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罢兵息战的橄榄枝

    耶律淳和两名歌姬尚在睡梦之中，他的贴身侍卫却突然前来奏报，当他看到耶律淳和两位歌姬赤身裸体地躺着的时候正欲退去，但耶律淳也随之醒来，一脚将那侍卫踢开，大声的呵斥道：“跑什么跑，不就是看到寡人夜战两女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是是，大王雄风不减当年，是我等之福，属下祝大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侍卫一阵阵溜须拍马之后，耶律淳兴奋有加，顿时高兴地说道：“说吧，这么早来见寡人，是有什么事吗？”“启禀大王千岁，刚刚接到上京来的圣旨，下个月皇上将率文武大臣来我南京城狩猎，让你做好准备”。“嗯，好好好。你速速向萧干、李处温、郭药师、耶律大石等传达寡人的命令，让燕云十六州将士加强防卫，寡人要让皇上和文武大臣们看到我燕云十六州的繁荣昌盛”。耶律淳说完之后，那侍卫领命前去。自大辽和大宋澶渊之盟以来，南京城不经战事，人口众多，兵源充足，城墙坚固，在耶律淳和耶律大石的治下，以南京城为首的燕云十六州，已是大辽王朝难得的繁荣之地。随着耶律延禧的到来，耶律淳、萧干、李处温、郭药师等文武将官将南京城防御得固若金汤。贪生怕死、贪图享乐的耶律延禧担心金人重新再来，加上地处燕云十六州的南京城富庶，是狩猎的好地方，更是躲避金兵的好去处，一个多月以后，他随即带着大辽王朝的文武大臣来到了南京城。在南京郊外狩猎结束以后，随着耶律延禧的一声令下，大辽王朝的都城便从上京迁至南京。他坐在南京城高大宏伟的大殿上，俯视着堂下的大辽群臣，君临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突然，大辽王朝侍卫来报说道：“启禀皇上，大金帝国使臣完颜吴起买求见”。侍卫说完之后，耶律延禧以为大金帝国大军来犯，吓得大吃一惊，欲退至后堂避难，留下萧奉先、张琳等在朝堂上应对，在大公鼎、萧勿纳的极力反对这下，他才勉强同意迎接大金帝国使臣。不一会儿，完颜吴乞买昂首挺胸而至，有礼有节地跪下说道：“大金帝国国师完颜吴乞买，参见大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贵使请起，赐座”。正在这时，张琳突然大感震惊，冒冒失失地说道：“这这这，这不是包安包先生吗，你怎么是大金帝国国师，怎么可能是大金帝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四弟完颜吴乞买”。“哈哈哈，回相国大人，包安就是完颜吴乞买，完颜吴乞买便是包安，如假包换。相国大人可好”。张琳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最得意的招募二十万大辽三百贯以上百姓入伍参战的计策，竟然是大帝金国间谍完颜吴乞买为扰乱大辽而出的计策。一时间，他显得无地自容，苍老不堪，朝堂上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萧奉先看了完颜吴乞买一眼之后说道：“哈哈哈，原来左相大人张相国和大金国国师是故交啊，是我萧奉先无知，看不透左相为人了”。萧奉先言罢，萧兀纳站了出来说道：“哈哈哈，二位国相大人，眼下大金国贵使在此，我们还是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完颜国师吧”。“对对对，萧老大人说得对，张琳、萧奉先，你们就别在顾左右而言其他了”。耶律延禧哈哈哈大笑后继续说道：“不知贵使大人前来我大辽，所谓何事”。“启禀大辽皇帝陛下，我大金国皇帝眼看辽东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于心不忍。因此，欲与大辽修好，结为兄弟盟国，避免战乱再起”。