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石林牙救完颜

    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耶律大石立刻带着松州的流犯之后耶律顺、萧海、慕容安、乌拉圭、乌拉布等，与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等同行，向大辽王朝上京城进发。耶律大石等离去之后，萧翰里剌不解地问道：“萧老伯，我看大人与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谈笑风生，好不融洽，您为何连连摇头，叹息不止啊”。萧翰里剌说完之后，萧山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萧大人，耶律大石、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都是当世英雄，却各为其主，他们将是一生的朋友，也是一生敌人。看来，天下纷争已为时不远，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了”。萧山说完之后，萧翰里剌不明所以，也不在多问，与众人寒暄了片刻之后，立刻带着青壮百姓上山狩猎。与此同时，耶律大石与完颜阿骨打、完颜吴乞买等一路前行。正在这时，早已没了大辽朝堂音讯的耶律大石突然问道：“阿骨打大哥，不知道皇上此番诏尔等进京，所为何事”。“哈哈哈，大石兄弟，你才是正经八二的朝廷大官，此等绝密之事，你契丹贵族和大辽大官都不知道，我二哥怎能知晓”。“我说吴乞买老兄，你就别调侃我吧。现在，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耶律大石这松州刺史，帐下只有一百零八位百姓啊，恐怕皇帝陛下早已把我耶律大石给忘了”。耶律大石和完颜吴乞买相互诉说了半日之后，老沉持重的完颜阿骨打突然说道：“大石兄弟，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好时节。皇帝陛下灭了耶律齐、耶律竹和耶律浩之后，可谓春风得意。因此，这阳光普照的阳春三月，正是他继位满一年的好时节”。“因此，皇帝陛下召集文武大臣、契丹贵族和各部头领，会集上京城郊，举行大辽王朝第一次头鱼宴，乞求上苍庇佑大辽盛世”。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耶律大石不禁想起当初他与天祚皇帝跳入贯城之河冰面时，当时还是皇太孙的耶律延禧说过的话：“大石兄弟，若我能返回皇宫，重振大辽王朝朝纲，以后阳光明媚之际，都会召集群臣举行头鱼宴，为天下百姓祈福”。沉思了小半日之后，耶律大石突然长叹息以掩涕兮，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当皇上还记得一年多以前，二人在上京贯城之河避难时说过的话”。想着想着，耶律大石竟然暗自流泪。正在这时，完颜阿骨打突然开口说道：“大石兄弟，别在沉思过往了。其实这次头鱼宴也是件很简单之事。一来，皇帝陛下宠信萧奉先和耶律章奴，不问正事，只知道享乐，便借此机会狩猎、出游和饮酒作乐而已”。“这二来嘛，其目的不言而喻，为了彰显皇帝陛下恩泽四海，大辽王朝万寿无疆，借此机会震慑我女真三十六部等各大部族罢了”。完颜阿骨打说完，一旁的完颜吴乞买没等耶律大石开口便抢先说道：“因此，我女真三十六部不能有所闪失，我们兄弟二人必须小心行事”。说完之后，完颜阿骨打看了耶律大石一眼，连连点头叫好。片刻之后，众人策马奔腾，向上京城赶去。半月之后，众人来到了上京城郊，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带着卑躬屈膝的文武大臣和各部头领出发，缓缓前行至湖畔垂钓。耶律延禧、萧奉先、耶律淳、耶律章奴等大辽重臣和契丹贵族先拔头筹，不到半日功夫，便捕获大鱼无数。不久之后，耶律延禧趾高气扬地走到台上，目视着台下的重臣和各部落头领，他大声地说道：“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好时节，我大辽万物复春，国泰民安，皆各位辅佐之功”。“如今，朕与群臣来此，便是向大辽各部子民昭告皇恩浩荡，望尔等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继续奋发图强，辅佐朕共创大辽王朝的辉煌伟业”。“同时，所有不遵守大辽律法的部落和乱臣贼子，便是对我天朝君臣的不敬，便是对我大辽王朝太平盛世的亵渎，朕将亲率大辽百万大军杀之”。耶律延禧说完之后，在场数万人纷纷下跪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耶律延禧挥了挥手以后说道：“各位，鲜鱼已经煮好，头鱼宴开始吧，朕敬各位三杯”。