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海上之盟的开端

    高药师、曹孝才、郎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从何问起。小半天之后，高药师才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位恩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大金国女真人”？“没错，我就是大金国国师，完颜吴起买”。“不过三位好汉，辽东五十四州之战乱，乃大辽王朝两百年的欺压所致，罪魁祸首当是大辽国契丹人”。“高永昌也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至于我大金国女真人，和你渤海人一样，都是在大辽的欺压下不得不反抗而已”。“是啊高先生、曹先生、郎大师，我夫君说得对，辽东渤海人之苦，非大金之过，你们可以到金国腹地看看，那里的渤海人和女真人一样，有着自己的良田和山林，可以和其他部族百姓们一道牧马放羊，在哪里是不分女真人、蒙古人、契丹人和渤海人的，人人平等”。“对对对，国师大人和夫人所言极是。若不是大辽契丹人的横征暴敛，我渤海人怎会如此遭难”。高药师说完之后，曹孝才接着说道：“国师大人、二位夫人，我们三人常年在海上游走，与高丽、倭国、琉球等均有来往，但与自己的故土大宋，却从未寻到海上之路，此番我等误打误撞来此，也算是开辟了新的上路，没准还是会因祸得福呢”。“啊啊啊，难道三位是大宋朝的汉人”。“回国师大人的话，我等祖籍乃是大宋朝姑苏人士，因辽宋战争，祖上被俘至辽东为奴，因此在辽东定居了下来，按理说我们应该是不折不扣的汉人”。“哦哦哦，原来如此。不过，我等既然有缘相遇，也算朋友了，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完颜吴乞买哈哈哈大笑着说完之后，郎荣说道：“国师大人，这就不敢当了，您是一国国师，又是皇帝的亲弟弟，我们乃江湖浪人，怎么能说与国师大人有缘呢。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大师言重了，既然无缘，何能在此相识。走吧，想必三位飘摇到此，必是居无定所，不如与我完颜吴乞买一道，前去登州城，一起拜见我的朋友王师中”。完颜吴乞买说完之后，高药师、曹孝才、郎荣等立刻跪下，大感完颜吴乞买、拏懒阿古、阿西娜、唐阔慧儿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登州知府王师中，少时与完颜吴乞买交好。后来，他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完颜吴乞买则继续在长白山下牧马放羊，不时到南京、上京、汴京等游走，自王师中在大宋王朝入朝为官以后，二人少有来往。十多年以前，大辽皇帝耶律延禧初登帝位，好大喜功，号令大辽各部族，组成二十万大军攻打大宋，作为当时女真三十六部都勃极列四子的完颜吴乞买随军出征。完颜吴乞买提前将此机密告知大宋朝廷，并偷偷协助大宋、大理、西夏联军打败大辽铁骑，为大宋王朝立下汗马功劳。至此以后，王师中才得知当年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侥幸救过他性命的少年竟然是千里之外的女真人。因此，在收到完颜吴乞丐前来登州的消息之后，王师中做了万全准备，在登州府宴请完颜吴乞买、唐阔慧儿和阿西娜、拏懒阿古、萧普贤惠等人。登州府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富庶，王师中的宴会也不像其他大官一样丰盛，只有几位登州府官员和完颜吴乞买他们一行。宴会开始之后，王师中看了看众人，于是开口说道：“完颜兄，二十多年不见了，你比以前成熟多了，不过还是那副英俊潇洒的脸庞，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我不禁想起当年的我们，那时候的友谊，真是难得啊”。说完之后，王师中端起酒杯，寒暄了一下继续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兄弟二十年不见，今晚不醉不归”。说完之后，众人将酒倒满，一饮而尽。“哈哈哈，师中兄还是那样直爽，我我完颜吴乞买喜欢。唐阔慧儿、阿西娜、拏懒阿古、萧普贤惠、拏懒阿强、唐阔中原、高药师、曹孝才、郎荣，我们同举此杯，感谢知府大人王师中的盛情款待”。“哦哦哦，忘记了，忘记了。完颜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登州都统梁顺，梁大将军，那位是张县令，这位是王师爷”。“怎能让完颜兄敬酒，来来来，登州府的各位将军、大人，我们一起敬一下这位当年为我大宋击败二十万辽军的女真部落大英雄完颜吴乞买可好”。王师中说完之后，众人一番觥筹交错，喜不自胜。不一会儿，王师中继续说道：“完颜兄，距离当年的宋辽之战已经十多年了，你在长白山下可好，你的女真三十六部怎么样了”。王师中说完之后，完颜吴乞买身旁的曹孝才开口说道：“启禀知府大人，完颜老爷已非当年的女真部落完颜吴乞买，女真三十六部已非当年的女真三十六部”。“知府大人，曹孝才说得不错，我郎平与曹孝才、高药师等候皆为辽东渤海人，最了解女真三十六部的情况了。如今，大辽江山已经分崩离析，半数江山已落入女真人之手”。“啊啊啊，完颜兄，曹兄和郎兄说的是真的吗”。完颜吴乞买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师中兄，他们说得没错。我女真已得大辽江山的十之五六，我兄长完颜阿骨打建立了大金帝国，而我完颜吴乞买，已是大金国的国师，地位仅在国相大人之下”。“师中兄，如今的大辽王朝已经气息奄奄。辽东之南已尽归我大金国所得，要不了几年，我大金铁骑必向西开拔，灭了他大辽王朝”。说完之后，完颜吴乞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王师中、梁顺等登州府官员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梁顺，他本是宋朝武将，自然知道大辽铁骑的厉害，也正因为强如雄狮的大辽铁骑，大宋边境百姓才饱受战乱之苦。他长叹一声说道：“大辽与大宋交战，大宋王朝从未体面的赢过，我大宋八十万禁军，早已谈辽色变，想不到数年时间，小小的女真部落竟然将不可一世的大辽铁骑打得这么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说完之后，梁顺面如平静，喝下满满的一杯酒之后继续说道：“完颜兄，不不不，我们应该叫你国师大人了。我梁顺敬您一杯酒，一来敬你和知府大人相逢，二来敬那你女真大金国节节胜利、飞黄腾达，三来敬我大宋将士和百万子民，将不再饱受契丹人的欺凌”。说完之后，梁顺连喝三杯，王师中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连连敬酒。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完颜吴乞买哈哈哈大笑几声，于是镇定自若的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得遇师中兄、梁都统以及各位大人，我完颜吴乞买倍感荣幸。若他日宋金结盟，诸位出使大金，我完颜吴乞买一定献上我长白山下的烈酒，恭迎各位的到来”。完颜吴乞买说完之后，现场突然沉静下来，王师中、梁顺等登州官员虽未说出宋金结盟几个字，但似乎他们几人的脸上都深深地刻下了。过了一会儿，王师中慢慢地坐下去，神色疑重的说道：“宋金结盟，宋金结盟。哈哈哈，只要宋金结盟，我大宋便可挥师北上，夺回燕云十六州，一雪大宋王朝百年之耻”。说完之后，王师中将双手搭在梁顺的肩上，再次大声说道：“梁顺兄，你以为如何”。王师中和梁顺四目相对，相互点了点头。此后，梁顺正经地问道：“我的完颜兄弟，我的国师大人，你说会有宋金结盟的一天吗”。“师中兄、梁顺兄，若二位有意，在下愿意促成辽金结盟，共同灭辽”。说完之后，三人紧紧相拥，宴会上传来阵阵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