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偷来的时间
面对刘璋突然而至的不悦,徐庶先是一愣,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秦公,你误会了。”“贾尚书,荀尚书和刘刺史担心的地方,是被秦公打残的刘备抵挡曹操的进攻。”“但是在庶看来,曹操几乎没有战胜的可能性。”好大的口气!贾诩抬起眼皮,再次打量起这个年龄不大的青年。刘备到底有什么底蕴,才能给徐庶这样的底气呢?荀攸,刘晔心中同样有这样的疑问,一致选择等待着徐庶的下文。刘璋同样如此!历史上赤壁之战曹操战败不假,可那是刘备占据江夏,曹操与孙刘联军决战赤壁的情况之下!目下江夏在陆逊之手,刘备占据的南郡首当其冲,岂能和历史同日而语?“元直,请直言相告!”“遵命!”“其实道理很简单,秦公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夷陵之战秦公怎么胜的,到时候曹操就会怎么败,就这么简单!”看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解的神情,徐庶连忙开口。“在下说的是决定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而并非人谋,计策。”刘璋摸了摸额头,心中真是无奈之际。明明告诉徐庶直说了,还在这拐弯抹角!这群军师,谋主总是喜欢这样,考验君上的智商。。。片刻过后,老谋深算的贾诩终于发声了。“徐先生指的是水军吧?”“贾尚书所言极是!”“秦公能够肆无忌惮的游走在长江两岸,并最终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关键,就在于鱼复水军力压南郡水军!”这话有些压低庞统的意思,可刘璋没有任何反驳。说到底,就是掌握了江水才能施展一切计策。刘备因为水军不如江东陆逊,在历史上输掉了夷陵之战。刘璋因为水军强于南郡水军,才在不久前赢得了夷陵之战。没有水军的巨大优势,甚至做不到施展计策这一步。“元直,孤明白你的意思,南州北马,曹操的北方大军不习水战对吧?”徐庶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开口。他能感觉到刘璋还有话要说。果不其然,很快刘璋就提出了疑问。“元直,你曾经也执掌刘备的江北军,就刘备那点水师有或者没有你觉得有区别吗?”“不是孤看不起刘备,他那点水军放在长江湍急的水域,没准都得船毁人亡!”刘璋也没有客气,话虽然难听了点,但就是这么回事!荆州最强的是黄祖率领的江夏水军,历史上便宜了关羽。可是目前黄祖还活着,并且与刘备对立。曹操不南下还好。一旦南下,以蒯氏兄弟的性格,非得降了曹操不可!到时候江夏水军也就便宜曹操了。“秦公所言极是,南郡水军最后的力量,也随着猇亭大火焚毁了。”“不过秦公似乎忘了,刘备与孙权是同盟关系,刘备覆灭,孙权能够安然无恙吗?”“孙仲谋承其父兄之志,能够以弱冠之年统领江东,绝非等闲之辈!”“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一定是懂的!”刘璋早就猜到了徐庶会这样说,作为熟知历史走向之人,岂能不知孙刘联合。“元直,刘备与孙权联合不假,可孙权没有傻到派兵前往荆州本土抵御曹操吧?”“曹操南下首当其冲便是南阳郡,再往南必然是渡过汉水进攻南郡!”“至于孙权,他能保住江夏不失就不错了,哪有能力顾及别人?”“惹急了曹操,再次淮南进攻濡须口,孙权怕是要亡国了!”周瑜侵占江夏后,孙权在版图上扩展了许多不假,可是在陆路与曹操连接的地方就更多了。庐江郡与江夏郡,可是都能从陆地进攻的!徐庶对着侍者招了招手,再次指向地图。“秦公,三位大人请看!”“这里是南郡,这里是刘备驻守的江陵,这里确实我们秦国驻军的地方。”“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曹操入侵南郡后,江陵就成为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方。”“任谁占据江陵,都有可能受到我们秦公的侧翼威胁。”就在刘璋还在疑惑之时,贾诩三人同时惊呼一声。“退守荆南(公安)!”徐庶转头看向荀攸,眼中满是钦佩之色。贾诩,刘晔说的是荆南,而荀攸,说的却是公安。“荀尚书眼光独特,徐庶佩服!”“过誉了!”徐庶早就听说过荀攸算无遗策,奇计百出,是秦国开疆拓土中功劳最大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是,你们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大耳贼舍得放弃南郡?”这四人一唱一和,眉目传情的,将刘璋给整懵了。贾诩三人再次齐齐看向徐庶,都将这个露脸的机会给了他。徐庶也没有推辞,当即向刘璋解释。“秦公,只要暂时放弃南郡退保长江以南,这盘棋就活了!”“将江陵这等战略要地暂时送给曹操,不仅能让他受到我们秦国的威胁,还能对孙权造成顺江而下的态势!”“从南阳郡进攻江夏郡的确有路可循,可是极为崎岖,只能作为偏师佯攻。最为直接的还是从南郡顺江而下,直击夏口!”“所以在曹操宣布南下的那一刻,孙权就会开始准备兵马。”“在刘备退守公安的那一刻起,孙权的大军也就出发了。”这一刻,刘璋脑中拐不过的弯终于拐了过来。一直纠结于南郡,若是没了南郡可不就演变成赤壁之战的前奏了?历史上的刘备都没有全据江夏,只不过是驻扎在了夏口。曹操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选择从陆路进攻。此刻江夏由陆逊驻守,想必更不会从陆路进攻找不自在了。“元直,你的意思是让孙权和刘备与曹操爆发大战,用这段时间弥补我们损失的四年?”徐庶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感叹刘璋终于明白了。“正是如此!”“曹操平定北方后,必然是志得意满,让他乘胜南下,陷入战争的泥潭。”“此战,一是一定会旷日持续,二是曹操必败无疑!”“这此消彼长之下,秦公觉得比起四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