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撩抽回自己的手,敛眸,走了。
墨白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上露出几分难过。
“墨白哥。”牧瑾年远远冲墨白喊道。
他没听到苏撩和墨白说了什么,却是看见了墨白脸上的难过。
他也发现了这位救了他和哥哥的大夫喜欢自家姐姐,正好他也喜欢墨白,乐意帮忙。
“哥,这是墨白哥,是他治好了我们。”牧瑾年将墨白介绍给牧瑾承认识,又在牧瑾承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牧瑾承神色微动,目光转向墨白,眼里带着审视。
他当然认识墨白,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墨白在给他处理伤口,只是他对外界不关心,也就不知道墨白喜欢苏撩。
听弟弟一说,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墨白身上。
牧瑾年牧瑾承都是隐形姐控,他们和苏撩接触的时间不多,却受娘亲熏陶做什么事都将苏撩放在第一位,对苏撩的终身大事更为关心。
墨白被牧瑾承看得十分不自在,和两人说了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开。
…
这厢,牧游和宛纱一回到中原,就听闻魔教发生的这一系列事。
宛纱不放心,带着丈夫赶去魔教,途中遇到苏撩派来的人,便一同去了魔教。
两人快马加鞭,不到半月便抵达了魔教。
苏撩还是第一次见到宿体的亲娘,也不知该和人说些什么,远远看着几人叙话。
牧瑾年孩子心性,发生了那样的事,面对亲人总是忍不住委屈,趴在娘亲怀里抽噎。
宛纱心疼坏了,听到儿子的讲述,气得当即就想去找岑无双算账,被苏撩拦了下来。
“这事我会处理,不会委屈了他们。”
宛纱踌躇着,对于这个女儿,她没有恨,虽然是被迫的,但她并不会去怨恨一个无辜的孩子。
相反她很是心疼,女儿从小就没了娘,有爹跟没爹一样,吃了太多苦,她一直想补偿女儿,只是女儿不肯接受。
“撩儿,你,你还好吧?伤好了吗?还疼吗?”宛纱眼眶含泪,眼里带着满满的疼惜。
苏撩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面上有几分不自在,“我没事,赶了一路,你们先去休息吧。”
宛纱有些受伤,女儿还是不肯亲近自己。
“走吧。”牧游拥住妻子,跟着仆从去了苏撩给他们安排的院落。
“你也别多想,她能出来接我们就代表她心里还是有你这个母亲的,你想想你以前来她会这样和你说话吗?”
牧游是看出来了,苏撩没让妻子碰,态度上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他并不讨厌苏撩,和妻子一样很怜惜这个孩子,上一辈的事,不能算在孩子身上。
“嗯。”宛纱点点头,这样的转变已经很好了,她不该奢求太多。
苏撩舒了口气,她对宿体的母亲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宛纱一个古代女子,能做到这般对待宿体,没将怨气发泄到宿体身上已经很好了。
试问有几个古代女子能在清白被毁,生下孽种后不怨恨的?
其实这也多亏了牧游,有牧游这样一个男人在,宛纱哪怕心里有怨也会慢慢融化,何况两人都是那种黑白分明的好人。
这一次,就让他们安享晚年吧,她不会再给岑无双伤害他们的机会。
有些事也该开始安排了。
…
襄城大街上,人影稀疏,一片萧条景象,让进城的人十分不解。
落雨舟逮住身边一人询问,“兄台,请问这里怎么了?我记得几月前来此还十分繁华,怎么现在这么萧条?”
那人神色惊恐,忙捂住落雨舟的嘴,小声道:“嘘!小声点,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出了个妖怪,专抓年轻男子,吸食年轻男子的阳气。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劝你也早些回去吧。”
那人行色匆匆,脚步飞快。
落雨舟轻嗤,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这世道哪里来的妖怪?
这些人真是愚昧。
算了,他还是快些去找岑姑娘吧!
想到即将要见到岑无双,落雨舟心情就好了起来,脚步加快。
他上次受伤不轻,花了几月功夫才养好伤,中间听闻岑无双受了伤,那时他就想过来了,奈何姨母拦着,不让他走。
没办法他只能等伤势痊愈了,这不,一好就过来了。
岑无双的住处落雨舟来过一次,很快便找到了那处院落。
大门外,左右端坐着两头石狮,好不气派。
让落雨舟意外的是,这里大门紧闭,不见守门的小厮,周遭也不见行人。
落雨舟有些奇怪,兀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地上都是落叶,似乎很久没有打扫了,落雨舟疑惑更重。
“岑姑娘,你在吗?岑姑娘?”
落雨舟边走边喊,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下人,他心中犯起了嘀咕,“难道岑姑娘不在这里?”
“落雨舟?你怎么在这里?”一道声音响起。
落雨舟抬头,见是岑无双,登时就忘了心里的疑惑,疾步上前。
“岑姑娘,在下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你,你好些了吗?”
岑无双眼神闪了闪,“那已经是两月前的事了,我的伤已经好了,多谢落公子关心,进来坐吧。”
“好。”落雨舟露出八颗牙齿,跟着岑无双进了内院。
岑无双给他斟了一杯茶,“劳烦落公子跑这一趟,先喝口茶吧。”
落雨舟高高兴兴的接过茶杯押了一口,道:“对了,岑姑娘,你这里的下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岑无双敛眸,下人自然已经被她打发走了。
“咦,怎么这么热?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落雨舟甩了甩头,双手抓住衣襟,想要褪去衣衫。
岑无双走过去搀住他,“落公子想必是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落雨舟一碰到岑无双的肌肤就发出一声喟叹,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他本就对岑无双有意,如今身体里有股火气作祟,越看岑无双越美,手一伸,便将人搂进了怀里。
岑无双心中了然,也不推拒,由着落雨舟对自已施为,顺带挑逗落雨舟的情欲。
这样的事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落雨舟一个没开过荤的少年哪里敌得过?当即就不能自已,抱着岑无双疯狂索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