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兄弟离去,马速拍了一下裘千仞,刺激穴道,让其醒来,道:
“裘千仞,你可知有今日下场?”
“一入江湖,哪能全身而退,要杀要剐随你吧。”
“哦,想得通透,骨头还硬。可惜你的所谓骨气用错了地方。你师傅上官剑南是多么的英雄,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仗有一点微末本领,不去找金人的麻烦,却在南宋窝里斗。想想被你害死的那么多人、酿成了多少家庭悲剧,和蛮夷金人有什么区别。”马速摇摇头,很是替上官剑南鸣不平。
“我……”说到自己的师傅,裘千仞再混账,古人尊师重道的思维,还是让他无言以对。
不少人就是这样,一旦有点成就,心态就产生了巨变,渐渐忘记了初衷。而被打回原形时,才会感到一丝忏悔。
“唉,今天我就替上官剑南清理门户吧!”
马速正待一掌将裘千仞击毙,但看到裘千仞眼神中,出现了那么一点悔意,联想到原著中,最终他还是出家修佛,消除了一生的戾气。虽说是被南帝一灯法事所迫,但终究还是皈依佛门。
手掌距离裘千仞头部半尺处,突然又停止了下来,到他这个境界,招式已收发自如。
“也罢,看在几年前你没伤害我徒儿性命份上,也看在你师傅一生忧国忧民上,今日且饶你一命。你记住,经脉和身体上的创伤,一段时间后自可恢复,但精神上的损伤,只能潜心修道或礼佛,少生杀戮,才可能消除隐患。不过,铁掌帮已烂到根子里了,必须解散,以免再危害乡里。这不是商量,而是最后的宽恕,好自为之吧。”
马速对裘千仞凌空一掌,吸掉了裘千仞绝大多数功力,又悄然从空间里取了几滴水,化为《生死符》打入他身体里,只要他以后不在为恶,《生死符》也不会发作。这才解除了穴道,让其下山。
自此,铁掌裘千仞废。
华山论剑,则少了一位竞争者。而10多年后的大理国,出现了一位名为慈恩的大和尚,这是后话。
两天后,岳震、岳霆兄弟俩才把铁掌帮几百人全部甄别完毕,100多罪大恶极者,均转化为他俩的修为,一流境界,得以巩固,即将进入顶尖高手行列。
马速通过神识,把铁掌帮所有密库找到。不愧传承了几百年,近年来又在富庶的南宋地区内搞得腥风血雨,成为江南第一大帮,收刮和积攒了庞大的财物。
其中有上百株珍稀药材、几千件珍玩、近万册典籍,2千余万两金银财宝,以及数千件兵器。
果真还是灭门收获最大呀。单一比较,比之前剿的所有匪巢都富裕许多,仅次于北宋故宫和金朝皇宫“游览”所得。
……
“你们前面说到的,有一定的认识,但还不完全,也不够深刻。我简单总结一下。首先,面对江南第一大帮,且有一流顶尖高手坐镇,你们居然采用了强攻方式,这完全是不顾后果的战术错误。”
马速此时,正让兄弟俩总结此战得失。
“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视对手,何况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一几百帮众一哄而上你俩,再加上8名长老和比你们境界高的裘千仞牵制。你们有半点胜算吗?大象也可能会被蚂蚁咬死,何况你们还不是大象。”
“亏得你们找到了禁地,守住要道,才避免了被围攻的窘境。但这不能掩饰你们战术上的错误。以后你们会面对成千上万、十多万的金兵,难道这是这样莽撞地凭借自身修为去冲击军阵吗?”
“其二,在危及生命安全时,你们还迂腐得不去吸收那些帮众的功力和生命力补充自己的消耗。我承认,帮众中的确有一些无辜之人,但你们一路上看到、听到铁掌帮所作所为,可以说整个帮派都糜烂了。”
“关键是,和我们宏伟的理想相比,即使有极少数的无辜者,他们的牺牲换来你们的安全,最后在我们实现宏伟蓝图时挽救的千万人的生命,哪一个重要,难道不是一个很简单的算术题吗?”
“其三,我一再强调裘千仞是顶尖高手,你们居然在接近力竭时,与其打斗还不主动使用武器弥补修为的不足。须知狮子捕兔还用全力,裘千仞不仅修为、战斗经验也比你们丰富太多,一旦露出破绽,他就会抓住战机,结果就是致命。而最后他发出的大招,也证明了这一点。那时,很显然因长时间缠斗,你们的精神已无法集中,破绽早晚要出现。”
“其四,还是你们兄弟俩的配合问题,并未做到严丝合缝。只能说有分工,但战术太差。教你们那么多的功法,难道不能一起进退,1+1大于2吗?”
“其五,你们在上百名帮众在场的情况下,还泄露自己的身份。或许你们认为裘千仞这样的高手,不会去告密。但上百悠悠之口,你们能相信他们其中不会出现为了赏金、升官发财等各种目的,而出卖你们信息的人吗。其后果就可能暴露我们逍遥宗、书院,对我们才起步的伟大事业,造成极大隐患。”
“……”
马速第一次用十分严厉的口气,指出两兄弟此战存在的问题。他可不希望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两人陷入危险境地。
通过此役,他也发现了两人精神力方面的修炼几乎是空白,这对以后修行、战斗等潜力和能力的挖掘十分不利。
“既然知道了自己存在的缺陷,接下来,我将给你们几个任务,用半年时间去完成,顺便增加经验。”
“另外,我等会再传授一套锻炼精神力的功法给你们,弥补你们在这方面的缺失。”
马速有意识地将增加兄弟俩游历次数和时间,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成为自己的帮手。
临行前,马速亲手将剩余那些罪不至死的帮众,用法术抹去了他们对岳震、岳霆的记忆。才将他们解散,并赶下山区。
马速还拿出之前制作的两幅面具给兄弟俩,让他们以后在战斗时,尽量遮掩身份。
岳震、岳霆两人这次的目的地是襄阳、河西走廊等马速圈定的几个地方考察,为建立根据地,建设骑兵练兵场,做前期准备。
马速则独自一人,准备返回临安府西溪书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