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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敲寡妇门!

    行道者再次拍击自己的胸膛,伴随着两口鲜血喷出。血棺气势更胜。伸出的锁链如同在鲜血中浸泡再取出一般,所过之处,尽是殷红。牧南不敢大意。拼命地闪转腾挪,堪堪躲避。如果被锁链触碰,那棺面上的浮雕便是他的下场。但锁链似乎无穷无尽,无限伸长,而且十分灵敏。即使他使用土遁术也于事无补,锁链总会在他遁地的瞬间从他身下冒出。似乎随时都能预判着他接下来的去向。无法逃脱不说,眼见四根锁链就要将他包围。“北方玄武,覆护吾身,广修浩劫,万法不侵。玄武盾!”自从修炼玄武盾法,除了在练功房里使用过,这是他第一次用其防御。以往使用玄武盾法,最多是在周身形成一个透明的水盾。他不知道那种防御的水盾能否防住锁链的攻击。毕竟,行道者有结丹初期修为。但此时哪还来得及多想?水盾环绕周身。因增加了半年修为,这次玄武盾再现时,除了通体蓝色外,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玄武兽!玄武一出,腥风血雨立止!锁链如同遇到了克星,逃也似的缩回棺椁。而雕刻着浮雕的棺盖轰的一声,自动闭合。然后……血棺像有意识一般,慢悠悠地沉入地下。逃了?这种局面,看得牧南也是一愣。不知道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血棺,怎么忽然就偃旗息鼓了!行道者更是不明所以,眼色一急,断掌向地底再插三尺。血棺似乎被阻一般,先是一顿,接着便非常“执拗”的下潜。顺势将行道者没入土中的手臂从地下弹了出来!“啊!”行道者看着自己的手臂,仓皇大叫。手臂上,哪还有一丝皮肉,哪还有一丝鲜血?像是鸡爪被做成无骨鸡爪般,尽是白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牧南怎会错过讽刺他的机会?“看来,你的无明神,靠不住啊!”行道者倒也光棍,将枯骨背到身后。如老朋友交谈般讪讪说道:“坦白的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肯定是我哪出了岔子,无明神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断不会抛弃他的信徒。”“那……你再让无明神尝尝我这加强版的哒哒哒!焦热纷乱,逆卷为盘!苍火如落!”牧南不知道行道者是否还有后手。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乃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他准备让行道者再尝试一下他目前攻击力最高的术法。行道者吃过一次闷亏,自然知道苍火如落的厉害。慌忙喷出一口鲜血,道:“哼!我不和你这种猥琐之人交战!血遁!”随着他血遁术的发动,周围弥散的浓厚血气迅速向其靠拢。不到两息便将他包裹起来。“就此别过!”行道者说完,身形一闪向天边掠去。苍火如落威力自不必说,但术法技能发动耗费时间颇长。尤其是形成道种后,准备时间并没有随之缩短,反而更长了。“敕!”牧南怎能就这样让他这么逃走?御使量天尺,朝他的后背砸去。“光四耀!”行道者一个趔趄,栽落地下,怒吼一声,再次腾空而起。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几分。转瞬间就逃出了量天尺的追击范围,消失得无影无踪。牧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跑得可真快!敕!”望洋兴叹下收了苍火如落,从半空缓缓落地。此时他才想起行道者说的那句“猥琐之人”。“猥琐?从何讲?”可当他打量周身后,不由得得意起来。玄武兽若隐若现,但其所在的位置,就像从两腿根部长出一个尺长的乌龟头颅!昂扬着,雄赳赳!牧南用手触摸一下,坚硬如铁。“看似不雅,实则刚烈无比啊!”“哪猥琐了?你是嫉妒!”再望着行道者逃去的方向,他恨不得追上行道者让他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可血遁术法速度之快,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追击不上。如果苍火如落能即时发动,加上道孕的增幅作用,他相信一定能将行道者当场打落!并当着他的面,让他看看这般雄壮,何来猥琐之说。再观赏了几息玄武首后,牧南才啧啧的赞叹着收了所有术法。向土城西南三里庄奔去。……自发生黄牛惨死事件,以往祥和的三里庄变得寂静无比。偶遇行人,也是匆匆一闪。除了偶尔紧闭的屋门内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咳嗽,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也有心生好奇的庄里人,透过门缝打量着牧南这个生人冒冒失失的走在大道上。但牧南的目光迎上去,他们又赶紧将厚重的门帘落下。整个三里庄,连一声婴啼都难以听到。牧南本想找户人家问那张四六家该如何走。可当他试图敲开一农户的院门时,却发现,门竟被反锁了三道。接连几家均是如此。“老乡,我是巡天监道人,不拿你一针一线。”换来的是屋内老乡连大气都不敢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随意找了一户人家,自顾自的推门而入。在他眼中,那几道锁如同儿戏。“咯吱!”门被推开的瞬间,茅草屋的屋门也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脸决然妇人。穿的极为露骨。只盖住了三点。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大王,饶命啊!”“这是何意?”牧南瞪眼咋舌的问道。“未亡人只有一个孩子相依为命,大王要吃,就吃我吧。”妇人说完,直接躺在地上,岔开腿。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态度,让牧南有理由认为,吃有多种含义。但推人家寡妇门,可比劝风雨楼姑娘从良更加恶劣。牧南惋惜着将道袍解开,盖在了她的身上,无奈的说道:“大嫂,你误会了,我只想问下张四六家在何处。”妇人迟疑着裹紧道袍,仍旧哆哆嗦嗦的说道:“大王,村……南头第……第二户人家。”牧南看了眼屋内。襁褓中的婴儿煞时啼哭。“大王,大王,吃我,吃我!”妇人见他看向屋内以为他存了吃她幼子的心思,慌忙起身,抱住他的腿,哭着央求。也不管一片春光乍泄。牧南有些头大。说不清,又不好用强,再环顾四周。妇人的破落院子显得她过得确实不好。家里没个男人……想到这,牧南从袖口掏出一把金豆扔在地上,便想掰开妇人的胳膊转身离开。却怎料,不经意间触手柔荑。妇人倒是干脆。似理解了“大王的意思”,“咣当”一声,含泪躺在地上。“用金豆换两头牛,好生过日子。”牧南说完,极为狼狈的逃出了寡妇的院门。直奔着妇人所说的村南头第二家。“张四六!张四六!”张四六的院子明显比妇人的院子要规整许多,柴草堆得整整齐齐、院落打扫的有条不紊。可见他是个勤快之人,不似长乐坊的赌徒。只是牛圈空空如也,他不知道张四六是在买牛的路上还是去长乐坊碰运气去了。“张四六!”牧南又喊了一声,才听到屋内一声沉闷的声音:“谁?”“我来看看你买的牛!”“是恩人!”张四六在心里早把牧南当成了恩人,见恩人喊话,小跑着上前迎去。可他出门的时候拿着两把菜刀,怎么看都像要和牧南拼命似的。“大傻春,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