了头顶的一盏。随后单羽就看清了面前这个猿人。
这是个猿人老者,面容似乎很威严,只是一头白发乱七八糟如同鸡窝,长须飘荡胸前也是乱糟糟的,身上披着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只是一眼,单羽脑中浮出了一个职业——疯狂科学家。
“你醒了。”这时又一个人脸面进入了单羽的眸中。他面容俊朗,笑容之间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他不就是那个李公子?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看到这位猿人李公子,单羽下意识间就开口了。只是当话音一说出口,就连单羽自己都被自己的话音给吓住了。这如同嘴中被塞满沙子的苍老沙哑之声是自己发出的吗?
听到单羽的话,那如同疯狂科学家的老者和那李公子却是相视在了一起,只听那老者长舒一口气道:“呼!幸好,神智还算清醒!”
李公子微微颔首,再次看向单羽的眼光中居然充满了同情。
‘神智还算清醒?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这眼光又是几个意思?作为新人类的一员,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低等的未进化完全的猿人的同情和怜悯!’
“放开我……”单羽再次艰难说话。
“走吧,他没事就行。我们先出去讨论一下下一步。”那疯狂科学家一般的老者和那李公子依然没有理会单羽的诉求,两人再次一打量单羽就转身走了去。
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最终,又只剩单羽一个人了。粗重鼻息声回荡在这个似乎不大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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