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张德瑞立马好奇地凑了过去,但丁立没有。他还是坐在地上,一口一口喝着汽水,同时不忘开口叨叨两句:“不就是个殖装么……有什么好显摆的……”
“错!”
马丰年看向丁立,一脸神秘,“这可不是一般的殖装,这可是……”
“那不还是殖装,也就对张德瑞这种异世界土包子显摆显摆,差不多得了……”
“他妈的!你不看就不看了!”
骂骂咧咧地回过头,看了眼一旁的张德瑞,马丰年将圆球拿在手上,“看,这就是古伦帝国最新的生物殖装,‘歌利亚’。”
“这是什么?”
“芝士雪豹……呸,这是生物殖装。”
“甚么是生物殖装?”
“就是生物机甲。”
“那不还是机甲么?”
“不一样,这是生物机甲,和我们大玄帝国的神机是很不一样的,虽然如今早已没什么纯生物机甲了,就像我们的神机也不是纯机械一样……”
“那不就是普通的机甲。”
“……不是,你要是不乐意听,那你可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
“好吧好吧,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还是挺好奇的,所有机甲我都很好奇。”
“它特殊的地方在于这是从古伦帝国军事实验室里搞到的早期试验型号,是古伦帝国最新的生物殖装。”
“你小子到底是走的哪儿的路子,能从古伦人的军事实验室里把这玩意儿搞到手的?”
张德瑞和马丰年同时回头,因为介绍这个东西的并不是马丰年也不是丁立,而是另一个对于张德瑞而言很陌生,但对于马丰年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中年人,或者说老头。
他大概有两米高,比张德瑞还高点,块头也比张德瑞大,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金链,戴着一副黑墨镜,花裤衩,白体恤,一双棕色凉鞋,外加一条大花臂。
“这是你爹?”
虽然和马丰年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但是张德瑞仍旧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头的身份。其实这人五官不算老,也就普通中年人,身体机能也正值巅峰。
但因为头发花白,再加上一眼就看出来他和马丰年有血缘关系,所以张德瑞认为他是老头。毕竟马丰年好像都有快一百岁还是一百岁了来着。
“爹……?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壮硕的老头走到马丰年面前,先是看了眼丁立,然后又看了眼张德瑞。
“好小子,你和这家伙也认识啊?”
老头的目光在张德瑞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时间,然后才看向自己的儿子。张德瑞本来还不确定马丰年就是他的儿子,因为两人也可能是爷孙关系,直到马丰年自己喊了声爹。
“他……?爹,我们确实认识,但,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天天躲在你这个破下水道的基地里,伱为什么觉得你爹我找不到你?”马云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儿子,“你该不会真觉得,就你那点水平,能躲得过帝国监察部门的监控吧?”
“在网监部门的眼皮子底下黑进去机密资料库,帮着你这俩哥们儿整天擦屁股。还以为自己做事很干净,觉得自己就是隐藏在黑暗中,不被任何人知晓的黑客?”
“真蠢,蠢他妈到家了。”
肌肉老头马云龙的一通话,说得马丰年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而丁立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倒不是因为被马丰年aoe,只是因为好友被亲爹训得像個打了蔫儿的茄子一样杵在那里,自己也觉得尴尬罢了。
倒是张德瑞和那个他带回来的小姑娘这会儿的表情最正常,张德瑞正在那儿盯着已经关上的基地大门看,不知道在看啥。而茵特尔则是在盯着自己。
“门外是你带来的人吗,老头儿?”
张德瑞看了一会儿门外之后,转过头,问马云龙。“还有,你好像对我很熟悉哩,我俩以前没见过吧?”
“门外的人不是我带来的,是那边的人怕我出事,给我配的保镖吧。我们俩没见过,但之前你进入白桦镇的时候,我就在你进入的特异点上空飞船里看监控。”
“可我进去的时候附近包括天上都没人啊?是你们藏得太好了?”张德瑞回忆了下当时进入白桦镇的情况,他可以肯定,那会儿地上天上都是没人的。
至于太空上,卫星应该不至于能……
“你被卫星拍到了,然后我们在你进去之后才飞到白桦镇上边去的。”
“他妈的,为什么卫星能拍到那么小的我呀!”
“他妈的你在问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做卫星怎么能拍到那么小的你?这么低能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来的?”
马丰年他爹显然不像马丰年,这种老头的嘴不仅特别臭,而且攻击性还特别强。
“你爹我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的,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情。”在嘴臭了一通张德瑞之后,马云龙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朝他伸出手,“走吧,家里有些事,你的秘密基地游戏等办完事回来后再玩,现在先回去吧。”
“不。”
马丰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回去。”
“别闹。”看着又开始倔起来的儿子,马丰年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次的事情对你很重要,我又不是把你带回去之后就不让你再出来了,先回去。”
“不。”
马丰年再退后一步。
“啪。”
然后,马云龙的大巴掌就扇在了儿子脸上。
声音很大,而且打得很重。
作为一个经常对下面助手以及学生动手的暴脾气,马云龙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区别对待。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打得甚至会更重,而且也更多。
在张德瑞看来,子女和父母之间爆发肢体冲突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马丰年在挨了一巴掌之后却不还手。
“咋不还手啊你?”
看着被打一巴掌后瞬间进入玉玉模式,低着个脑袋不说话,只是把两只手攥得很紧的马丰年,张德瑞十分不解,于是便大声问道。
只不过,马丰年并没有回应,倒是他的父亲马云龙,张德瑞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把头转了过来,看向他。
“干嘛?看着我干嘛?”
“这么关心别人的家事,没必要吧?唐国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