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极道剑尊类似小说 > 第1956章 贫僧,榆木。

第1956章 贫僧,榆木。

    顾寒暗暗腹诽。这些修佛的,有一个算一个,说话从来就没有一个正常的!“施主。”僧人回头看着他,合十道:“是不是有些后悔先前的决定了?”“我若是说后悔。”顾寒反问道:“那缕不朽佛意还能回来吗?”“不能。”僧人果断摇头,又补充道:“出家人,绝对不打诳语。”“所以后悔何用?”顾寒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与其如此……”说话间。他抬头看向那只巨眸,沉声道:“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个不说人话的神帝拿下!”话落。手中黑剑轻颤,自然剑意宏大沛然,徐徐缭绕,剑体好似黑晶,晶莹剔透,玄异莫名,锋锐无双,似能斩尽天地万物!顾寒心里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黑剑的这种状态,仔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似乎……这才是黑剑最原始的模样!“阿弥陀佛。”僧人亦是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施主,你这把剑,贫僧也似曾相识。”顾寒一脸无语。“大师,你直接说,此剑跟你有缘不就行了?”“呵呵。”僧人笑笑,也不介意他的调侃。眸光一垂。看向手中的那枚菩提子,他轻叹一声,双手合十,默诵佛号,身形瞬间凝实了许多!不仅如此!上空内,围绕在巨眸边上的三千佛陀虚影,身形亦是稳固了下来,一缕缕不朽佛意缭绕,压制得那巨眸动也不能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僧人看着巨眸,面带慈悲之色,轻声道:“施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轰轰轰!神帝的咆哮声再次响起,血红色的不朽神力再次倾泻而下,搅得漫天佛陀虚影飘摇不定。僧人面色一肃。身上倏尔腾起一丝浩然纯正的佛意,暂时将那漫天的佛陀虚影稳定了下来。“他说什么呢?”顾寒听得一脸纳闷。“他在辱骂贫僧。”僧人摇头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顾寒一脸的古怪,“大师听得懂鸟语?”“贫僧与他纠缠了无数年。”僧人如实道:“虽然资质鲁钝,可在这里待得久了,也就学会了一些。”“久?”顾寒心里一动,“大师在这里镇压他多久了?”“不记得了。”僧人摇头,“贫僧只记得,当年来时,恰逢他欲亲率神族大军,踏平人间诸天万界。”踏平?诸天万界?顾寒听得眉头大皱。“他这么疯狂的?”相较而言,神帝的性子之凶残,野心之大,还要远远超过了鬼帝!“不错。”僧人点头,“这位神帝施主性子凶残暴力,魔根深种,贫僧花了这么多年,劝他回头,却收效甚微。”“所以。”顾寒肃然起敬,“大师就坚持到了现在?倒是让人敬佩!”“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僧人摇摇头,并不居功,遗憾道:“当年,虽说他不曾离开,可却是派了一名神君施主去往了人间,不知造下了多少杀孽,只可惜,贫僧那时候有心无力,分身乏术,并未能拦得住他……”“神君?是谁?”“似乎……叫鸠摩。”神君!鸠摩!顾寒神情一震,脱口道:“莫非,是纪元之初?”“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点头道:“按照世人的说法,便是那个时候了。”顾寒不说话了。僧人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他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当年的老僧,因为炎千绝一句话,就能追着对方念了千年经,僧人为了渡化神帝,从纪元初待到现在……只能说是佛门的老传统了。他震惊的是另外一件事。鸠摩神君,正是当年大举入侵玄界的那个,而对方存在的年代,就是纪元之初!“大师。”想到这里,他追问道:“想必你也经历过纪元之初的那一场大战了?”闻言。僧人眼底闪过一丝恍惚之色,点头道:“自然经历过。”“还请大师指教!”顾寒面色一肃,“我有诸多疑惑不明……”“抱歉,施主。”僧人摇摇头,叹道:“贫僧虽然经历过,可对那场大战,并无多少记忆。”没有?顾寒一愣。“莫非大师受伤了?”他猜测,僧人可能和重明一样,受伤太重,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记忆。“非也。”老僧摇头道:“彼时贫僧灵智有限,记不得那么多事情。”灵智?顾寒又是一愣。“只是……”僧人又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确定道:“贫僧似乎真的和施主有过一面之缘。”顾寒皱眉不语。换做先前。他以为老僧又在故弄玄虚了,可现在得知了种种……他突然意识到,或许僧人的话,并不是跟他打机锋,而是真的可能见过他!菩提子。不朽佛意。一面之缘……了解得越多,他越是对僧人的来历好奇了。“敢问大师。”他面色一肃,问道:“何时见的?”“不记得了。”“在哪见的?”“也不记得了。”“大师。”他无语道:“你到底记得多少事情?”僧人不答。又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顾寒:“……”他懂了。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一脸的狐疑道:“大师,你不会连自己的法号都不记得了吧。”“……”僧人不答,也没有避而不谈,而是看着手中的菩提子,沉默了下来。“并无法号。”片刻之后,他轻声道:“贫僧此生,无父无母,无名无姓,无挂无碍,无欲无求……”顾寒:“???”“大师,你要是再这么说话,就别怪我跟你翻脸了!”“实话而已。”眼见顾寒的脸又黑了,僧人无奈道:“若是施主不介意,称贫僧榆木便好。”“榆木?”顾寒听得一脑子雾水,觉得这个名字过于古怪了。“不错。”僧人笑了笑,目光自菩提子上一扫而过,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伤感,“曾经有人说我,榆木脑袋不开窍。”言罢。他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珍而重之地将那颗菩提子塞入了衣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