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怨气腐蚀,小女孩又变成了那个惹人疼惜的小姑娘,所有的情绪都呈现在脸上,单纯又美好。
苏撩心中蓦地一软,爱怜的捏捏小女孩的脸颊,“姐姐送你去投胎好不好?”
“能见到爸爸妈妈吗?”小女孩歪着头,眼里闪烁着期待。
苏撩掐指一算,蹙了蹙眉,“这样,姐姐先送你去投胎,再去找你的爸爸妈妈,找到之后再送他们过去陪你好不好?”
“好。”小女孩懵懵懂懂的点头,“谢谢姐姐。”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小女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漂亮的像会发光的天使。
苏撩心中越发柔软,眉眼都染上了温柔:“放心,姐姐一定尽快将你父母送来和你团聚。”
苏撩不知道在她觉得小女孩是天使的时候,她在别人眼中同样是天使。
并且是傅言恒心里眼里最美且唯一的天使,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老公,你说我们的宝宝将来会不会也这么可爱?”
超度完小女孩,苏撩回头看向傅言恒,清澈的凤眼期待满满。
傅言恒将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肯定的说:“会的,我们的女儿会像你一样可爱。”
她红了脸,推开他,嗔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难道你就不喜欢了?”
“喜欢,都喜欢。”他又将她拉了回来,用低沉惑人的嗓音说:“最喜欢你。”
“哼!”苏撩面上娇羞,心里卧了个大槽!她什么时候将这男人调教成了情话满点的主?
她明明是往小狼狗的方向调教的呀?
难道是实施时哪里出了错误?
“唔唔……”不等她想明白,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乖,别动,让我好好吻吻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迷惑神智的作用,女人果然不再挣扎,闭上眼承受男人那充满了占有欲的热吻。
唇齿交缠,亲密无间。
……
苏撩心口一痛,脸色蓦地惨白。她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那里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撕咬。
她痛得躬下身,傅言恒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一把托住她下滑的身体,将人搂进怀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他面色焦急,语气急切。
苏撩冷汗澄澄,疼得说不出话,费劲力气才吐出:“回去。”
跟着,人就晕了过去。
“老婆!”傅言恒赤瞳猩红,眼神牢牢的看着怀中的人。
他不敢多做停留,抱起人飞速飘出了别墅。
情急之下,傅言恒顾不得隐藏身形,只想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
路上的行人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天上飞,纷纷惊奇不已。
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录像,却发现那人影早已消失。
行人们揉揉眼睛,嘀咕着是天太黑自己看花了眼,还是真有其事?
真的有人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在天上飞吗?
……
“邵风。”
傅言恒一脚踹开大门,抱着人冲了进去,“快,快看看她怎么了……”
邵风蹭的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上去。
此刻苏撩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泛着乌青,身体更是在不停颤抖,痛苦到了极致。
而在她身上,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往外蹿。
“该死,是夺魂术。”邵风低咒一声,他快速咬破手指,口中念出咒语,“天道显,定三魂,日月出,定七魄,急急如律令,锁!”
一滴血,点在苏撩眉心。
她苍白的面色似有好转,身上的虚影也沉了回去,但那不过一瞬,很快那道虚影又往上漂浮出来。
傅言恒瞳孔骤缩,嗓音嘶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夺魂术顾名思义,就是以受害人的毛发或生辰八字为引,将人的魂魄生生从身体里拉出来,魂身分离,肉身会变成一具只会喘气的尸体,也就是医学上的植物人。
而魂魄会在拉扯过程中变成没有智力浑浑噩噩的游魂,哪怕是重新投胎也是傻子,并且永生永世都会保持痴傻状态……”
邵风一边解释,一边拿出二十四只蜡烛摆成一个圆圈,最后将蜡烛一一点燃。
他对傅言恒道:“快,快把小师姑放进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此时,苏撩身上的那道虚影已经飘出了三分之二,若是再不想办法,等到魂魄完全飘离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傅言恒没有半分迟疑,迅速将苏撩抱进圈内,将她摆放成盘膝而坐的姿势,急忙退出圈中。
邵风动作不停,搬来桌子摆坛设阵。
他用刀划破手腕,将鲜血滴在碗中,再以血为引,以桃木剑为媒,以定魂符为震,试图定住苏撩的魂魄。
“太上老君护我神,三清师祖定我魂,神师杀伐佑我魄,诛仙众神定我神魂,护我三魂七魄……”
一声声口诀自少年口中念出。
一团肉眼可见的金光包裹住了苏撩的身体。
那虚影受金光护佑又往回沉。
突然一股风平地而起,圈外的二十四只蜡烛烛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傅言恒的心随着烛火的闪烁揪成一团,他眼神都放在圈内的苏撩身上。
他看到苏撩身上那道虚影,跟着摇曳的烛火浮浮沉沉。
似有一双手在使劲往外拉扯虚影,而另一双手又在使劲往回拉,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而被拉锯的虚影就成了最痛苦的那一个。
“唔!”压抑的痛呼从苏撩口中传出,每一声都打在傅言恒的心尖上。
傅言恒心急如焚,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痛彻心扉,恨入骨髓。
是谁?
到底是谁?
他傅言恒发誓,今天的一切,来日他必当百倍千倍奉还,他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傅言恒目眦欲裂,周遭的摆件在他浓重得骇人的戾气下不断颤动,白瓷花瓶掉到了地上,水流流了一地。
附近的小鬼感觉到这边的恐怖气息纷纷往别处逃离,不敢靠近此地千米以内。
而被邵风收进净鬼瓶的女鬼也在瑟瑟发抖,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何事,本能感到恐惧,却是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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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有事。
——傅言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