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成绩112分,好像还可以嘛。”秦华玉看着成绩单,脸上浮现出笑容。
“是的,这回语文考了班上第四名。”杨舒力在一旁淡淡说道。
“总分498,有点可惜哟,还差两分到500。”秦华华高声嚷道,不过看她表情还是满意。
“是的,没有发挥好。”杨舒力说道。
“班上好多名?”秦华玉对总分没有概念,但是对名次还是有概念。
“16名。”
“有进步哦,你期中考试是20多名。”
“是有点进步,英语拖了后腿。”杨舒力说道。
这次期末考试英语成绩和期中倒过来,期中是48,这次是84,在杨舒力各科成绩中垫底,和班上排名靠前的同学差距也比较大,他们的英语成绩多在110分以上。
“没关系,有进步就好,慢慢来嘛。”秦华玉脸上的笑容没有褪过,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写稿子对成绩没有影响嘛?”
“没有影响,还有好处,我语文成绩好,就是稿子写得多,这次作文我考了51分,全班第二名。”杨舒力说道,作文成绩是他准备好的一颗小手雷。
效果如他所料:“哇,可以嘛。”秦华玉嘴咧开的程度更大了,“全班第二哦。”
全班第二只是作文,这回作文因为审题的原因,同学们分数普遍较低,要不是学习委员作文考了52分,杨舒力就可以拿第一了。
突出作文和特稿的关系,是因为明天要出去采访,而且要花两天时间。
秦华玉手上突然多了8千元,开始筹划怎么花钱,这几年赚的钱都存起来了,家里的一些物件早该换,却一直拖着,这次趁寒假期间,要换几样。
首先是厨房的窗户,因为没有抽油烟机,烟熏火燎好多年,实在是破败,秦华玉以前说过好几次,要是有钱第一就是整修它。
既然整修厨房窗户,卫生间的窗户呢?也该换了,但秦华玉担心在这个项目上花太多,其他项目就没钱了。
看见秦华玉在厨房和卫生间之间穿梭,盘算着费用,杨舒力指出,要换就一起换,找人工是很麻烦的事,秦华玉终于决定厨房和卫生间的窗户一起换,并加装抽油烟机。
然后是窗帘,家里几副窗帘自住进来后没有换过,几乎快粉了,当秦华玉提出这个项目时,杨舒力要求他那屋的窗帘一定要换,破得遮不住光,周末早上睡点懒觉也会被阳光刺醒。
秦华玉答应了杨舒力的要求,决定把客厅和两个卧室的窗帘都换了,这几副窗帘实在太破旧了。
两人刚刚作出决定,杨舒力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秦华玉就消失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秦华玉带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进屋,开始查看窗帘的情况,女人拿着一個卷尺量尺寸,对秦华玉说现在用什么什么材质,说你们这竿子也得换。
最后女人给秦华玉一个优惠价,三副窗帘带竿子,一共1200元,窗帘裁剪需要几天时间,然后选了每副窗帘布的颜色,女人离去了。
“你爸回来一看,家里大变样了。”秦华玉笑着对杨舒力说道。
本来要换和要买的东西还有几样,不过秦华玉保持了克制。
晚上8点过,黄敬蜀给家里打来一个电话,和杨舒力确定了明天的碰面地点和时间,说已经安排好了。
挂电话后,杨舒力寻思,什么安排好了?
没有的事,这次去只是碰运气,人家完全可能不理会他。但接受采访的可能性也有,毕竟这事对当事人有好处,是正面宣传。
晚上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这段时间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明天是“职业生涯”新的挑战,而锦城之行则是旖旎之旅。
不过,在美妙的进行曲中,也有不和谐杂音,中午和张有路吃过桥米线,张有路告诉他一个消息,何晓峰向他打听杨舒力的情况。
何晓峰向张有路询问杨舒力家里是做什么的,张有路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说“一般家庭”,说他也不知道。
又问这个杨舒力怎么和涂艺和黄敬蜀搅在一起的?这件事何晓峰实在想不通。
张有路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搅在一起了,但他向何晓峰保证,据他了解,杨舒力和她们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有那些扯不清的东西。
张有路叫杨舒力小心何晓峰,两人已经打过一次架,再打一次也是可能的。
杨舒力没有把请两位女生到汉城屋并在那里碰到何晓峰的事告诉张有路,这段时间他和两位女生比张有路走得更近,当然张有路也有自己的事。
杨舒力很想再看看张有路搂着的那个女生的面容,是否是涂艺的低配版。
好了,这件事不去想了,好好睡一觉,迎接明天的太阳吧。
咦,突然想到一个句子,是一个作家写的:今天虚度的时间,是昨天已逝者无比渴望的明天。
此刻有一些人正在经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渴望活到明天,却不能熬过漫长的夜。
而自己明天要早起,不能让黄敬蜀等他。
第二天一早,杨舒力赶到凌江市汽车南站,7点40分,一辆出租车在车站门口停下,黄敬蜀背着双肩包下车,两人进入车站买票。
8点钟长途中巴车开出车站,杨舒力和黄敬蜀坐一起,黄敬蜀坐靠窗位置,杨舒力靠通道,两人偶尔聊一阵。
和涂艺相比,黄敬蜀性格要外向、活泼一些,但她不是“花瓶”,也是有个性和想法的,也很会聊天,两人聊得投机。
中途黄敬蜀接了个电话,说“我们在路上了,8点出发的……好,好的。”可能是她母亲打来的。
两个小时后到达一个小镇下车,杨舒力东张西望,想找一辆车去目的地,从小镇到那有十多公里。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他可以找摩的去,黄敬蜀加入后,他想找一辆小车。
像变戏法一样,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他俩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是……黄敬蜀吗?”
“你好,刘叔叔,这是我同学杨舒力。”黄敬蜀指着杨舒力说道。
“你好。”年轻人伸手过来。
叫“刘叔叔”的年轻人把两位请进一辆车里,看见顶上的红灯,杨舒力明白昨晚黄敬蜀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车到另一个小镇,路过一所小学,里面正在搭脚手架搞基建,“刘叔叔”介绍说这所学校也是刚合并的,叶老师就在这里工作。
车停下后,“刘叔叔”对杨舒力说道:“前天我们所长跟叶老师联系了,她同意接受采访。叶老师的经历很曲折,做出的贡献也大,宣传一下,对她和学校都是好事。我们走吧。”
杨舒力跟在“刘叔叔”后面,脸微微发红,心里的担忧也消失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安排成这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