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少侠请斩妖 > 第一百五十四章:孙贼!

第一百五十四章:孙贼!

    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随即传送符”了。原来还把它当成鸡肋,没成想这么快就要用上了。若被生生镇压在地狱之下,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罢,牧南收起聚魂棺,持了量天尺,做了攻击姿势。“怎么?死后连棺材都不用了?”尸鸠什揶揄道:“那口棺材挺应景的。”为了不让尸鸠什看出端倪,牧南故作镇静道:“贼秃,你当我好欺负?可敢接我一击?”“哈哈!”尸鸠什大笑,一脸奸佞:“贼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诓骗?让必胜的局面出现意外?”牧南再次出言相激:“那就是不敢了?如果今日让我逃走了,你当如何?”尸鸠什不屑道:“你要如何?”“以后见我,都要喊上一声爷爷,可敢?”“如何不敢?逞口舌之利,去铜柱地狱里慢慢练习去吧!镇!”尸鸠什绝不是脑子一热便要证明自己多么高风亮节的大能。随着他右手一抬一落,铜柱狱镇的六根铜柱更加火红。自柱顶处各显现出一个佛陀身影,或痴、或癫、或怒、或笑,形象各异。齐齐地喊了一句“镇!”话音才落。牧南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悍然压在了肩头,似有万钧重,更像几座大山自天边齐齐落了下来!“噗!”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翻涌。“哼!”尸鸠什也不喊什么佛语了,直接暴喝:“小贼道,还妄想下次见面?”牧南拧着头,双手握紧量天尺,扛着巨压艰难的扭动身躯。上挑。对着尸鸠什狠狠一挥。“二问,地何极!”同时,捏碎了手中藏好的传送符。留在一句:“孙贼!”尸鸠什不动声色,变双手合十为佛家金刚印。卍字挡在身前。演武场他见识了天何寿一击,不敢以肉身强接牧南一击。他自信,有金刚护体,定能万无一失。无论对方的招式多么花里胡哨,实力,才是王道。却不料一道土黄色的百丈光芒自地底忽然迸发。直接撞击在他的下半身。金刚印的防御,没在底盘!“轰!”一声巨响。尸鸠什身形不稳,晃了三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贼道!好手段!嗯?”待他稳住了身形,眼前哪还有牧南的身影?“哼,想逃!佛光引路!”只要是在万里范围内,佛光引路便能顺着被追击者方向,扑出一道尺长金光。犹如路引。在以往对敌中,此术法无往而不利。尸鸠什变幻着手印,却只见座下佛光向外炸开十丈后又自顾的收了回来。如此往复十几次,都无济于事。尸鸠什惊呼道:“超过万里?怎么可能?”一步跨越万里,只有渡劫期大能才有这般手段。眼前贼道,不过结丹初期,怎会如此古怪?“这贼道手段异常,下次一言不发,直接轰碎他的神魂!”牧南先是在他降魔杵的全力一击下,未伤了分毫。后以一击的何极劈的他佛力紊乱,差点从空中跌入地下。若不是境界差距,怕是这一击已经送他去了西方极乐。最后,还在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瞬移”到万里之外!“阿弥陀佛!”尸鸠什强忍口出妄语的冲动,灰头土脸地瘪着嘴:“还是不要有下次了,差了辈了!”……除了灵力枯竭外,牧南身体并无不适。他没想到,随机传送符使用起来竟如此的丝滑。既无金光,也无异象,愣神的工夫,眼前场景一换,便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周身漆黑如墨。神识也只能放出三尺方圆。只有潺潺的水声,让他判断出不远处是条小溪。这般光景,牧南以为是灵力耗尽所致,慌忙盘膝打坐。可让他意外的是,空气中游离的灵气极为有限。甚至达不到以往的万分之一。换句话说,等同于此地不宜修行。绝地?还是误入禁制?牧南不确定尸鸠什是否已经追了过来,或者是什么时候追过来。此时不敢怠慢。慌忙在储物戒中取出几块极品灵石,放在手心。以吸收灵气的方式吸收极品灵石中的灵气。“哎,亏大了!贼秃相当于给了我一张大能体验卡……”灵石之所以称作灵石,是因其内蕴藏着极为精纯的灵气。可以将灵石看作是灵气的固化形态。指示这股灵气极为暴躁,炼化殊为不易。且灵气精纯并不代表着储存量就大。因此,在元婴期及以下境界,极少有修士会直接炼化灵石中的灵气。除非家里有矿!再辅之阵法。牧南经过灵气锻体,与灵气有极大的亲和力。这才能以结丹境毫无顾忌地吸收极品灵石中蕴含的灵气。待极品灵石变得黯淡无光,他的灵力终于恢复到全盛状态。“迟早让贼秃给我报销!加倍报销!”牧南再次放出神识,尝试着一探周身究竟。但神识仍旧只能覆盖周身三尺方圆,便不能向外延伸。三尺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时刻吞噬他的神识。不能寸进。目不能视物,神识不能扫出。牧南不敢轻举妄动。“贼秃不知道什么时候追过来,看来,只能求助于师父了!”警惕地“看向四周”,打出一道苍火坠,照亮半空。牧南赶紧发动鸿雁行书术法,告知淑云仙子现在的窘况。奈何飞燕只化了流光,便茫然地围在他的身边环绕。“超过了十万里?”鸿雁行书术法的极限是十万里,超过这个距离,飞燕便不能追踪对方神识。他没有想过淑云仙子会如自己一般陷入困窘。大乘期大能,不会那么容易地涉身险境。何况,谁能把师父连神识都打散?借着火光,牧南打量周身,确是在溪边,暂没有危险。“不可大意!”想着,以土遁术将身体沉入地下暂且藏身,隐匿修为。忐忑地等着天明。以往打坐修行,觉得一夜不过瞬息,但今日的等待,便如煎熬一般。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冗长。晨鸡报晓。东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牧南按捺不住苦闷,从地底一跃而起。“你是土地公公么?”入耳的是一声清脆的童音。“谁?”牧南慌忙祭出量天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干瘦孩提,前额下垂的头发略显糟乱,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眼神中的清澈,显得绝无恶意。“我叫十狗!是清露村冷家的,叔叔是土地公公么?”十狗心思纯净,脸上没有任何羞怯,只有孩童单纯的好奇。一个人忽然从土里跳出来,在他看来,就是土地公公了。牧南讪讪的垂下量天尺,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些:“我叫牧南,不是你说的土地公公。”十狗疑惑着,手指挠在脸庞:“不是土地公公,怎么会在土里啵的一声跳出来?哦,我知道了,是土拨鼠!我见过一只很大的土拨鼠,也和叔叔一般,从土里忽然冒了出来,我还用木棍在洞口等了很久,那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大人呢?”牧南慌忙打断了十狗的话。不知道接下来,他还要说出什么更加离谱的话来。“我家就在不远处,村头第一家。我阿爷在做饭。”十狗用稚嫩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牧南放眼望去,不远处是一处村落,有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的。而自己昨夜置身之地是一处乡野。身旁十丈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偶有小鱼打着水花。孩童手上提了一个木桶,看样子是晨起后来溪边打水。“小鬼,可否带我去见你家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