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自信决断
韩遂的出现，让原本扼腕长叹的马超，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对比将三族羌人屠戮殆尽，马超更希望能够抓住韩遂，并且将他手刃！“将士们，随我冲！斩杀韩老狗！”马超怒吼一声，强行振奋精神，再次爆发出了极强的战力。虽然左冲右突的马超在一时间令周围的士兵难以抵抗，但是与之前的如入无人之境相比，相差甚远！最终取得的效果也是大不如前，马超根本无法凭借个人勇武再次搅乱敌阵。人终有力尽之时，马超想要以一己之力彻底改变战局，终究只是黄粱美梦！半个时辰后，马超终于力尽，他也不得不退出阵前，像韩遂一样在后方进行督战。两方羌兵从清晨厮杀到了正午，又从正午厮杀到了黄昏。十万大军拼死血战，死伤多到已经无法估计，整个大营遍地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断肢残骸。即便如此，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双方还在胶着血战！毫无征兆爆发的内讧，让双方士兵都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一名士兵吃过一粒粮食，喝过一口水！体力早已到了极限，唯一支撑他们还在战斗的唯有骨子里的毅力。哪里有永久的平衡，僵局终究会被打破。首先陷入颓势的并不是一盘散沙，麾下各自为战的韩遂，反而是一直占据战场主动的马超。原因也令马超十分愤恨，巩唐羌见势不妙，耍起了二五仔的性格。巩唐羌不断后退，让先零羌的士兵不断身陷重围。随着先零羌士兵的不断阵亡，马超一方羌兵的攻势越来越弱。马超军退一步，韩遂军立刻就会压上两步，并且步步紧逼。韩遂军麾下羌人痛恨马超深入骨髓，鏖战一天仍旧气势逼人，大有不杀马超誓不罢休的念头！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战争天平瞬间就开始倾斜，而且速度极快。站在后方督战的马超精神不由一阵恍惚，局势急转直下仅仅发生在瞬间！己方羌兵正在不断后退，频率仅在每次眨眼的片刻！见风使舵的巩唐羌更是退到了马超身后。马超的脸色十分复杂，愤怒与不解相互交织，根本无法接受眼中的现实。先零羌即将死伤殆尽，巩唐羌已出现溃逃的苗头！恐怕全军崩溃就在旦夕之间！马超已经没有策马冲锋，强行改变战局的欲望了。即便他再度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又能如何，没有先零羌士兵响应，进入容易，再想退出来就难了！马超气愤不已，真是败的稀里糊涂！可是面对如此局面的韩遂，早已是喜上眉梢的兴奋不已。尽管胜利来得莫名其妙！“哈哈哈，军师，真是天助我也！”不知为何，韩遂就是想仰天大笑，这种舒畅感丝毫不弱于击败刘璋！“马超贼子，我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眼下这个局面，绝非一人一力所能改变战局，除非有新的力量涌入战场击溃一方士兵。纵观整个金城郡，哪里还有新的力量？韩遂，马超本部全部消亡，五大羌族以及一众小羌族的有生力量几乎全部集中到了联军大营。可以说除了榆中城的刘璋尚有余力，整个雍凉之地都没有任何兵力了。“主公，战胜之后立刻收拢士兵返回金城！我们营内的动静这么大，刘璋肯定早已察觉！”成公英内心对即将取得的胜利同样兴奋不已，可是不远处榆中城的刘璋也让他担忧不已。榆中城距离大营太近了！这个时候成公英不由在想，如果大营是在十里外，那该多好！“呵呵，军师不必忧虑！”与成公英不同，韩遂脸上并没有多少担忧之色。“之前十天日夜不停的进攻，早让刘璋的益州军疲惫不堪！”“恐怕此时此刻他还以为我们在故意引诱他前来偷袭！”刘璋军力不足，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此刻榆中城最多也就三四万人，刘璋敢孤注一掷前来偷袭联军大营吗？万一身陷重围，恐怕仅存的这些人全部都要交代在大营内。但是三四万人如果用来守城，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因此韩遂对于战胜刘璋已经不抱希望，但是对于刘璋率军偷袭，更是嗤之以鼻。韩遂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正在急速落下，黑夜即将到来。如果益州军真有动静，如何会忍到现在？“主公，你忘了刘璋设下离间计的事了？”成公英还是不免有些担忧，他觉得韩遂似乎有些太过自信了。“呵呵，军师你想一想，刘璋设下毒计，不就是想要得到现在这个效果吗？”“我与马超拼死相争，终于是自断一臂！不论胜负如何，都无法再与刘璋抗衡！”“而刘璋只需坐山观虎斗，就能没有任何风险的得到最后的胜利，你觉得他会冒险吗？”毕竟联军大营内没有刘璋的耳目，对于这里的情况，刘璋最多只是猜测。二十多万人的大营，战争又围绕帅帐爆发，刘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主动出击会承担被敌方击败，甚至丢失榆中城导致全盘皆输的风险。坐守城池，任由马超和韩遂争斗，最终没有任何危险与不测的取得胜利。两条选择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无非就是时间上略有区别。前者可能会立刻得到胜利，而后者或许会推迟一段时间，但是这个时间绝对不会太长。在韩遂看来，即便是傻子也知道选择后者。毕竟刘璋不过而立之年，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成公英脸色十分凝重，担忧之色不言而喻。他总觉得韩遂太过乐观了！“主公，在下还是觉得。。。”“好了军师，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韩遂打断了成公英的话，不想让刘璋的事影响到自己战胜马超带来的喜悦。“哈哈哈，先零羌完了！”随着马超军麾下羌兵彻底崩溃，韩遂知道属于他的胜利，终于到来了！“将士们，不要放走了马超，他是杀害你们族长的仇人！”韩遂兴奋地不停嘶吼，不断提醒羌兵盯住马超，生怕马超再度逃得一命。即便马超逃走也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不过对于韩遂来说，终究是个祸害！烧当羌，罕羌和卑羌士兵已经全军压上，马超似乎不甘心失败，并没有逃窜，而是再度策马上前加入了战斗。见到这一幕，韩遂更是露出一丝由衷的笑意。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响声。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