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如今的陈塘关,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久旱逢甘霖,本为幸事,奈何如今这人们期待的甘霖,却成了陈塘关所有人的索命天灾!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条藏在乌云中吞云吐雾的真龙,东海龙王,敖广!
随着一声惊雷炸响,真龙探首,鳞角张扬,一声龙吟长啸,饱含了心中的滔天之怒,“李靖!你做的好事!”
李靖(⊙o⊙)!“哈~?”怎么又是俺干的了,俺到底又做了啥啊?李靖呆萌的看向张天意。
张天意笑吟吟的拍了拍李靖的肩膀,“无妨的,老龙王就是搓到一半被扰了雅兴,还输了,所以导致心情有些不好。不妨事的,你且上去和他唠唠家常,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加油,淹不淹陈塘关的百姓,就看你表现了!”
李靖_“唠家常?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家唠家常是这个态度的?”
虽然李靖并不太愿意去,但没办法,人家龙王爷都指名道姓的催了……
“无胆李靖,你若再不出来,本王今日就淹了你这陈塘关来陪葬!”
无奈一叹,李靖只得作了个遁法,也到这乌云中来。见到面前足有三丈大小的硕大龙口,打了个稽首道,“陈塘关总兵李靖,见过龙王!不知老龙王此来兴师动众所谓何事啊?”
敖丙重重额哼了一声,大鼻子里喷出的气劲吹的李靖衣衫猎猎,“李靖小儿,你可知罪!”
李靖苦笑,他还以为是烧张天意催龙王的罪呢,赶忙恭敬赔礼,“李靖知罪,李靖再也不敢了!”
敖广双目直欲喷火,门框大的龙眼咄咄逼人的盯着李靖,“本王心头之恨,又岂是你这区区一句知罪可了?今日,此事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便让你这陈塘关鸡犬不留!”
李靖(ー_ー)!!心说你一堂堂龙王,气量怎生这般狭小,不就是催的紧,害你输了嘛,至于动不动就要水淹陈塘关吗?
面上赶紧赔笑道,“都是李靖的不是,龙王爷大人有大量,别跟俺一般见识。这样吧,龙王爷这次损失了多少,李靖尽数赔偿就是了,莫要牵连了陈塘关的百姓。”他竟信了张天意的鬼话,以为龙王是输了钱,不高兴才要淹了陈塘关的。
敖广闻言,更是火冒三丈,“赔偿?你赔的起吗?我儿敖丙已经死了啊!你拿什么来赔!”
李靖震惊(⊙o⊙)!心说这玩的也太大了吧?“这个……老龙王啊!令郎的死,俺也深表遗憾,可逝者已矣。而且龙王你也有错,这怎么能用自己儿子的命去赌呢?这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这是自己玩得太过分了,怨不得我们。”
敖广(▼皿▼#)“什么乱七八糟大赌小赌的?你养的好儿子,杀了我儿子,你现在跟我扯这没用的,还说我怨不得你?”
李靖表示你在说什么?“哈~?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你不是去吃席了吗?还凑合着来了一把?”
敖广眉头一皱,吃席?来一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休要再装傻充愣,李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今天你不杀了哪咤,给我儿敖丙赔命,我就让整个陈塘关来为我儿陪葬!”
李靖脸色狐疑,察觉有些不对劲,刚要继续开口发问,一直在法台上作壁上观的张天意,却先动了。
张天意听他俩在那半天不动手,还聊上了,就心道不好,这龙王怎么不上来直接就开打,弄死哪咤就走啊?和李靖再这里磨磨唧唧的,是要讨论案情还是咋滴?
不行,再让他们说下去我就穿帮了!于是,气沉丹田,故作高人的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哼!好妖孽!贫道恭候多时了!”
随着话音落下,便倒提照妖宝剑缓步踏空而上!
敖广硕大的龙眸打量了张天意两眼,见张天意手中仙剑宝光灿灿,不似寻常,料想应是名门大派弟子,便不愿多生是非,只冷声道,“兀那老道,休得多管闲事!”
张天意却淡笑于李靖身前站下,“好一头孽龙,三年不给陈塘关降雨,致使千万黎民死于非命,众生蒙难!今日,贫道恭候你多时了!”
敖广龙脸懵逼,这些个人说话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什么吃席啊,干旱啊,拜托我今天是来给我儿子报仇的,你们抓住重点啊!
“不降雨是天帝所命,本王不过依令行事。兀那道人,速速离去,若有不服自上凌霄申辩,本王今日没空理你!”随口打发了莫名其妙的张天意,敖广便又看向李靖,“你儿哪咤……”
张天意哪能容他说下去,“好孽畜!当着本仙的面,竟还敢狡辩!干旱是天帝所令,难道今日降雨,水淹陈塘关也是天帝所令?你还敢说你没有违背天条?”
敖广张口想反驳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吓吓李靖,没打算真淹吧,那一会还拿什么来逼迫李靖?只得强作凶戾,一声大吼,“本王降雨,自有道理,兀那道人,今日之事与你无关,再要多言身死道消,便在此刻!”
张天意冷笑,“好一头孽龙,违背天条还敢如此猖狂,不消说,贫道我今日便是把你这披毛戴角卵生羽化之辈,斩杀当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李靖在一旁越听越糊涂,心说今天不是您老把他请来降雨的吗?怎么这过河拆桥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他再傻也明白了,这龙王好像是冲他家哪咤来的,还要淹了陈塘关。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不管怎么说,这云中子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让他把这龙王赶走,先救下陈塘关百姓也算一件好事,便也不在多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