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样一批素质过硬的员工,老板必然也是人中之精。
可惜人中之精有克星,遇到苟战鲲,唐斐是想尽了办法在迁就。
不管他五年前想对苟战鲲干什么,现在那份热情有没有减退,他敢做的也不过就是把人抓回家里来。
也就他,信了苟战鲲的邪,竟然白白浪费了五年时间。
唐斐绝对不是不放心苟战鲲办事的效率,毕竟以他的眼光如果苟战鲲只有一两个亮点,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他的眼;他纠结的是,他和苟战鲲的关系一直没有半点进步,当真有点像苟战鲲所的一样——亦师亦友。
“老唐,这事我可以打包票,绝对不会发生危险。”苟战鲲,“你的事情我可都记着呢,绝对不会碰九窍器和阴佛牌,一定让魏紫把它们处理掉。”见唐斐脸色比先前更臭,他又,“我保证,这东西不会突然出现害饶。我会让魏紫她们恢复之后再会固城山,去防空洞把它埋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你再不放心,不是还有鹏哥吗?我就当他是我亲哥了,他要劝阻我什么,我百分百听命,嗯?”
唐斐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苟战鲲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得看氛围:“我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起码你没红杏出墙的本事。
“这才对嘛……”苟战鲲满含笑意的眼神投向唐斐,“你看我,你在外面随时随地有人想纠缠你,我都那么放心不怕你让妖精跑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也要相信我的能力对吧?”
唐斐:“……”
一股无力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苟战鲲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副好像把人都看透的语气。
这货不知道这么话,会让人觉得非常不爽,只想把他搓圆捏扁吗?
“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苟战鲲颇有些得逞之后的得意,“我会让你看到,这五年来,尤其这一个月时间我的进步。”
唐斐又懵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对他做过什么要求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苟战鲲的了解似乎还停留在表面;而这个没良心的心里怎么想的,他却没真正下功夫探索过。
本以为苟战鲲的心就好像充满阳光笑容那么纯粹,但事实上他明显忽略了苟战鲲的年龄和身份。如果他把阅历等因素考虑进去,就会发现苟战鲲也不是那么的没心没肺,甚至他也有自己的人生目标。
当年,他一时兴起,看到苟战鲲在看周易,就把大家都十分抵触的《变态心理学》的讲课内容换成周易。
此举一方面为他博得大量好评,另一方面也彻底坚决了苟战鲲要做神棍的决心。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当所有同学毕业之后多多少少都有了工作,只有苟战鲲一个人记得他在课堂上教过的那点算术。
“事到如今,我都已经记不起来当年的你是多嚣张了。”唐斐笑看着眼皮子不停打架的苟战鲲,“你还是那个一心想掰弯我的苟战鲲吗?”
“是,从来都会。”苟战鲲哼哼一声,眼皮子彻底睁不开了。
唐斐垂眸看着他微张的嘴,从里面发出微弱的鼾声,显然苟战鲲也累了,不然平常他睡觉的时候虽然会磨牙、会乱踢,但基本不会发出声音。
倾身在他头上落下一个晚安稳,唐斐把人摆正,让苟战鲲拥有大半张床,而自己只留下一个够翻身的距离。
他不得不心一点,毕竟这子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搏斗,出手出脚凶得很,他曾经侧腰被踢到,留下一块很浅的淤青。
隔一早,靳舟又带着景琛上门来蹭饭。
这货一边吃饭嘴还不闲着,的都是跟老市长全家离奇死亡有关的话题。
这话题,在唐斐和苟战鲲来,已经是一个过时的梗——毕竟死因是什么,作案过程如何,那是公职人员必要调查的内容。
而唐斐和苟战鲲,明显更关心他们接下来的计划,能不能排除各种意外因素,按部就班地进校
首先,苟战鲲需要住到房子里去,在有御灵保护的情况下,看看一看究竟九窍器和阴佛牌都是什么情况,然后再让魏紫把这些东西处理掉。
如果九窍器和红衣美人图确实是捆绑在一起的物品,他们会再调查这两个物件来自何处,并且亲自送回去;阴佛牌这东西处理不好会很棘手,因此暂且放在阴气聚集的固城山,毕竟是有固城山镇着,就算阴佛牌真的有什么不好,也不至于立即爆发。
其次,就要从出租房里的女鬼下手,毕竟这是他们之前和道士协会签订的合约。能抹消就抹消,能捕捉就捕捉,如果捉回道士协会,想必会额外收到一份嘉奖。
至于二十五年前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老市长一家的死,真相也扑朔迷离,暂时还不在他们的近期计划里。
景琛看得出来,对面两人对靳舟的话题半点兴趣都没有,这两个人相互交换眼色,压根儿就没把靳舟这货放在眼里。
如果他是靳舟,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人兴致缺缺;可偏偏他们老大就是在察言观色方面,还属于婴幼儿阶段,自顾自地进行着话题,也不在乎究竟有没有人加入他的讨论中来。
一顿饭吃到最后,苟战鲲就有点没耐心了,毕竟他已经吃完了,靳舟却不让走,硬拉着他做各种类似八卦的猜测。
像什么情伤、得罪降头师之类的话题,也接二连三从靳舟嘴里蹦出来。
对此,够乍看丝毫不觉得意外,但也没有要响应的意思。
他只是装作在听,时不时地点点头,稍微表示一下自己的好奇,在景琛哀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迎合靳舟一会儿。
一顿早餐吃完,他都有点想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我们吃好了,就先走了。”唐斐率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等会我送棍棍去出租屋那边,你们知不知道晏明煦后来有没有去查花板的事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