完颜吴乞买说完之后，大辽朝堂满朝皆惊，谁也没有想到连战连胜的大金帝国，会在此时提出议和，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见大辽百官们不曾开口，完颜吴乞买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各位大人，若大辽国无议和之意，就算我完颜吴乞买白跑一趟了”。说完之后，完颜吴乞买带着随行的大金国官员杨朴、拏懒阿强、唐阔中原等就要离开。然而，大金国的主动议和来之不易，耶律延禧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次和谈的机会，于是立刻起身走下金銮殿，拉着完颜吴乞买的手说道：“贵使莫急，贵使莫急。辽东边境饱受战乱之苦，乃朕之过也”。“大金国皇帝爱民如子，期盼边境和平，朕亦是如此。诸位爱卿，大金国使臣来此议和，我大辽求之不得，不得怠慢使臣，贻误辽金议和之机”。耶律延禧说完之后，群臣纷纷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被大金国精兵吓破胆的耶律淳、张琳等自然希望议和，不愿辽金战事再起。只知道阿谀奉承的萧奉先等，知道耶律延禧有意议和，因此纷纷向金国使臣完颜吴乞买献媚。只有处事不惊的耶律大石和见惯了大起大落的萧兀纳保持沉默。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完颜吴乞买则暗自沉思。片刻之后，萧兀纳终于开口说道。“辽金战乱不断，百姓流连失所，朝廷赋税年年锐减，将士粮饷难以保障，我大辽王朝自然希望议和，只是不知大金国的议和条件是什么”。萧兀纳说完之后，朝堂上争论不休之声终于停止，满朝文武目不转睛地看着衣着华丽、英俊雄武、镇定自若的完颜吴乞买。稍作片刻，耶律延禧恢复了大国君王的风范，从容地走向皇帝宝座，拍了拍身上的龙袍说道：“没错，萧老大人是我大辽王朝的镇国之宝，说到朕的心坎上了。我大辽王朝渴望议和，愿与大金国同掌北疆广阔天地，贵使不妨说说议和的条件吧”。“启禀大辽皇帝陛下，我大金国群臣商议之后，认为如今大金国如日中天，势不可挡。大辽国却气息奄奄，日薄西山。因此，两国议和，应以我大金帝国为尊”。“况且，我皇兄完颜阿骨打年长于大辽皇帝陛下，因此，贵国皇帝陛下需尊称我大金帝国皇帝为兄”。“哈哈哈，这个好说。贵国皇帝本来就年长于朕，称之位为兄长，乃天经地义，朕应允了”。耶律延禧说完之后，摸了摸胡须的大公鼎突然开口说道：“敢问贵使大人，大金国难道就这条件，没有其他议和条件了吗”。“有有有，当然有。其一，由大辽王朝昭告天下，承认我大金帝国皇帝为大金大圣大明皇帝。其二，须岁输银绢二十五万两匹于我大金国，并分宋输辽岁币之半予我大金国。其三，割长春、辽东两路之地给我大金帝国”。“若如此，大金帝国和大辽国将如一百多年前的辽宋澶渊之盟，共享天下太平”。完颜吴乞买说完之后，朝堂上再次鸦雀无声，不愿与大辽国再战的耶律淳、张琳等欲言又止。看到大辽皇帝耶律延禧蠢蠢欲动，萧兀纳只得上奏说道：“皇上，事关重大，不如先让大金国使臣回到驿站休息，我等朝臣商议之后，再告知贵使大人可好”。萧兀纳说完之后，耶律大石突然说道：“吴乞买大哥，敢问这议和条件可否再议”。“哈哈哈，大石兄弟，这是我家皇帝陛下感念百姓疾苦和边境将士安危，冒天下之大不韪决定的，若满足不了这些条件，我大金将士将直捣南京”。“哼，你好大的口气，别人怕你金国大军，可我耶律大石不怕”。担心惹怒了完颜吴乞买，贻误议和机会的右相萧奉先气氛的说道：“大胆耶律大石，一个小小的南京留守府侍卫，怎能口出狂言，还不快滚出去”。“诶诶诶，无妨无妨，大石兄弟这点英雄气概，倒有点我女真大金国将士之风。大石兄若不弃，前来我大金效力，不说封王拜相，一个世袭侯爵准是没问题的”。“你你你，完颜吴乞买，你休得胡言，我耶律大石乃太祖皇帝子孙，怎么可能前去你那穷山恶水的女真三十六部”。完颜吴乞买的话，说得耶律大石愤怒不止。眼看朝堂一乱，担心扰乱和谈大局，大辽皇帝耶律延禧下令退朝。之后，为表示对和谈的重视，他亲自带着萧奉先、耶律淳、张琳等朝廷重臣，礼送完颜吴乞买前去南京驿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