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一家酒楼雅间内。
只见一人单膝跪地,手按在胸前,对前面的男子道:“公子,出了一点意外,但东西已到手。
只是舜华国的大王子也在场,在甩开他身边侍卫的时候,遗落了令牌。
小的愿领罚!”
原来此人正是之前在李府盗走图纸的那道黑影。
而那位公子脸上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看不出样貌,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绸缎长衫。
长衫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披着白色的大氅,手里还有一把象牙折扇。
“嗯,自去领罚吧......”
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
李员外府,一场画展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身为主人,李员外心里很不好受。
把大家都送出门后,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黑衣人夺宝的那一幕。
再加上慎之镇定而冰冷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凉意蹭蹭往上冒。
苏苏出来后,和慎之他们告别。
慎之则告诉苏苏,过几天想去她的珍珠贝看看,选几件宝贝过年。
苏苏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见面亲、客气话,可不会把这种话放心上当回事。
回头也和萧瑟父子、金世财等人拱拱手,便独自离开了。
......
翌日,苏苏的珍珠贝来了萧崎父子,亏得苏苏早有准备,已把二颗夜明珠选好装盒,藏在百宝囊里。
萧瑟进门后左右看看,周围都是柜台和展示产品的壁橱。
萧崎进门后很是失望,和苏苏道:“苏公子,这店也太小了,做不大。
一般有头有脸的人不会来,有失身份。”
萧瑟用手肘顶顶父亲,萧崎却不理儿子继续道:“我这人快言快语,你别见怪,但说的绝对是实话。”
苏苏为难地笑笑:“萧伯父,您讲的很有道理。我这不是刚来此地嘛,人生地不熟,就先找个店做起来,站位脚跟要紧。”
萧崎满意地点点头,回身给儿子一个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看人家苏公子,年纪比你小很多,还比你懂事。
接着又和苏苏说,想看看夜明珠。
苏苏站在前台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站在前台对面的萧崎。
“萧伯父,您尽管打开欣赏。”
萧崎接过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就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
再睁开眼,人瞬间傻掉,又忍不住抬头看看前面站着的苏苏,满脸的惊叹。
只见红色绸缎的盒子外壳,里面铺着黄色的绸布,一颗滚圆的银色珠子正稳稳躺在中心。
那光泽,那圆润程度,堪称一绝。
这是绝对的真货,真正意义上的夜明珠,就如金世财说的,价值连城啊!
萧崎拿着盒子的手由于激动都有点颤抖,萧瑟见状,立即从父亲手里接过盒子看。
萧崎这才回过神来,对苏苏道:“苏公子,这颗夜明珠我要了,多少银两?”
苏苏有些为难:“萧伯父,这有点不好意思。”
“哎,苏公子,没什么不好意思,买卖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再说你和犬子还认识,就当捧场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确实是好东西,我要定了。”
苏苏看萧崎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客气道:“萧伯父,这颗夜明珠比起上次金伯父女儿买去的那颗。
虽然大小差不多,但不管是饱满度还是成色,都是上上成的。
我呢,交友为主,都卖的不贵。
再说我和萧瑟公子有一面之缘,那您也和金小姐买去的一个价,五百万银两吧。”
没想到萧崎眉毛一竖:“我为何要与她一样。
既然她那颗是五百万两,我这颗品质更好,那再外加你一百万两,总共六百万两吧。”
说着萧崎已从怀里掏出六百万两银票塞给苏苏,并从萧瑟手里拿过锦盒。
口中道:“走了,苏公子,到时来我府上玩!”
苏苏赶忙从前台出来道:“萧伯父,再坐会儿,喝口茶吧。”
萧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不了,等你开了新店,再来坐,哈哈......”
说完就转身抬脚出门,萧瑟和苏苏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
苏苏看了萧瑟父子俩的背影,有点心神不定。
萧崎的话有道理,从发展的势头看,店是小了,大生意无法谈。
而且随着客户群体的转变,来的人都非富即贵,那自己确实要有休息会客的地方。
如果再加上雅座,那就更完美了。
可现在已近年关,想想要不过了年再找新的店面。
......
睿王府
三日后,书房内羽涅对着慎之道:“主子,近日天冬来报,说有一人手持信物来庄园求助。”
说着把信物递给慎之。
辛夷看着那信物,心想,手持信物的就只有上次在大街上卖书的叶漓。
他转头对慎之说道:“主子,莫不是那位书生?”
慎之接过信物看着,面无表情:“所求何事?”
羽涅说道:“说与柴贵妃有关,希望可以当着主子的面说。”
慎之听闻,挑眉道:“哦,那就明日巳时带他来书房。”
......
次日巳时,羽涅带着一小厮来到书房。
此人正是装扮成小厮模样的求助之人,是那叶漓身边的友人,子钧。
子钧上前行礼:“拜见睿王。小生子钧,是临安县人,家中以染坊为业。
因自幼酷爱诗书,故家人希望我走科举之路,一路走到这里。”
说实话,子钧也没有想到帮助叶漓兄的人竟是睿王。
接下去,子钧递上一封书信,继续道:“近日收到家父来信。
数月前,柴国公的公子在临安县大肆收敛财物、强抢民女,导致很多百姓受到迫害,家破人亡。
幸好家父及时察觉,让家姐不要出门,因此逃过一劫。
但最近不知是谁告知柴公子,说家父手中有一新的染料配方,可染出特别的颜色,逼家父交出来。
小生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所以今日不得以才来求王爷相助。”
说完,子钧又从怀里拿出一摞竹简往前递。
站在一边的羽涅接过这摞竹简。
子钧指着羽涅手中的竹简道:“这都是柴公子在临安县的罪证。
这一张是那染料配方,还是家姐无意中调配出的,没想到会带来祸端。”
说完又拿出一张皮纸递给慎之:“请王爷收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