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豪横狂妄的女真三十六部

    “千里而来只为他，奈何主上不听劝；奸臣当道为了利，忠君报国却被罚”。在上京城里关押了没多久的耶律大石，便在侍卫的押送下送往辽东边境为奴，整日为宁城城主萧垯不野修筑庄园。寒冷的宁州成内，忙完一天工事的耶律大石光着上身在模板上躺着，随着一阵阵狂风吹过，一缕缕青烟飘来，富贵人家帐在烤羊肉飘来的阵阵香味让耶律大石不停地流口水。看着睡得正香流犯工友们，耶律大石无奈地坐了起来，想着当初自己处心积虑设计陷害完颜吴乞买，旨在提醒皇上加强对女真三十六部的戒备。可是，没想到贵为一国首府的左相国萧奉先早已同女真三十六部一个鼻孔出气，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非但没有得逞，反而让完颜吴乞买和萧奉先倒打一耙。他越想越气，可是生气归生气，他与大辽王朝的文武百官们养尊处优不同。他虽然贵为太祖皇帝七世孙，却家道中落，自小饱受流离失所、性命堪忧之苦。因此，耶律延禧和文武大臣都在歌颂大辽盛世，但他却清楚地知道，大辽王朝已经江河日下，已是大厦将倾。然而，世人皆醉我独醒，整个大辽王朝上下，只有耶律大石深知女真三十六部的狼子野心。因此，在自己被完颜吴乞买和萧奉先倒打一耙，发配辽东宁州为奴之后，他对大辽江山社稷更加担忧，沉思了良久之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女真三十六部若有不臣之心，首要遭罪的便是宁州成，松州也为时不远，完颜吴乞买既然处心积虑结交朝廷重臣，看来女真三十六部作乱为时不远了”。然而，作为被发配为奴，整日为宁州城主修筑庄园之人，他空有报国之志又能如何呢？他只得暗自嗟叹。于此同时，完颜石古乃、完颜银束可按照完颜吴乞买的吩咐，昼夜不停地向女真三十六部都勃极烈尊上营帐赶去。到了营帐外时，虽然完颜吴乞买说过，只要将这几句话说给完颜阿骨打听，便不会被完颜阿骨打怪罪，但他们还是没有底气面见完颜阿骨打，担心没有要回阿疏，被都勃极烈尊上责罚。完颜银束可和完颜石古乃在帐外等候已久以后，还是忐忑地走进营帐内，向完颜阿骨打叩拜道：“属下完颜石古乃、完颜银束可参见都勃极烈尊上，参见国论勃极烈尊上”。二人参拜完毕以后，未见完颜阿骨打和完颜撒改回话，他们悄悄抬头看了看，只见营帐内灯火通明，帐外寒风吹来，令二人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完颜阿骨打忙完手中之事后方才说道：“二位贤侄回来了，辛苦了。怎么样，有收获吗？吴乞买那边怎么说”？“启禀都勃极烈尊上，我等连日与大辽兵马大元帅耶律章奴、国师大人萧德里、国相大人萧奉先等大辽重臣宴饮，与四叔谙班勃极烈完颜吴乞买商议，认为辽帝耶律延禧荒于政，上下解体”。“是的都勃极烈尊上，谙班勃极烈完颜吴乞买、完颜石古乃和我一致认为“辽国可伐”。完颜银束可斩钉截铁地说完之后，大帐内四下皆惊，瞬间寂寞无声。油灯继续燃烧，寒风继续吹拂，完颜阿骨打和完颜撒改继续低头沉思，完颜石古乃和完颜银束可低头暗想，担心收到完颜阿骨打和完颜撒改的惩罚，均默不作声。片刻之后，完颜阿骨打哈哈哈大笑说道：“石古乃、银束可，你们此行功不可没，来人，赐座，上酒。二位贤侄，好好吃喝吧”。说完之后，侍卫立刻献上长白山下女真草原美味烤全羊和红豆酒，完颜阿骨打、完颜撒改与他二人开怀畅饮。吃完之后，完颜阿骨打和完颜银束可、完颜石古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完颜撒改大声说道：“传各大头领入帐仪式，迎接大辽使者”。不一会儿，各大头领进帐以后，大辽使者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之后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都勃极烈完颜阿骨打镇守混同江诸部有功，特加封为女真节度使”。“啊啊啊，什么？使者大人，请问皇上给我完颜阿骨打所封的官职如何”？“回都勃极烈尊上，按照大辽祖制，你女真部落大联盟长皆可封节度使，与本使捏哥这个东北节度使平级”。“你父亲完颜亥里钵，你义父完颜盈哥，你大哥完颜乌雅束皆是如此”。“哼，大辽皇帝陛下昏聩至极，待人不公，我且问你，自古以来，我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继位之后不超过一个月便能加封为节度使”。“为何我完颜阿骨打担任大联盟长、都勃极烈两年多了，你家皇帝陛下迟迟不加封，难道是我完颜阿骨打不够资格吗”？“哈哈哈，都勃极烈尊上还是问问自己吧，你女真三十六部招兵买马、修筑工事、训练将士，这是为何”？“哼哼哼，敢问捏哥节度使大人，我女真三十六部设险自守，在自己边境上修筑城堡，只是想保护自己，关你们什么事”？“同时，我女真纥石列部造反，被我义父完颜盈哥打败以后，你家皇帝陛下还要保护我女真叛徒阿疏，这是为何”？“我女真三十六部不练兵自保，难道你契丹大军和边境各位杀来，我完颜阿骨打还要洗干净脖子让你们砍吗”？“你你你，你完颜阿骨打巧言令色，辱骂当今皇上，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想谋反了吧”。“哼，区区女真节度使，我完颜阿骨打不做也吧”。“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陛下，若交出女真叛徒阿疏，我完颜阿骨打和女真三十六部，将继续效忠大辽朝廷”。“若你家皇帝陛下执意要保全阿疏，那就别怪我完颜阿骨打不客气了”。“你你你，你完颜阿骨打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你女真三十六部豪横狂妄，你等着，看我大辽王朝大军将你这弹丸之地夷为平地”。说完之后，大辽大使捏哥气得吐血倒地，完颜撒改却在在火上浇油，将大辽王朝天祚皇帝耶律延禧诏书丢在捏哥脸上，并大声地说道：“捏哥，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耶律延禧，小小的女真节度使，我们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都勃极烈尊上不稀罕，要做就做女真王”。“因此，除非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封我们都勃极烈尊上完颜阿骨打为女真王，否则你大辽休想得到我女真朝贡之物和海东青。滚”。完颜撒改说完之后，女真三十六部各大头领纷纷辱骂大辽王朝使者捏哥，捏哥无奈，只得灰溜溜的逃回上京城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营帐里传来一阵阵女真三十六部各大头领的大笑之声。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宗弼、完颜宗雄、完颜希尹、完颜石古乃、完颜撒改、完颜银束可纷纷附和道：“都勃极烈尊上，反了吧，我们支持您自己当我们的女真王”。“哈哈哈”。完颜阿骨打大笑之后，带着众人前往混同江畔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