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语勾起了萧塔不嫣的仇恨

    没能杀掉萧海里部部族的完颜阿骨打带着八百勇士，就这样灰溜溜地返回女真三十六部，得知消息的完颜盈哥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地怒斥道：“哼哼哼，毛都没长齐的耶律大石，竟然敢公然对抗我女真三十六部，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气死我了”。完颜盈哥愤怒地说完之后，一旁跪着的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等吓得浑身发抖，没人敢上前说话。完颜盈哥看着长跪不起的众人，来回不停地走动了片刻之后，从大辽王朝上京城赶回来的完颜乌雅束见状后才缓缓地说道：“义父，耶律大石虽然是没落贵族，但，虽然身处松州那荒无人烟之地，但朝廷给了他这松州刺史的身份，虽然有名无实，但我们也不好为难余他，您就别放在心上了”。“是啊都勃极烈尊上，想当初在大辽王朝举办的头鱼宴之人，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耶律大石敢于为我女真三十六部说话，他也算是阿古打和吴乞买的救命恩人，就暂且放下此事吧”。完颜乌雅束和完颜撒改说完之后，完颜盈哥终于有所释怀，看了跪着的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和完颜翰鲁等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亮他耶律大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日后他若敢对我女真三十六部不敬，休怪我完颜盈哥不讲道理”。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耶律大石已经二十有三，与他一同前往松州苦寒之地的萧塔不嫣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二人在茂密的松州森林里快马驰骋，共话天下大事。调皮可爱的萧塔不嫣做了个鬼脸之后，调皮地对耶律大石说道：“大石哥哥，你说萧普贤女姐姐她还在人世吗？距离南院大王雁门关上自杀以谢天下都已经十年了，我都记不清楚萧大侠和萧普贤女姐姐的样子了”。萧塔不嫣说完之后，耶律大石长叹一声，缓缓地说道：“是啊，已经十年不见了，可是萧普贤女的音容笑貌却常常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忘也忘不了，我是多么的想她啊”。“大石哥哥，若是哪天我萧塔不嫣不在你身边了，你会向想萧普贤女姐姐一样想我吗”。“哈哈哈，说什么呢小妹妹，你还小，你不懂。不过，我耶律大石也会想你的”说完之后，耶律大石和萧塔不嫣相视而笑。正在这时，萧翰里剌突然快马前来，跑到二人旁边之后说道：“大人，皇上那边终于有圣旨前来了，看来您的努力没有白费”。“哦，是吗？皇上的圣旨怎么说道”。“启禀大人，皇上说了，你短短的几年之内，将荒无人烟的松州之地，治理成了富庶之都，皇上准许您离开松州了”。萧翰里剌说完之后，耶律大石不喜反怒，哈哈哈大笑地说道：“哈哈哈，看来皇上没有看我的圣旨，也没有接到我等送去的财物，这些都进了萧奉先和耶律章奴的腰包”。“啊啊啊，大石哥哥，您何以见得”。“哼哼哼，我本来就没想到要离开松州，之所以上此奏折，无非是想提醒皇上，当心完颜盈哥和他的女真三十六部而已。皇上却对此事只字不提，看了是真被萧奉先和耶律章奴给蒙蔽了”。“不不不，皇上已经知道女真三十六部的狼子野心了。因此，他欲在下个月十五，于混同江畔举报头鱼宴，若完颜盈哥有目无君上，将直接斩杀”。“好好好，那就好，萧翰里剌、萧塔不嫣，我们好好准备准备，一定要让皇上趁此机会，好好打压打压女真三十六部”。耶律大石说完之后，萧翰里剌看了萧塔不嫣和他一眼，不情愿地问道：“大人，据我所知，你和女真三十六部的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本是故交，你为何还要设法针对他们女真三十六部”。“唉唉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通过我的观察发现，完颜盈哥、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他们非池中之物，早已密谋造反，以后将是我松州之地的大患，甚至将危及我大辽王朝的江山社稷”。“因此，女真三十六部若安分守己，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将是我耶律大石的好兄长，若他们有不臣之心，我将手刃了他们”。耶律大石说完之后，萧塔不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然而，说得正在兴头上上的耶律大石和萧翰里剌，全然没有注意正在暗自流泪的萧塔不嫣。小半日之后，萧塔不嫣哭泣的声音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明所以的耶律大石缓缓地走到萧普塔不嫣的身边，懊恼不已地说道：“不嫣，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你的父亲萧海里了”。耶律大石开口说话之后，默默哭泣地萧塔不嫣一下大声地哭了起来，瞬间倒在萧塔不嫣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道：“大石哥哥，我的父亲、兄长、亲族数千人，都是死在完颜盈哥和完颜阿骨打兄弟手上，您可要为他们报仇啊”。“好了好了，不嫣妹妹不哭，不哭了”。耶律大石和萧塔不嫣说完之后，一旁的萧翰里剌郑重其事地说道：“不嫣妹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父亲萧海里和你的部族亲人们，虽然是女真三十六部所杀，可罪魁祸首乃是当今的右右相国、兵马大元帅耶律章奴”。“哈哈哈，萧翰里剌哥哥，您说得不错。所以，只要我萧塔不嫣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让耶律章奴付出代价的。当然，我也想杀了完颜盈哥和完颜阿骨打”。“尤其是完颜阿骨打，我的父亲萧海里，便是死在他箭下的”。萧塔不嫣瞬间从顽皮可爱的小女孩，摇身一变，成了眼神迥异，充满仇恨的成熟女王，看得耶律大石和萧翰里剌胆战心惊。三人相互看了看，沉默了良久之后，萧塔不嫣突然说道：“大石哥哥，下个月的混同江头鱼宴，您能带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吗”。萧塔不嫣说完之后，转眼露出的灿烂的笑容，耶律大石再次感到心神不灵，没再说话。正在这时，一旁的萧翰里剌看了二人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大人，既然不嫣妹妹想去走走，就让她一起去吧”。“好吧好吧，不嫣妹妹，我是怕你再次回到混同江，由勾起你对你父亲和部族百姓们的思念，既然你想去，就随我和你萧翰里剌哥哥一起去吧”。耶律大石说完之后，萧塔不嫣高兴得如小孩一般，拽着耶律大石的胳膊，然后一起向他们的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