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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好徒儿,意外吗?

    冷妹子突然笑了。“随你的便。”看着湖面上的影子,她如同自语一样,“现在,先帮我参悟这道神通,我赶时间。”话音落下。她放开限制,将玉符内记载的种种,传达给了对方。“因果之道?”那影子的声音里难得多出了一丝惊讶,“这神通很厉害。”“当然。”冷妹子点头,“创造出这神通的两位前辈,连他都很敬佩。”“他?”影子突然平静了一瞬,突然厉声道:“他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敢接近他,我就杀了谁!就算你!也一样!”“别做梦了。”冷妹子揉了揉眉心,“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你的。”“不喜欢我?”影子的声音变得偏执了起来,“那我就给他种魔,让他喜欢我……”轰!话说了一半,心湖剧烈翻涌,瞬间炸裂,将影子撕了个粉碎!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妹子的眸子里满是森然的杀机!“你,敢?”许久之后。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倒影也重新显化而出,随着湖面轻轻荡漾,有些模糊,似遭受了重创。“记住。”冷妹子弯下腰,距离影子不过一尺之遥,神情很认真,“这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再有一次,你就死定了。”“我留着你。”“不是我拿你没办法,只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懂了吗?”“……”影子沉默了一瞬,突然道:“这因果神通,你给了我,等于自掘坟墓,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拉下来!”冷妹子又笑了。伸手触碰湖面,她摸了摸影子的脑袋,好似在鼓励对方一样。“加油!”“我看好你!”“快去,帮我参悟神通!”影子没再说话。似也知道现在拿冷妹子没有丝毫的办法,湖面轻漾中,她缓缓消失在了冷妹子眼前。湖底深处。一团拇指大小的幽黑魔气悬浮在此,透着无尽的诡异和森冷,宛如一颗种子。种子浮浮沉沉。魔气不断垂落。化作了一条条比发丝还要细了无数的触手,深深地扎根在湖底,稳固至极。细看之下。湖底十分之一的地方,已是尽数被这诡异的魔种所占据,而且还在不断朝着远处蔓延。突然间。魔种轻轻一颤。一条幽黑的藤蔓破壳而出。藤蔓之上。更是诡异地冒出了一枚拇指大小,散发着无尽幽黑之意的花骨朵,将开未开,连带着魔种的扩散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湖面之上。冷妹子对心湖内的异变一清二楚,也不理会,反而抬头看向了一片虚无之处,微微一笑。有他在。你永远赢不了。一缕光芒洒落,照亮了这片幽暗的心湖,她臻首微抬,沐浴在光芒下,白裙如雪,澄澈动人。湖面飘摇中。丝雨般的雾气升起,朦朦胧胧,隐隐将她的身形遮蔽了起来。白裙轻动。她漫步于心湖之上,点点涟漪泛起,所过之处,一朵朵睡莲悄然冒出了头。烟雨泛心湖。步步生莲花。……魔渊之上。那座宫殿内。慕千华看着眼前昏睡的小荷,眼底破天荒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忍耐一下。”“马上,一切都会结束的。”说话间。她手掌轻轻一托,小荷的身体缓缓漂浮,飞向了莫名之地。……这一夜。冷妹子以身犯险,和心湖内的魔种合作,对那道因果神通的感悟突飞猛进。这一夜。顾天手持金印,身上魔气纵横,极不平静。这一夜。顾寒不断打磨心境,做好了来日与慕千华彻底摊牌的准备。这一夜。千夜守在叶君怡身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直到晨曦刺破黑暗,隐隐照亮了厢房,他才回过神。“天亮了么。”他轻轻放开叶君怡的手,有些遗憾。“本君不会让顾寒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他徐徐转身,朝外间走去,轻声道:“所有人都不会有事,这场算计始于本君,亦将,终于本君……”话落。他脚步一迈,身形突兀地消失在了厢房。片刻之后。叶君怡指尖微微一颤,突然睁开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恍惚中。她似看到千夜陪了她一夜,看了她一夜,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情目光。只是……她却不敢面对,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他。真的回来了?茫然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厢房,她突然有些后悔。真也好。假也罢。自己盼了那么多年,刚刚……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呢?……外间。顾寒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坚定,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成败生死。皆在这……刚想到这里,突然看到叶君怡自厢房内走了出来,似有浑噩。“叶姑娘?”他有些诧异,“你醒了?千夜呢?”“他?”闻言,叶君怡一怔,颤声道:“他……真的回来了?”她这才明白刚刚不是幻觉,千夜真的守了她一夜!顾寒眉头微皱。他隐约觉察到了不对,神念一扫,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千夜。不见了!……九域之上。那座小界内,姬无咎身上气息升腾起落,越发琢磨难定。身前。那道本源已是消耗了小半,在慕千华的刻意相助下,他在短短一夜之间,已是彻底走到了归一境的尽头!蓦地。他脑海中想到慕千华最后的话,心里又是一荡,像是有了无穷的勇气!轰!带着这股勇气,他一鼓作气,瞬间迈出了那最后半步,身体一颤,一缕玄之又玄的气息自他身上散逸出来。破境,入本源!千华。我离你,又近了一步。带着美好的憧憬。带着破境之后的狂喜。他缓缓起身……砰!刚起了一半,静室突然炸裂出一道缺口!一道人影自外间缓缓走了进来。一袭黑袍。面容邪魅。一双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杀机!正是千夜!“师……父?”姬无咎愣在了当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美好和残酷之间,转换会如此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更没想到。喜悦和恐惧之间,原来隔得如此近,近到两者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石门。“好徒儿。”千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