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知道,能够散播出这条流言的只有许大茂,也只能是许大茂。
秦淮茹开始找许大茂拼命,秦淮茹气势汹汹地闯进宣传科找许大茂。结果扑了个寂寞,许大茂压根不在宣传科。
许大茂此时正在李主任的办公室内。
“大茂啊,你可把我害惨了,上面把我叫到部里,足足训了我一个小时。”李主任苦笑道。
许大茂当然知道什么事情,不就是把傻柱抖勺的事情闹了大嘛。
“不应该啊,这事不是有杨厂长在上面顶着吗?”许大茂奇怪地问道。
“老杨是一把手这不假,不过,这食堂属于后勤,归我管啊。”李主任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从李主任的表情上来看,李主任虽然苦笑,但显然并未放在心上,应该是杨厂长暗中的损失比李主任大才对,否则,李主任在面对自己时,就不是这般好脾气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李主任看了看许大茂后说道。
“两件事,第一件是何雨水的事情……”许大茂随即把何雨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完,许大茂又给李主任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信封中有三百块钱。
这是行价,毕竟何雨水已经通过正常的手续和渠道,进入纺织厂当临时工的,所需的只是转正费用,不是要进厂,如果进厂,那价得更高。
这就是许大茂喜欢跟李主任打交道的原因,有钱是真办事啊,不给你办只是说明钱不到位,钱到位了就办。
“哦,这情况啊,何雨水是高中生,入职应该就是正式工啊,看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李主任说完,便给纺织厂去了个电话。
许大茂知趣地离开,不一会儿,办公室内的说话声停止,许大茂敲了敲门进屋。
“事情弄清楚了,纺织厂有個小瘪三看上了何雨水,以为何雨水没有任何后台背景,孤零零的一人,认为好拿捏,便花了点钱在何雨水入职的环节上卡了一下,好让何雨水屈服。”
“我给纺织厂的厂长通了个电话,事情解决了。”李主任说道。
李主任说完,从信奉里数出一百块钱自己留下,剩下的扔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眨了眨眼,心想:“李主任这样的领导简真是业界良心、业界模犯啊,不但拿钱办事,还按办事难易程度拿钱,更让人欣慰的是,他还知道退钱。”
“要不是形势不允许,非得给他整上几张锦旗。”许大茂心中暗道。
李主任认为这事根本不是事,何雨水的各项手续齐全,程序也正规,只是有人作梗,自己一句话解决,根本用不了三百块钱,三百块钱是纺织厂进一个临时工的钱,所以,李主任只要一百块钱。
看来李主任出身也挺好的,要不然,他岂会不知道底层人的悲哀和困难,他一句话能抵何雨水三年辛苦,甚至改变其一生的命运。
“说起来这也是何雨水傻,让傻柱出面闹一闹不就完了,这种事情哪敢放到桌面上?对了,你第二件事是什么事?”李主任问道。
“我想让李主任给开个条子,让我拿一些钢管回家,再给我打一些暖气片,我回家做个土暖气。放心,我会给钱的。”许大茂说道。
“土暖气?说说。”李主任来了兴趣,对着许大茂说道。
“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把炉子和钢管、暖气片连接在一起……”许大茂一边解释,一边取来纸笔画了一张结构图。
这东西在后世比比皆是,且原理极其简单。
这种土暖气自然无法与居民楼的集体供暖相比,但是,只要把炉子做成两灶连座,并能保证持续供煤,室内也会很暖和。
许大茂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冬天不能委屈了自己,反正自己娶了娄晓娥,不差钱,根本不差钱。
既然不差钱,那在现有条件下,当然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李主任却是如获至宝,如同小狗逮到骨头一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兴奋的不能自已。
李主任身为厂办主任兼副厂长,其目光长远自然与许大茂不可同日而语。
许大茂只是自己要享受,李主任却是从中看到了政绩、商机以及把自己的手伸入杨厂长基本盘的契机等等。
“大茂,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这东西潜力很大啊,我先制作个样品试试,如果成了,第一个给你家免费安上,并给你申请奖金。”李主任兴奋地说道。
李主任明白,许大茂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所以,只能提钱,最起码,提钱不伤感情。
“既然如此,李主任您在打造样品的时候,顺便帮我打造个两灶连座的炉子吧,再多给我一些煤票,毕竟这玩意耗煤。”许大茂自然知道自己无法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要点别的好处。
从李主任的话中,许大茂也可以看出,李主任是真把自己当自己人来对待了,否则,李主任就会给许大茂画大饼了,比如升职加官之类。
李主任没有提这些,只提钱,反而证明李主任在实话实说,也只有自己人之间,在不伤害各自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实话实说。
“没问题,我让人给你打造个三灶连座的炉子也行,票的事你不用担心。”李主任毫不在意地说道。
等许大茂离开之后,李主任依然翻过来覆过去地看许大茂画的那张结构图,待彻底看懂之后,李主任遂给他的靠山老丈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结束之后,李主任匆匆离去。
许大茂从李主任那里出来,准备跟自己的科长刘震撼请个假,想回家盯着安师傅干活。结果,刚一进办公室,便看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
“哟~秦淮茹,你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啊,不去车间上班来我们宣传科,你就不怕车间主任扣你工资?也对,你有傻柱护着,又有易中海撑腰,自然不怕,车间主任也不能拿伱怎么着。”许大茂揶揄道。
“许大茂,你不是人!你怎么这么恶毒?”秦淮茹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
“呵,再恶毒有你恶毒吗?害的傻柱几乎家破人亡;害的何雨水几乎痛失爱侣;害的整个四合院对你们贾家谈贾色变……”
“你以前但凡占不到别人家的便宜,就挑唆傻柱打这个,打这个打那个时,就不想想你恶不恶毒?”
“那晚偷鸡大会,当傻柱恶毒地说我家娥子下不了蛋时,你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你说,你恶不恶毒?”
“远的不说,咱们说近的,那晚偷鸡大会,当傻柱恶毒地说我家娥子下不了蛋时,你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你说,你恶不恶毒?”
“怎么?只许你占便宜,不允许别人反抗?别人一反抗就是禽兽,而是你大公无私的圣人?”许大茂冷声笑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