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气
夏栀刚坐下,闻言身子一僵,惊愣地问:“你不记得了?”贺锦南依旧喝着汤,这汤还挺爽口的。“昨晚我是自己回来的吗?”他又问。夏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下软了下去,闷闷地说:“嗯,自己回来的。”之后,又不死心地追问:“真的喝断片了?昨晚回来后,做了什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贺锦南抬起头,看她殷切地问着,认真的问:“该不会我昨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或是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吓到你了?”“那没有。”夏栀摇头,“你喝多挺消停的,不吵不闹,我扶你上床你就睡了。”她说完,闷头吃饭,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贺锦南轻蹙眉头看了看她,也没再追问,给她夹了两个煎饺。夏栀在心里深深地呼气,什么嘛,还以为他吻自己是喜欢,是情不自禁,原来是喝多了酒后乱性。可这个乱性,也该有个对象是不是?她又想起傅云姗跟自己说的话,难道,他心里真的有别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想要乱性的对象,不是自己。想到这,她更气了,看着碗里他夹过来的煎饺,一赌气,给扔回了盘子里。这一下,可是给贺锦南弄愣了,但傻子也都看出来了,他这个小媳妇儿,不高兴了。“怎么了?”他问,“在跟我生气?”“没有。”夏栀嘴硬道:“就是不想吃煎饺。”贺锦南“哦”了一声,又给她夹了一张馅饼过去,“别只喝粥。”夏栀看着碟子里的馅饼,控制着双手没再扔出去,敷衍地点了一下头,“你快吃吧,不用管我。”贺锦南又深深地看了看她,继续喝汤。夏栀也不想把关系搞僵,一切都是未知,就这么跟他耍脾气,是不是不太好?她喝了粥,想起在面店里贺锦鸿说的事,她犹豫一下,开口和他说了。贺锦南听了,沉吟片刻,反问她:“你想去吗?”“我看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大哥又没找到人,我就提了一嘴。倒也不是想不想去的事。”贺锦南说:“既然这样,那就别去了。婚礼的事还有得忙呢。再说,这也不是大哥的事,也是别人托他,就不去了吧。”“嗯,那听你的,回头你跟大哥说?”“我一会儿到公司跟他说。”贺锦南看她语气缓和了些,脸色也没刚才那么难看了,趁热打铁,痞笑地问:“媳妇儿,不生气了吧?”夏栀心里一紧,斜睨他:“谁说我生气了?你这么问,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吧?”“呵呵。”贺锦南苦笑,“我倒是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可我不敢问。”夏栀看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结了,“你就当我刚才发疯吧,没事了。”贺锦南看她不说,不追问了,和她一起吃过饭,出门上班去了。到了公司,贺锦南处理了几份手上的工作,去了贺锦鸿的办公室。看到他,贺锦鸿心里了然几分:笑着问:“过来和我说弟妹的事?”“是啊,小丫头不敢做决定,回来问我,我就帮着她拿拿主意了。”贺锦南说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宠溺。贺锦鸿身子往后一靠,取笑他:“得了,我也不用问,肯定是舍不得是吧?”贺锦南轻声一笑,“最近忙着婚礼的事,都晕头转向的了,过几天还要去帝都拍婚纱照,着实有点分身乏术了。就不让她去了。大哥你要找不到合适的人,我看看身边人,给你张罗一个。”贺锦鸿但笑不语,贺锦南亦是目光淡雅的看着他。两人像是赌桌上的高手,谁都不说话,都在等着对方先亮出底牌。半晌后,贺锦鸿身子坐直,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随意地说道:“原也是别人托我的事,你们还是以婚礼为重的好。”贺锦南笑:“大哥别介意啊。”“怎么会,亲兄弟还说上这么外道的话了。”贺锦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贺锦南站起来,“那我先忙去了。对了,你这伤见好吧?”贺锦鸿看了一眼小手臂,“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对我关心备至啊,昨天弟妹问,今天你又问。上了药,自然就见好了。爷爷那里,我都替你解释好了,你不用担心。”贺锦南眼神一闪,笑着说:“那谢谢大哥了。”回到办公室,贺锦南琢磨一会儿贺锦鸿,又突然想到夏栀今早莫名其妙的生气,遂拿起手机,点开了监控。看着昨晚自己醉醺醺地回到家,站着看她弹完了琵琶,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他猝不及防地把她按在墙上吻,他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看完这段,又倒回去再看了一遍,尤其是自己吻她的时候,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做。明明醉酒后,想的那个人不是她……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他给她打了电话过去,约她中午吃饭。夏栀这边有些忙,接到他的电话后,说出不去,走不开,匆匆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贺锦南想,现在知道是自己做了她不高兴的事,那就弥补一下吧,别让她心里有隔阂。他开车去了城西的云家生煎,海城有名的老字号。之前有一次他买回来给她吃,她直说好吃,他记在了心里。今天很幸运,他到的时候人还不是特别的多,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几种馅味的都买了几个,打包开车去了她的公司。又在公司楼下附近,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夏栀刚忙完,坐在椅子里休息,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喂。”她有气无力地接了起来,“吃饭了吗?”贺锦南举着电话,下意识地朝写字楼上看了一眼,对她说:“下来,我在你公司门口呢。”夏栀一听,急忙起身走到窗户前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呀?”夏栀兴冲冲的,“等着我,我这就下去。”真是,心里怨怼的小怒气,在看到他车子的时候,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