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文绍就这点酒量,还吵着叫我们喝酒。”
“别说了,文绍心里正郁闷呢。”
袁文绍迷迷糊糊中,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在说话。
好一会袁文绍才从迷糊中恢复了意识,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袁文绍就是一惊,刚想睁开眼,脑中出现大量信息画面,快要将他脑袋撑爆了,忍不住发出了痛呼。
“啊~”
“文绍你怎么了?”
“来人,快请大夫过来。”
其他人被袁文绍的痛呼声吓了一跳,见袁文绍面目狰狞,双手抱头,顿时乱成了一团。
疼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袁文绍松开手,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开口道:“我没事,就是酒喝多了,有些头疼。”
“文绍,虽说盛家门第不高,但是盛家老太太出身勇毅侯府,盛家大小姐的外祖父是王老太师,祖父还是个探花郎,也算书香门第了,算的上是良配。今日喝的差不多了,就到这吧。”顾廷烨开口安慰道。
“是啊是啊,二郎说的对,今日就到这吧。”
其他人本来有些醉意,被袁文绍刚刚那么一吓,醉意全无,生怕袁文绍出什么事,受到牵连。
“各位说的是,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了,大家慢走。”袁文绍拱手道。
众人和袁文绍道别,陆续离开。
袁文绍看着一片狼藉的包间,眼中闪过一丝苦笑。
谁能想到穿越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通过刚刚融合的记忆,袁文绍已经判断出自己穿越到了知否世界中,成了忠勤伯爵府袁家嫡次子和他同名的袁文绍。
忠勤伯爵府在先帝时期受争夺储君的风波影响被罢了爵,祖宅和赏赐的那些庄子全部被收了回去。
后来新帝继位,发现不少都是误判,又令人重查了此事,一些人家又被重新复了爵位,袁家就是其一。
爵位虽然复了,但是原来的宅子和产业都被赐给了别家,自然回不来了。
袁家空有爵位,没钱没人脉,汴京的有爵之家都看不起袁家,加上当代忠勤伯能力一般,也不得重用,这就造成汴京地位不错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到袁家这个有名无实的伯爵府来。
嫡长子袁文纯还好,以后有爵位继承,再怎么有名无实,也是一个伯爵不是,在母亲的张罗下,娶了舅舅家的表妹。
到了袁文绍这就有些悲催了,次子没爵位继承,袁家家产不多,以后估计也分不到啥,谁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啊。
忠勤伯无奈,只能在文官中挑选合适的人家。
然而汴京城内的人对袁家的情况都知道,文官最是清高,怕被人说攀附权贵向来不喜欢和勋爵联姻,更何况是袁家这种没落勋爵人家。
倒不是整个汴京都没人愿意嫁,只是愿意嫁的门第不高,门第高的看不上袁家。
后来忠勤伯在别人的介绍下,到汴京述职的扬州通判盛紘入了忠勤伯的眼。
盛紘虽说才正六品,但是母亲是前勇毅侯独女,岳家是王老太师,以后前程不错。
而且听说明年考评,盛紘就会被调入京城为官,这么一看倒是非常合适。
忠勤伯回家把此时和妻子一说,袁夫人觉得盛家门第低,女儿高嫁,嫁妆必然丰厚,自然答应了下来。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袁文绍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加上他为人孝顺,也没反对。
不过娶一個六品官的女儿,还是受到了不少嘲笑,袁文绍心情郁闷之下,约了几个朋友来樊楼吃酒。
袁文绍本就是来借酒消愁的,没多久就喝了不少酒。
这时,其中一个朋友出去方便的时候,碰到了宁远侯嫡次子顾廷烨,将其邀请了过来。
因为两家有点亲戚关系,顾廷烨也没拒绝。
袁家没落,袁文绍又是个嫡次子,结识的朋友地位自然高不到哪去,对于顾廷烨这种侯府公子,自然百般巴结讨好,一来二去,袁文绍就醉倒了,他不知道怎么得穿越了过来。
“呼~”
仔细梳理了一下记忆,袁文绍深呼了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他前世是个孤儿,倒是也没什么牵挂。
而且知否小说和电视剧他都看过,知道未来的情况下,捞个爵位还是有希望的。
“二公子,快宵禁了,该回府了。”张安提醒道。
张安是袁文绍奶妈的儿子,和袁文绍同岁。
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去世了,他母亲就带着他卖身到了袁家。
张安从小和袁文绍一起长大,跟着他习文练武,现在是他的长随。
“嗯,走吧。”
袁文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出了樊楼,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张安有些担忧道:“二公子,这么晚回去,夫人又该责罚了。”
“无妨,家中给我定下亲事,我心情高兴和朋友多喝了几杯,母亲不会责罚的。”袁文绍淡淡道。
其实以前的袁夫人虽然偏心长子,对他这个次子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亲生的。
自从几年前,袁文纯娶妻后,袁夫人对他的态度就愈发不好了。
以前的袁文绍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的袁文绍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那个便宜嫂子的想法。
父母在不分家,不过为了防止自己死后,子嗣争夺家产,一般都会在临死前为子嗣分家。
袁文绍再怎么说也是嫡子,以后分家也能分得不少财产。
而袁家没落,在有爵之家中算是最穷的,他那个嫂子自然怕他分多了。
回到家中,刚过前院,袁夫人身旁的丫鬟小荷就迎了上来。
“二公子,主君和大娘子在正厅,让二公子过去一趟。”小荷行礼道。
“知道了。”
袁文绍点了点头,往正厅而去。
来到正厅门口,袁文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忠勤伯和袁夫人端坐上首,看到袁文绍进来,眉头微皱。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袁文绍躬身行礼。
袁夫人闻着有些刺鼻的酒气,冷着脸说道:“你是不是对你爹和我给你安排的婚事不满意?”
“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岂有不满?孩儿是听闻盛家大小姐知书达礼,心生欢喜,这才多喝了几杯。”袁文绍说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