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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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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陈铮放下扫把,返回偏房休息。

    不知是对方太高明呢,还是他没有点燃起神火,导致视野不足的缘故,总之毫无发现。

    只有断了这个念头,等仙家高人主动现身了。

    但陈铮并不愿意就这么毫无作为地干等着,考虑到对方有可能喜欢读书,而或喜欢听人读书,那么自己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从而博取好感。

    下午,张老爷又带着随从过来了,依然没有进门,而是叫陈铮到外面叙话。

    上次陈铮缺勤,没有在宅中过夜的事并未被发现。

    也是,张老爷既然对他放心,怎会天天派人来盯着?毫无必要的事。

    先寒暄几句,随即入正题:“陈童生,你在此处已经住了有一阵子,饮食吃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吗?”

    “是的,我一个人不便生火。”

    “咳,我今天来,是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在屋里做饭。”

    陈铮一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守宅子,主要是为了增添人气,要在屋内多活动。

    这些活动包括不少方面,睡觉、巡房、打扫清理等,都算是基本的。

    其中主要一项为“生火造饭”。

    这样,才有人间烟火的意味嘛。

    张老爷补充道:“炊具碗筷之类,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

    “我一个人吃喝,倒没多少需求,只是……”

    “我再给你加钱,加多一贯,算是补贴。”

    听到加钱,陈铮就道:“既然张老爷要求,我答应便是。”

    张老爷松了口气:“实不相瞒,近日我找到了新的买主,过得几天,对方就可能来看房子了。因此,我希望能安然无事,顺利卖掉它。”

    闻言,陈铮一怔,随即想到张老爷要卖房的话,那住在这里的仙家高人会同意吗?

    到时候,岂不是又要闹出幺蛾子来?

    更重要的是,自己跟仙家高人相处得算是和谐,还没见过对方真身,以及拜师学艺呢。

    要是房屋易手,那可能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然而张老爷身为房主,要怎么做无需征求陈铮的意见,陈铮总不能从中作梗,坏人好事吧。

    看他脸色异样,张老爷忙道:“陈童生,你尽管放心,就算我中途卖了房子,但许给你的酬劳分文不会少的。”

    “多谢张老爷了。”

    陈铮拱手道,心里打定了主意:做好自己本分即可,其他不该管,也管不了的,只当不知情。

    张老爷很快派人送来新的炊具碗筷,还有柴木等,想得很是周到。看来为了卖掉房产,及时止损,他是相当卖力,也舍得小利。

    按照目前的行情市价,这座宅子,起码能卖上千贯,即使闹了怪异,但没有死伤,最多就是打个折。

    若是亏损太多,张老爷也不会出售。

    就不知道那新买家是谁。

    厨具齐备了,陈铮把厨房收拾出来,又出去购置了油盐等调味品,开始张罗晚饭。

    倒也简单,就做一大碗鸡蛋卤肉面。

    虽然在家的时候,大都由陈稚平下厨,但陈铮自己,也是会做饭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很小的时候,就做惯了这些家务活。

    当火烧起来,带来了光和热;沉寂已久的烟囱冒出了炊烟,代表着人气……

    陈铮忽又想着,在屋里生火做饭,会不会把仙家高人引出来?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那一碗鸡蛋卤肉面的魅力,仙家高人定然吃过无数的山珍海味,岂会看上一碗面?

    到了晚上,一如往常般朗声读书。

    一边读,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却再没能听到那娇憨飘渺的笑声。

    莫名地,竟有几分怅然若失。

    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不在这座宅子了……

    ……

    又到了课时。

    课后。

    苏元武忽而把陈铮叫住,拉到一边说话,神神秘秘的样子:

    “陈铮,明天便是中秋佳节,要跟随夫子去参加诗会了,你可准备好了诗作?”

    陈铮答道:“夫子不是说了吗?只带我们去见识世面的,不用写诗。”

    苏元武看着他:“所以说你老实,没有听懂夫子的话。”

    “哦,难道夫子的话另有用意?”

    “那是当然。既然夫子把咱们带上,岂会是去走过场的?实则上,参加诗会,便是一场校考。”

    读书之路,那是一路大考小考不断,除开正统的官学,私塾学堂上,同样会存在各种考试,从而把学子们的水平考出来,再进行甄别,划分了优等劣等。

    杜元亭的草堂,学风算是十分开明的,不讲那么多规矩,甚至没有提过考试的事。

    然而教学之事,怎能避免得了考试?

    没有考试,就没有成绩,学生们都不知道自己学得怎么样。

    不过陈铮想不明白,参加诗会,到底属于什么样的校考。

    就听苏元武解释道:“现在有消息传出,有人针对夫子,要借诗会之名,砸草堂的招牌。”

    陈铮眉头一皱:“为什么?”

    “因为夫子开设草堂,不按规矩办学,招惹到了同行的不满,自然看不过眼了。”

    “但是夫子目前,只招了我们五人而已,根本不成规模,也没甚大的影响。”

    苏元武一摊手:“别人才不理会,在他们看来,哪怕夫子只教一名学生,如果不收束脩,那就是坏了行规,砸人饭碗。甚至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流传出来,说夫子做这等事,纯粹是为了沽名钓誉,伪君子一个。”

    杜元亭是否伪君子,五名学子一清二楚:态度认真,教学无私,去哪找这样的伪君子?

    而这些事情,陈铮是第一次了解到。原来开办草堂,夫子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但他从未曾在学子面前说过。

    苏元武又道:“为学生者,当为老师着想,分忧解难。但这次诗会,比的是诗才文采,我,还有王祯李嵩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只能靠你和陈渭斌了。陈渭斌已经写好两首诗作,今早呈交给夫子审阅,请夫子进行润色了,你却是两手空空的。”

    陈铮:“……”

    这一阵子,他忙于帮陈曾的事,以及想方设法要与神秘的仙家高人“打交道”,的确没有做什么准备。

    看他茫乎的样子,苏元武不禁摇了摇头:“总之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即使写不出佳作,也该拿出态度来,不要让夫子失望。”

    说罢,迈步离开,与王祯李嵩一起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