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没错,你在玫瑰花灵的眼里,是虚的,只是一道飘忽不定的幻影而已。而这个花奴则不然,是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真人。他灵魂凝实程度超你百倍。”
“爷爷,怎么才能能超过他?”
“爷爷刚才说了,同样也是你的机会。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可以闯进爷爷的武藏封神界。爷爷阅人无数,修为和生命等级这般低,却还看不透的,唯此一人。本来让他做一年花奴,是想试试看的,没想到捡到宝了。”
“爷爷,你净讲些没用的,他是宝,我是垃圾吗。听重点:我要知道怎么才能超过他,第一时间被玫瑰花灵认可,能进入玫瑰花灵世界。。”
“静观其变,水到渠成。”
玫瑰伸出左手,先用手背触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又伸向老者,被老者躲开。
“淘气。”
“爷爷才淘气,不发烧乱却在说胡话,什么都不做,我找爷爷干什么。”
“高明的医生都是对症下药,不信爷爷,你有办法吗?”
“哼,我就不该来。”
说完,玫瑰气哼哼的转身消失了。
老者也不生气,继续抓起喷壶,给盆栽浇水。
他这小院里,已经有一百零八盆不一样的盆栽,每盆里的植物都很普通常见,有开花的有结果的,但不论花朵还是果实,都是七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光谱中的极致七原色。
玫瑰转过身,吐着舌头偷笑。
潜规则,每次都这样。
佯装不满生气,这种小把戏,在两人之间,都心知肚明,却不戳破。玩了十几年了。
在这个寂寞的二人世界里,制造欢乐比提高修为更重要。
再回来,玫瑰看白焯的眼神就变了。
正在浇花的白焯溜了一眼,发现玫瑰在诡异的对着他笑。给白焯的感觉,怎么说呢,觉得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有点《西游记》里猪八戒看见了人参果的意思,整个人都很渗人。
白焯装作不在意,尽显花奴本色,认认真真尽职尽责干好本职工作。
玫瑰笑意更浓。
就这样,一个在浇花,一个在旁边笑,直到白焯把玫瑰葬园浇完,玫瑰也收敛笑容,离开了。
这是几个意思,弄得白焯摸不着头脑。
说是花奴,其实浇完花,白焯可以自由活动,范围不限,想去那里都可以。只要不耽误明天继续浇花就行。
但是,判断出这里是黄极的武藏封神界,白焯便没有到处闲逛的心思。
说白了,武藏封神界就是真实世界的投影,可以虚实转换。在这里,外人是很难判断虚实的,真实情况,只有黄极一个人知道。
可以肯定,发生在玫瑰葬园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何况,作为曾经殴几大陆欧东国的首富,也过过一段时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日子,以前记忆里的那些美人,没一个能和玫瑰花灵能比的。
所以,做完花奴,白焯就灵魂出窍,成为了玫瑰花灵世界的座上客。
在玫瑰花灵的世界,白焯就是君王般的待遇。
一株玫瑰花树就是一个玫瑰花灵的世界,每个玫瑰花灵的世界都不同,他轮流在玫瑰花灵的世界巡游。
白焯还发现一个秘密。
不知是因为灵魂出窍,还是沉浸在玫瑰花灵世界的原因,随着巡游次数的增加,他的灵魂力量在飞速增长。
玫瑰花灵的身体也在发生巨变。
白焯第一次进入玫瑰花灵的世界,她们还都是绝美的幻影,若白焯不小心用手碰触到,影子立马就散了,只能饱眼福。
现在则不同,不知道是谁沾了谁的光,玫瑰花灵的身体,也在凝实。
玫瑰花灵凝实了,好处却落到了一直听爷爷话,“静观其变”的玫瑰身上,她的灵魂也在蜕变。最明显的,就是她虽然看不见玫瑰花灵,却已经能看到白焯的灵魂是一个人形,而不像以前,靠的是感觉,只知道是一团有明显属性的混沌能量。
家有一老,好比一宝。
爷爷yyds!
随着对白焯一年花奴约定的临近,玫瑰姑娘终于不劳而获大丰收,她的灵魂凝出实体,也就是爷爷所说的相。
这个相,不是爷爷说的本相,但也只有一步之遥。
玫瑰姑娘凝实的灵魂形态,却是一株无叶独杆枝头盛开的黑色玫瑰花。
说也奇怪,玫瑰葬园所有的玫瑰树,一样的用人类热血浇灌,其中就有玫瑰姑娘的血,开出的是红、黄、蓝、白四色玫瑰花,可玫瑰姑娘自己的灵魂形态,却是一朵黑色玫瑰花。
虽然诧异,玫瑰姑娘却异常兴奋。
她终于被玫瑰花灵拽入她们的世界。
可是,玫瑰姑娘却傻眼了。
与她想象的光怪琉璃色彩缤纷不同,玫瑰花灵的世界是一片灰蒙蒙雾状世界,玫瑰花灵依然是能量团体,不过肉眼可见,都围绕在玫瑰姑娘的身边转圈圈。
距离不远,却独立一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却不知,同样是在玫瑰花灵的世界里,都是灵魂体,在白焯的眼中,玫瑰姑娘根本不是一枝黑色玫瑰花,她甚至比在外边更美更耀眼,比所有的玫瑰花灵都美丽。
当然,在白焯的眼中,玫瑰花灵也不是一团团混沌能量,而是一个个既美丽又充满魅惑的能歌善舞的美妙少女。
玫瑰花灵的世界,更是人间至境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这就是相与本相的差距。
白焯看他们是本相,她们看白焯也是本相,但是,他们看其他的实物,却只能看到相,而非本相。
这一点玫瑰姑娘和玫瑰花灵们不觉也不懂,白焯是不自知,他以为在玫瑰花灵的世界里,大家都一样。
这有什么好待的,枯寂乏味毫无人味太平间一样,尤其可恨,这样的环境,白焯还笑得出来,玫瑰姑娘闪了一下,招呼都不打,就自动下线离开了。
白焯愕然,玫瑰姑娘以前不是争着嚷着抢着要进入玫瑰花灵的世界吗,哪根筋不对了,能进来了,一秒钟不到,怎么又跑了。
“为什么?”
白焯满脑门子的疑问,问玫瑰花灵们,她们也直摇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