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美焰走到哈士奇面前,把章鱼丸子递向了它,可是在它咬下前的那一瞬间,晓美焰立即把手抽了回来。
“汪...汪...汪。”
哈士奇像折耳猫一样耷拉下耳朵,尾巴停止了摆动,活像被欺负的鹿目圆。
“哼,章鱼丸子会给你的,二狗子,不过你能吃这种东西吗?”
“汪汪汪。”
哈士奇狗头上下摇晃。
“好吧。”
晓美焰把再次把手伸了出去。
这回哈士奇倒是机灵,没有给她收回去的机会,直接含住了整串章鱼丸子。
“二狗子你的主人抛弃你了吗?”
“汪汪汪?”
晓美焰扯出沾满口水的竹签,抱在膝盖半蹲在了哈士奇面前。
她用卫生纸擦干净竹签,周围没有找到垃圾桶,所以把它装进了收纳空间。
“你有朋友吗?”
“汪汪汪?”
“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朋友,而且它马上就要寿终正寝了。我想用冬木的圣杯延续它的生命,可是不幸的是圣杯已经被安格纽曼污染了。”
“它虽然能在某种程度上实现愿望,可是却绝对不会让许愿者称心如意。”
“汪汪汪?”
哈士奇偏过狗头。
“听不懂吧,二狗子。打个比方,如果你许下拥有永恒生命的愿望,圣杯就会杀了你。因为在被污染过的圣杯看来,死亡才是生命真正的永恒状态。”
“汪汪汪?”
哈士奇再次偏过狗头。
“还是听不懂吗?我这是在干什么...又是和鱼说话,又是和二狗子说话...”
晓美焰说完话陷入了沉默,只见哈士奇伸出狗爪,搭在她的脑袋上面轻轻地拍了两下。
“...”
“汪汪汪!”
轰。
下水道的木门,在两只公牛的撞击下,就像浸过水的纸被从四个角落拉扯,粉碎成了无数块木杂。
晓美焰和哈士奇一同注意了过去。
“吁吁吁。”
大帝拉起缰绳,车轮上的闪电消失,神威战车停在了下水道的入口。
“rider!我们还没有找到caster,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下水道还有一段区域没有去探索,说不定他正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不用了,我已经确认里面没有人了,再探索下去,也只能继续碰到那些恶心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人了,你难道有特殊的技能?”
“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这只是身为王者的第六感而已,很强很霸气对吧?”
大帝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胸肌,故意把脑袋仰得特别高,只微微张开右眼偷偷地观察着韦伯的表情。
“到头来也就只是你瞎猜的吧!”
“哈哈哈,被你揭穿了。不过还是免费帮你纠正一下人生观。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冒险是其中的调味料,而不懂得冒险的赌徒,是不可能从别人手里抢走东西的。”
“又在胡说八道自以为了不起的漂亮话...”
“少废话,王只会唤起臣民心中的憧憬,从不胡说八道!”
“啊!”
韦伯被大帝一巴掌拍在后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失去平衡,乱晃着两只胳膊差点就摔下了神威战车。
“可是啊,把其他御主丢在里面,这样会不会违反道义啊?”
“你想救敌人吗?rider!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好,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驾!”
大帝一声高喝,缰绳拍打在了两只公牛背上。
两只公牛发出哞的一叫,踩着闪电飞向了天空,转眼间就被装饰着夜空的群星吞没。
“差不多该去会会间桐雁夜了,我就不陪你了,二狗子。”
晓美焰目视着神威战车离开,准备反手摸一摸哈士奇的狗头,可是因为太脏了,还是收回了手。
她变身掐断了盾牌里面的沙子,然后站了起来。
时间凝固,哈士奇被固定在了伸出狗爪偏着狗头的那一刻。
仔细一看,不好意思,晓美焰不厚道地捂住了嘴巴。
太像某个表情包了。
来到下水道里面,晓美焰捂住了鼻子。
触手怪们的肢体散落一地,酱紫色的血液地上、墙上、承重柱上?到处都是。
恶心的尸体没有腐烂,就已经散发出令人反胃的气味。
这种气味接近于鱼腐烂的腥味,比虫子烧焦的味道更让她难受。
随着她越来越深入,脚边断掉的触手也越来越多。
走着走着,她就不得不踩在它们上面了。
被她踩到的触手恢复了时间流动,有的没有一点反应,有的缓缓地蠕动了起来。
在地下室里面,晓美焰瞅见了静止的间桐雁夜和兰斯洛特。
一条触手缠绕在了兰斯洛特的腰间,它想要把兰斯洛特拎起来,可兰斯洛特的脚还没有离开地面,它就已经被手撕了一半。
而间桐雁夜,他此时正坐在地上,靠在一根承重柱上张开着嘴巴,而且额头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啊!”
晓美焰光在意他们两了,没有注意到自己脚边的危险,一不小心踩中了还活着的触手怪的触手。
触手在恢复了行动能力后,瞬间缠住了她的脚踝。
触手的速度非常快,等到晓美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脚朝天被拎了起来。
牛顿拉直了她的头发,同时也揭开了她的裙子,然后露出了...安全裤。
晓美焰毫不在意裙子的情况,取出匕首,像一只虾米一样弯曲腹部,当机立断地割断了脚踝上的触手。
“啊!”
原本应该是最完美的着陆,可是因为地上的滑腻腻汁液,脚底打滑,惨叫一声,变成了洗一百次头发都不嫌够的摔倒。
脑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后脑勺感觉湿湿滑滑的。
晓美焰伸手捏了捏,祸不单行,那是一条还没有完全死亡的触手。
在她碰上去的那一刻,触手回光返照,抡成一圈,蒙蔽了她的双眼。
感受到吸盘的挤压,她心里一阵恍惚,本能地赶紧拽住了触手。
可是因为太过用力,多汁的触手被扯得爆开,下一秒,她的整张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呕。”
她立马从收纳空间中取出矿泉水,漱口然后洗脸。
一遍不够,二遍也不够,三遍还是不够,直到不下十遍,她才觉得口里可怕的腥味消失了一点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