说完之后，耶律延禧拿起大大的酒碗，一口气喝下三杯酒水。有耶律延禧的开头之后，群臣和各部头领也纷纷效仿，一阵阵你来我往，一次次觥筹交错，耶律延禧和在场众人均已酒至半酣”。就在这时，国相萧奉先突然哈哈哈大笑说道：“各位文武大臣、各位头领，此次头鱼宴，乃是我大辽王朝第一次头鱼宴，各位头领何不跳舞助兴，皇上高兴了，我等做臣子的才高兴是吧，各位大人”。“好好好，国相大人所言极是，各位头领，开始吧，哈哈哈”。耶律延禧和萧奉先说完之后，各大头领自然是不太愿意，在怎么说他们也是一族之长，在宴会上献舞，是有失身份的一件事。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头领们不得不依次一个个起来跳舞助兴。小半天过后，看着不为所动的完颜阿骨打，萧奉先哈哈哈大笑说道：“轮到你了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继续不为所动，沉思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启禀国相大人，我完颜阿骨打乃山野粗人，不会跳舞，还请皇上和国相大人准许，免了我完颜阿骨打跳舞助兴之事”。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耶律延禧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看着完颜阿骨打说道：“嗯，是吗？真的不会跳吗？朕可是听说了，你女真人都是能歌善舞之人，你完颜阿骨打也不例外，难道你可以跳给你女真人看，就是不能给朕跳跳吗”？“不不不，皇上，臣只会打猎捕鱼，真不会跳舞，还请皇上准许，让臣舞剑助兴”。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耶律延禧大怒道：“大胆完颜阿骨打，此次头鱼宴，你父亲完颜亥里钵没能亲自前来，朕已宽宏大量，赦免了你女真完颜部之罪”。“没想到你完颜阿骨打却不听君命，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不杀了你完颜阿骨打，不灭了你女真三十六部，怎能震慑天下”。“来人，将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带下去，枭首示众”。耶律延禧说完之后，十几位契丹勇士立刻向前，欲将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带下去就地正法。突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耶律大石端着热气腾腾，扑鼻而来的烧鱼快步向前。片刻之后，耶律大石来到天祚皇帝耶律延禧的面前，礼遇有加地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兄弟二人，知道皇上喜欢烧鱼，知道臣耶律大石做的烧鱼天下一绝”。“因此，他们兄弟二人不惜绕道千里，前往我松州之地唤我耶律大石前来，为皇上烧制天下一绝的头鱼宴，请皇上品尝”。耶律大石说完之后，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头鱼宴送到耶律延禧面前。看着热气腾腾的头鱼宴和扑鼻而来的香味，耶律延禧咽了一下口水之后，想起了一年多以前与耶律大石在冰面底下吃头鱼宴的场景和说过的话。片刻之后，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同时看着长高了不少的耶律大石，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见时机成熟之后，耶律大石立刻下跪说道：“启禀皇上，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忠心可嘉，其千里之行，只为皇上吃上可口的头鱼宴，可见其诚意”。“因此，臣耶律大石呈请皇上，赦免完颜亥里钵轻视陛下之罪，赦免完颜阿骨打不会跳舞之罪”。耶律大石说完之后，耶律延禧沉思了片刻。不一会儿，他看着长跪不起的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又看了耶律大石一眼，然后大声的说道：“嗯，耶律大石说得对，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效忠于朕，其诚心十足，衷心有加。因此，朕特赦免完颜亥里钵和完颜阿骨打的轻视之罪”。耶律延禧说完之后，耶律大石、萧兀纳等如释重负，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吴乞买终于得以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