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冷笑一声,“你是对面糕点铺子的店家娘子吧!怎么,见我家生意好,做生意做不过我家,就来诋毁我们铺子。”
她说着,走近汪明凤,高挑着下巴,眼神轻蔑道:“我要是狐狸精,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变成茅厕里的石头。
就你这样眼窄心毒的,简直不配为人。
你羡慕我家铺子生意好,就好好专研厨艺,用味道留住客人,搞这种阴毒的把戏,算什么好汉!”
“可不是!糕酥馆每个月都买好多面粉和鸡蛋,那糕点怎么可能是石头变的。”
隔壁饭馆的店家帮着江棠棠说话道:“人家东西好吃,那是用料扎实。你们这些人啊!居然说人家的东西是石头变的,荒唐不荒唐!”
另外几家和江棠棠关系不错的铺子,也都纷纷出来帮着江棠棠说话,还有人公然指责汪明凤家的糕点不好吃,还为人刻薄小气。
同时苏氏也高声将周玖娘过来说亲,亲事不成,就诋毁自家闺女的事高声说了一遍。
那些先前那些因为汪明凤的话,在铺子外短暂停住脚步的人,此时听说了事情的缘由,都纷纷唾弃两人的无耻。
特别那认识周玖娘姐弟两的人,更是以知情人的身份与之说了起来。
“还好你没同意这门亲事,那周季泽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周玖娘时常偷了婆家铺子里的银钱,给她那弟弟花,结果她弟弟拿了钱也不好好上学,学着人家斗鸡遛狗,后头还迷上了赌钱,要不然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说到亲事?”
“这事我晓得,就因为周玖娘总是偷偷把钱给娘家弟弟,还被相公打了呢!”
“周家那爹娘也不是个好东西,周家老头就是个酒鬼,周家那婆子也是尖酸刻薄的,那周家就是个火坑,谁家姑娘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去他家。”
……
人们议论纷纷,一会儿就把周家的老底都给掀了。周玖娘的男人知道了周玖娘在外惹事,抓着周玖娘又是一顿打。
这自然是后话。
两人闹这一出,不但没有影响糕酥馆的生意,反而使糕酥馆的声名大扬。
就是周边西黎县、曲春县的人,都听说了糕酥馆的名声。
甚至今天这场事,传着传着,也变了样。
最后传成糕酥馆的糕点因为做得太好吃,好吃得不似凡间的东西,让人误会了铺子的东家是得道的妖精,吃了那东西能延年益寿。
有人好奇这糕酥馆东西到底有多好吃,甚至专门跑了一趟饶营县,就为了尝尝这东西到底有多好吃,会闹出妖精那样的传言。
糕酥馆的东西本就新奇,再加上一些原材料还是出自江棠棠的空间,更是提升了口感。来买了吃的人,无不赞一声好。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
糕酥馆迅速在周边的县城乡镇都出了名,成了饶营县口碑最好的铺子。
每天铺子外面都排了长长的队伍,有本县城的人,还有隔壁西黎、曲春县的人。
甚至还有那大户之家,为了这一口吃的,每人派了小厮赶几十里路过来买吃的。
江棠棠知道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想不到,一场吵架,最后会闹出这样的效果。
不过铺子生意好高兴是高兴,但也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她原先是打算把铺子交给章露和杜牡丹,空出手来,再去开一家食铺,同时好好琢磨一下胭脂铺的事。
但因为铺子生意太好,她硬是没空去忙别的,一直在忙糕酥馆的事。
糕酥馆的众人也同江棠棠一样,个个忙得像陀螺。
不过虽然累,但大伙都很高兴。因为还没满一个月,江棠棠又给众人发福利了。
不光每人发了二两银子的奖励,还各人发了一样适合自己的礼物。
赵嘉和小王氏等几个女性,都是发的润肤膏。李向晨一个男的,江棠棠没给发润肤膏,便发了一身衣服。
大方又贴心的东家谁不高兴。
大家虽然没有怨言,还积极性十分高。但工作强度实在是太大了,长期这样下去,谁也吃不消。于是江棠棠又跑了一趟牙坊去买人。
因为接下来还要开几间铺子,用人的地方多。江棠棠这次直接买了十个人。
人买的多,也乱。
江棠棠不敢直接拿到糕酥铺去用,只得全部安置到了新买的铺子里,让苏氏去调教。
苏氏虽然不会做生意,但调教下人却很有一套。
最后,苏氏从这一批下人中,挑了三个人出来,放到糕酥铺干活。
三人过去,江棠棠没再教几人厨艺。而是让几人给章露与杜牡丹打下手。
铺子多增加了人手,江棠棠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有空去忙别的了。
这时候,陆时礼也带着赵荀回来了。
见到儿子回来,苏氏开心得不行,笑着迎了出去。看着比走时又多了一辆马车,不免道:“都顺利吧?怎么还多了一辆马车?”
陆时礼比走的时候皮肤黑了许多,但眼睛更亮了,笑着道:“听嫂嫂的吩咐,买的东西,一辆马车装不下,就干脆又买了一辆马车。”
江棠棠听说居然买到了两马车的蜂蜡,开心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当时给钱给的多。
不过他居然能一下买到这么多,这完全超出了江棠棠的预料,忙问道:“怎么买到了这么多?”
“遇到一个商队,那商队刚好运蜂蜡上京,我跟对方套了一下近乎,又价格开高了一成,就全买过来了。不过往后半年,只怕周边都不能再买到蜂蜡了。不说周边,只怕半个大周,都不好买。”
能买到这么多,江棠棠已经很满意了。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解决吧!
江棠棠拍了拍他肩膀道:“辛苦你了,你这回可帮了我大忙!”
陆时礼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吃惯了嫂嫂做的饭,觉得外头的饭简直像猪食,想吃嫂嫂做的饭。”
“你先去沐浴换身衣服,今天我亲自下厨,好好给你做一顿。”江棠棠道。
“不急,我先把车上的蜂蜡搬下来。”陆时礼这趟出去,也成熟不少,“嫂嫂,是搬到你房里去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