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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人生的三大悲剧

    回到松州之地的耶律大石整日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里暗自沉思,看着萧塔不嫣留下的那些诗词,抄写了一遍又一遍。生在大辽上京城,长在南京城的耶律大石,尤其是在南院大王萧峰帐下生活了七八年的他,深受萧峰从大宋王朝带来的习性的影响,因此也写得一首好字,熟读汉人历史和兵书。自从邂逅了萧普贤女,萧普贤女竟然不辞而别,也导致萧塔不嫣远走他乡之后,耶律大石一开始以酒醉人,整日麻痹自己但自古美酒与诗词不分家,因此,酒后的耶律大石常常诵读李白、杜甫、苏东坡等汉人的诗词,也诵读大辽王朝契丹先贤萧观音的大作。三年以来,北方苦寒的松州之地,在他的部族萧翰里剌、耶律顺、萧海、萧山、萧同里、萧家里、慕容安、乌拉圭、乌拉布得帮助下,开始变得兵强民富。当年的一百零八流犯和从混同江而来的三万部族,他们已经融为了一体,对耶律大石等松州将官爱护有加,方圆百里之外的蒙古人、契丹人、女真人皆不敢小视,有着数万部族和数千勇士的松州府。然而,三年了,他还说念念不忘他心中的萧普贤女和萧塔不嫣,萧翰里剌看着如此执着的尊上大人,连连摇头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唉唉唉,这又是何苦啊,天下美人多得是,你想念之人早已成了别人的枕边人,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听到萧翰里剌如此一说,一旁的耶律顺同样唉声叹气地说道:“是啊,大辽王朝虽然看似天下太平,实则暗潮涌动。耶律大石大人与萧普贤女之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耶律顺说完之后,萧翰里剌不禁哈哈哈地大笑,调侃着耶律顺说道:“哦,耶律顺大哥,你这山野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还能悟出道理了,说来听听”。耶律顺长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有强大的实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安居乐业,何谈长相厮守。因此,若要让自己和家人,和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生逢这多事之秋,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可能,否则我等便如萧海里一般,只能成为别人的板上鱼肉”。耶律顺说完之后,还在调侃他的萧翰里剌大吃一惊,立刻向耶律顺深鞠一躬,有礼有节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不到耶律顺兄长有此见地,真让人佩服,只是不知您如何看待这天下大势”。萧翰里剌说完之后,突然从后面传来哈哈哈大笑之声,二人转身一看,原来是老态龙钟的萧山老伯,他大笑之后说道:“二位贤侄好兴致,如此深谋远虑,有如此远见卓识,真让老夫佩服啊”。“哈哈哈,让萧老伯见笑了,我耶律顺拙见,还请萧老伯指点迷津”。耶律顺说完之后,萧翰里剌也深情的看着胸有成竹的萧山,片刻之后,萧山长叹一声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大辽王朝已经历两百年的太平盛世,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但也正因此,也给我大辽王朝带来诸多弊端,造成君王不朝,满朝文武贪图享乐,百万大军只知欺压百姓,毫无战力”。“因此,若长此以往,我大辽王朝必生祸端。如今,内有萧奉先左右逢源,蒙蔽主上,更有女真三十六部蠢蠢欲动;外有大宋王朝、西夏王朝虎视眈眈,若有天灾人祸,我大辽王朝将战事再起,分崩离析啊”。萧山老伯说完之后,耶律顺和萧翰里剌连连点头,一起疑惑得问道:“萧老伯,我松州之地偏北苦寒,自古便是朝廷流犯犯人之地,应该不会被战火牵连吧”。二人担忧地说完之后,萧山连连摇头,看了远处的大山和茂密森林一眼,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萧山阅人无数,算准了当年的南院大王萧峰、皇帝心腹萧海里、一代皇后萧观音、贤明太子耶律浚等结局,从来没有失算过”。“因此,十多年前,我便先后说过,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耶律淳,包括我们的松州刺史耶律大石和萧塔不嫣,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记得当年耶律大石大人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哪有难么多大富大贵之人啊,还嘲笑老夫胡言乱语”。“可是,老夫哪里是在胡言乱语啊”。萧山老伯说了小半天之后没有继续往下说。萧翰里剌、耶律顺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停地追问,见萧山老伯不说话,萧翰里剌直接问道:“萧山老伯,您的意思是说我大辽王朝会天下大乱,会群雄争霸”。萧山老伯连连摇头,背着手缓缓离开,边走边说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天下没有两个太阳,富贵之人多了,也正是群众争霸,天下大乱了”。正在这时,一脸茫然的萧翰里剌着急地问道:“萧山老伯,那您说我们松州刺史耶律大石将会怎么样”。萧翰里剌的发问,独自离去的萧山老伯没有理会。然而,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他苍老的声音,坑将有力地说道:“悲情英雄,坎坷一生矣”。“智谋一生难为情,三大悲剧皆尝尽;远走万里虽然苦,功成名就万世名”。“萧翰里剌、耶律顺,这就是你们敬仰的松州刺史耶律大石大人的一生,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哈哈哈”。屋内的萧山老伯说完之后,萧翰里剌看着一脸茫然的耶律顺,二人沉思了片刻之后仍然不明所以,只得各自离去。此后,萧翰里剌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日翻阅书籍,苦读经书,以求读懂萧山老伯之意。然而,他看遍了诸多史籍典故,也没门明白诗中之意。这天,他缓缓地推开耶律大石的房门,看着正在看书的耶律大石,缓缓抬起头的耶律大石不禁说道:“约,萧翰里剌,这么晚了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决之事啊”。“哈哈哈,没有没有。大人,我只是看您这久苦读诗书,我也深受感染,也读起了汉书和辽史。有一事不明,今特来请教”。“哈哈哈,原来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萧翰里剌也开始读书认字了,这是好事。说吧,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需要到我这里来请教啊”,“是这样的,我听萧山老伯说起三大悲剧之事。因此,我看了很多书籍和典故,始终不明白三大悲剧是什么,所以就想来问问你了”。萧翰里剌说完之后,耶律大石突然来了兴致,立刻起身缓缓地说道:“这三大悲剧嘛,其一则是蹲小号,也就是蹲大牢的意思。我大辽王朝劳犯制度尚不健全,但在南方的大宋王朝,劳犯制度,已经成为国家惩治犯人最重要的工具,也是国家长治久安之策。所以,人生三大悲剧之意,便是蹲小号,尝受蹲大牢之苦”。耶律大石说完之后,萧翰里剌大吃一惊,尚未回过神来,耶律大石却继续侃侃而谈,继续说道:“人生三大悲剧之二嘛,便是挖地窖,等同于我大辽王朝的奴隶,意为饱受奴役之路,为朝廷修城墙、陵墓等等,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至于这人生三大悲剧之三嘛,便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戴绿帽了。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行男女之事,自己却一无所知”。“或者说眼巴巴地看着别的男人强迫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妻子强行行男女之事,自己却无可奈何”。说完之后,耶律大石也忍不住地哈哈哈大笑,而萧翰里剌却吞吞吐吐地说了小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二人相视了一会儿之后,见耶律大石神情自若,萧翰里剌自己却如做贼心虚一般,无奈之下只得暗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