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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骑马打仗

    嗨包的玩法和国内差不多。

    狂躁的音乐、不堪的舞姿、疯魔的人,和连躯壳都进不去的灵魂在不停摇摆着。

    我亲眼看到小地主在冰桶里拿出针管扎进胳膊后,冲着一个陪他嗨的女人说:“你他妈给我叼上!”

    她真那么做了,似乎不怎么当回事。

    小地主眼中释放着疯狂的贼光,转头看向我:“老许,这就叫骑马打仗,来,比比,看谁先败下阵来!”

    他没和我说话,因为我根本就没坐在那边。

    当然,我也没干什么好事,但是,那针管,我没往胳膊上扎。

    当时我在干嘛来着?

    我也太压抑了,我也需要释放。

    “我艹你x啊!”

    那个女孩的一声惨叫传来时,那女人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而后,在门口进来一屋子人,就是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刀棍的那些。

    她指着小地主,喊道:“这个王八蛋尿了!”

    我很紧张,以为是小地主的过失导致在劫难逃,手已经握住了一瓶科罗娜的瓶口。

    我不想死在这儿!

    小地主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一声不吭。

    那个东南亚人会说中文,转头问了那个女孩一句:“给钱了么?”

    小地主打口袋里掏出一张员工卡,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东南亚人捡起员工卡随手递了出去,女人还在解释:“我跟你说话呢,他他妈……”

    “卡里有足够的额度。”

    啪!

    东南亚人一巴掌给那个女人抽倒后,不管不顾的抓着他的头发。

    “你听好了,再打扰我的客人,我就把你送到公海的船上去!”

    我不知道公海的船上到底有什么让人恐惧的,可那个女孩却默默的,一点点的,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小地主看着她,问道:“接着喊啊?”

    他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摁在沙发上撕碎了对方的丝袜,破口大骂:“你他妈给老子喊!”

    我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走出房门的时候,冲着门口两个绿皮兵高举着双手,到了近前还把兜里的烟掏出来拆封,递过去了两根儿。

    那两个绿皮兵不会中文,跟我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出来的目的只是怕小地主搞出事情来,连累了我。

    小地主是阿大来接走的,他真玩出事了,不光弄了那个女孩,还在人家头上开了两瓶科罗娜。

    那个女人的身体是绿皮兵拖走的,小地主提着裤子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嗨’劲儿,对我说:“没事,去医务室了。”

    阿大冲着小地主伸出了一个巴掌:“五万。”

    小地主点了点头,拉着我,走向了远处,头也没回的说道:“记账上,明儿上班我就给你挣回来。”

    他没回2号楼,任凭阿大就这么在身后跟着进入了一家门口看起来没什么,一进去满是桌案和美女荷官的赌场。

    在这儿,很多如同小地主一样的行尸走肉瞪着眼睛望向了赌台,伴随着一声声:“老板发大财。”在失望或者得意中度过。

    小地主也找了张桌子坐了过去,我压低了声音问道:“在这地方赌博,你赢了钱能带走么?”

    我原本在好意的提醒,小地主却用一句:“带哪去?你觉着自己还能往哪走?”来回答。

    他用自己的磁卡刷出了所有的钱,十个一千的,一个一万的,然后,一股脑推向了‘庄’。很明显,夜场的钱也是阿大结的。

    美女荷官随口说了一声:“老板多赢点。”开始在牌盒中一张张开始派牌。

    赌红蓝。

    光我知道的社会大哥就有不少身家过亿的折在这了,但小地主还是要玩。

    只是,他今天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让两万变成了四万。

    第二把,四万就变成了八万。

    他已经赢了,除了赔给ktv那五万外,还能剩三万。

    当我坐在一旁给小地主计算着账目时,回过头,刚好看见门外那个脑袋上包裹着白纱布,头发被全部剃掉,已经变成了光头的女人。

    她经过时,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一秒,我才清醒过来。

    这是钱么?

    不是!

    这是那个女孩脑袋上的伤口,是小地主的残暴,是整个园区无法无天的……境况。

    我竟然还在算账?

    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和这群人一样的行尸走肉,哪怕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不可能再塞回曾经的躯壳了。

    “庄!”

    “闲家胜!”

    我刚刚清醒一点,就眼睁睁看着小地主把钱都送了出去,开牌那一瞬间,我们俩的灵魂就像是被正义彻底制裁了一样,望着小地主庄家的八点,和闲家234的牌面,久久没能挪动一下。

    八输九,经常有。

    “好啦、好啦。”

    阿大劝解道:“反正今天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不差这一把了。”

    “今天回去,你们小哥俩住大床房,有空调的那种,大哥安排。”

    我眼看着小地主在浑浑噩噩中被阿大搂着走回了2号楼,我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失真的。

    这一次,我们去的是4楼,如同宾馆一样的4楼,酒店内,打开电视没有频道,只有各种片,阿大还专门问了一句:“你们俩还用不用再来一轮?账可以记着。”

    小地主没说话,钻进了浴室。

    阿大看向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水流声足足响了一宿,小地主在厕所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他可能在用浪费水电的方式报复着整个园区。

    而我,趁着这段时间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

    直到一个转身的瞬间,在墙角位置发现了卡在棚顶天花板上的隐藏摄像头以后,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老实了起来。

    原来我的行为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中……

    假如。

    我是说假如小地主意犹未尽,那他妈不成了现场直播?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原来也是园区的生财之道,他们会拍下这些东西发到国外的网站上,尽管不如诈骗赚钱,但,却能负担整个园区的费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