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慕白归来的这些日子,云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竹林打发的。
虽然已经到了冬季,天空飘雪,但那一片竹林依旧顽强不息的生存着,丝毫不受寒冷时节的影响,开放的生机旺盛。
“大白,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云瑶蜷缩在白泽毛茸茸的毛发里,格外暖和。
白泽伸了伸舌头,在云瑶微凉的脸蛋上轻轻舔着,似乎是在告诉她,这就是喜欢。
云瑶伸手停在半空中,天上飘舞着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即可便融化了。
……
竹林外。
祁门扛着一捆刚砍下的木柴来到云瑶住的地方,冬天来了,只能靠烧柴取暖,他便是来给云瑶从烧火的人木柴的。
祁门将木柴仍在地上,双手拍掉灰尘,走到屋门口。
“叩叩叩!”祁门轻轻敲门,没人答应。
祁门推门而入,屋里没有人,安静的很。
“这丫头,又跑哪去了?”祁门喃喃自语,准备离开之际,外头的风吹了进来,将原本放好在桌子上的丝绢吹落。
丝绢随风飘起,落在了祁门的身上。
祁门一把拿掉丝绢,本被这姑娘家的东西惹的心烦,却瞥见了上面刺绣的文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祁门带着疑惑念出丝绢上的诗句。
他虽然是个和尚,但这些关于情爱的诗句他也能读懂一二,这时诗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诧异之余,祁门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的说道:“没想到云瑶这丫头还有这样的心思,心里还藏着喜欢的男子呢!”
祁门将手绢放置桌上,手脚毛躁的他没能放好,丝绢掉在了地上。
祁门连忙拾起,拍掉丝绢上沾到的灰尘。
“笙?”祁门看到了丝绢的另一角,署名并非他刚才所想,并非云瑶。
而是……慕笙?
祁门惊讶的瞪大双眼,摊开丝绢又仔仔细细的人看了一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笙。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笙”字,给了祁门一道五雷轰顶!
“慕白道长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要这么久!”
“麻烦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祁门猛然想起前几日云瑶刚到白云寺与他的对话,她口中所谓的“重要事”,难不成就是这块手绢?
如此大逆不道,损伤颜面的事,慕笙竟敢让人替她转告,简直荒唐!
自打慕笙被送来白云寺,慕白便对她百般照顾,同时他坐下的弟子,待遇却天壤地别。
凭什么慕笙不用剃度?凭什么慕笙不用每天起早贪黑打理寺庙?凭什么慕笙可以学法?凭什么慕笙可以时常伴在慕白身旁?
他也不甘削发为尼,一生只做一名和尚,他也想修炼成仙!
如今慕笙她胆敢对自己的师父产生异样情愫,还昭告他人,将情意表露无遗,是想让整座白云寺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简直荒诞不经!
“砰”的一声,祁门暴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拽着手绢,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祁门冷漠的看着手里的手绢,他心里早对慕笙感到不满了,不公平的待遇让他荣辱了整整十年。
他有时也会去问慕白,为何他就不能学习法术?换来的永远都是慕白的熟视无睹。
“慕笙啊慕笙,你竟敢做出这般天理难容的事来,那就别怪师兄心狠手辣,亲自了断你的念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