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个不停。
珍惜最后一点时光罢。
明天twice就要发行第一张日文原创专辑,随后就是首次日巡,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很难见面了。
张枳向来尊重劳动女性,并且坚定的拥护回归到生产的女同胞们。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macao张家是亲奶奶当家。
不管怎么说,名井南工作的时候他也不会去打扰啊。
不会真有人不要脸的还去家属席看演唱会吧?
张枳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虽说更像是大型过家家。
izone十月底出道,他肯定要跟着后面照顾一下吧。
还有他自己那部写的七零八落的交响曲,所以说历史上那些年纪轻轻就拿出首部大型作品的著名作曲家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枳下意识的拿自己去和贝多芬、巴赫这些人比,殊不知天才之间亦有差距。
但现在张枳,脑海里只有不断回荡的名井南贴近耳边说的那句话。
“小枳,你的屁股还蛮软的诶。”
你知道这句话还有名井南偷摸的捏他屁股的举动,给张枳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多大的创伤吗!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
事实证明,他张枳就是个纸老虎罢了,别看他在半岛的时候犬马声色,其实完全不懂谈恋爱啊。
会过日子享受生活叫谈恋爱吗?
高攻纸防罢了。
所以现在张枳用一种复杂的心情跟在名井南的身后。
即使是天空暗着,雨一直下着。
名井南的步伐也很轻快,还哼着歌。
从现在开始这段感情就不是张枳说了算了。
就好像张枳有时候钻研神秘主义作曲家斯克里亚宾的曲谱,时常目瞪口呆。
名井南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张枳做不到的事情。
“小枳?”
名井南转过身来歪着头看走的慢吞吞的张枳,洁白灵动的脸庞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南姐,,,”
“诶?”
名井南等了张枳一下,等他走到和她靠近的地方,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顺势两只手都抓住了张枳的手臂,倚靠着张枳的身体,这种姿势不太好走路,可人家乐意。
从张枳的视角,只能看到名井南戴的渔夫帽还有帽檐下的发梢,看不到名井南低着头偷偷的在笑。
“我挺喜欢你喊我的名字的。”
名井南藏住了嘴角洋溢的笑容,抬起头看着张枳的眼睛说。
“嗯~像这样么?小南姐~小南姐~?”
张枳搞怪的说着,尝试着模仿了一下蜡笔小新,这个技能还是他跟堂妹张元英学的。
现在用来的逗名井南开心了。
很好,小小张同学可以的,张枳决定等张元英明天过来,给她买好吃的。
张枳模仿的并不像,可名井南还是很开心。
“真是可爱啊,小枳。”
她这样说着。
能不能别再用可爱形容张枳了啊?
不太行哦,因为这是名井南说的。
好吧,可爱就可爱罢。
张枳捏着鼻子认了。
国立新美术馆,除了刚刚看完的勾起名井南s属性大爆发的“卢浮宫馆藏:描绘爱”的展览之外,还有一些历来就布置的本土艺术家的作品。
张枳和名井南慢慢的逛着,还在《你的名字》中出现的那个餐厅吃了下午茶。
雨势有小过,但没有停。
游客不多,这家餐厅也还有很多空座位,所以张枳和名井南就在这边的椅子上休息。
椅子是那种乌尔姆风格设计的藤椅,乌尔姆的设计不会突出设计师的意志,而是为消费者服务。
放在国立新美术馆这种艺术气息浓厚的地方,确实很周到,不会和展出的作品抢风头。
但张枳觉得这破椅子一点也不好,因为这tm是单人椅啊!
不过并不妨碍,名井南把椅子歪着挪到张枳的身体,然后已经很熟练的靠着张枳的大臂舒服的休息了。
只能说现在名井南是能够非常准确的找到张枳的大臂上最软的那块肌肉了。
当枕头很合适。
张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就是这么用的?
哼,也不是不可以。
并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名井南靠在张枳的身上玩手机,张枳也在玩手机。
就像大多数的小情侣那样。
“小南姐。”
“诶?”
“这個壁纸用好久了,我想换一张!”
张枳眼巴巴的看着名井南,名井南仰倒在张枳身上,她习惯的抬头看,结果发现眼中的张枳是倒着的,才自觉好笑的坐直了身子。
张枳把手机给名井南看,锁屏的壁纸还是上次在macao的时候,名井南拿张枳的手机自拍的。
“你自己去网上找一张图呀,每一张都很好看吧。”
名井南看了眼,又躺了下去。
张枳默不作声的解锁手机,点进相册,放大首张照片,放到名井南的面前。
“诶?诶?”
名井南的反应比较激烈,一把拿过张枳的手机,开始疯狂删删删。
也幸好张枳的手机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在那部黑色加密手机里。
名井南的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张枳展示给她看的,是名井南的表情包啊!
正常人看到自己的肢体搞笑都会社死吧?
某个作者至今不敢看第二遍自己写的小说。
有种舞到熟人面前的尴尬。
张枳阴险的笑着。
他相册里面的表情包可多了,有自家妹子白知宪的,有堂妹张元英的,还有他“亲爱的子瑜姐姐”的,基本上认识的比较熟的爱豆的表情包他都有。
咳哼,作为一个实名上网无人问津的国家特级潜水员,他在不动声色的时候可是保存了很多好东西。
名井南把相册从头翻到尾,把自己的表情包给删干净了,然后保存了几张周子瑜的表情包发送给了自己。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子瑜实惨。
名井南做完以上操作之后,理了理头发,拿张枳的手机自拍了一张,亲手帮张枳设置成了锁屏壁纸。
随手一拍都很心动呢。
不愧是他的小南姐!
名井南如释重负的把手机还给张枳,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
“下次不准这样咯,小枳。”
“知道啦知道啦。”
张枳心满意足的看着更新的锁屏,非常好看。
名井南则是一张一张的把周子瑜的表情包保存下来。
她对张枳的手机里有什么确实没有兴趣,名井南没有看别人隐私的习惯,但刚刚张枳给她看的表情包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以理解。
名井南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靠着张枳。
楼下大厅的陈设的钢琴忽然被人奏响,张枳下意识的探出头往楼下看了一眼。
名井南感受到自己的小枕头突然在移动,转过来好奇的问。
“怎么了。”
“我听到有人在弹下面的那架雅马哈,《鸟之诗》诶,acg国界歌诶。弹得还不错。”
《鸟之诗》实实在在的好听,从曲式分析来看,受到久石让风格的影响很明显。
张枳给了个相当中肯的评价,名井南也往侧边探了探身子,楼下的雅马哈前坐着一位着装朴素的青年。
“我还没有听过你弹钢琴呢,枳君。”
名井南轻声的说道。
好像也是,张枳在半岛只有早两年来开过的巡回演奏,还有今年年中的时候使馆牵头的文化交流音乐会,平常他练琴都是在自家的琴房。
“走吧,小南姐,我们下去看看,好像是个熟人?”
“这么巧?”
“嗯,去看看吧。”
大厅中的雅马哈被奏响,很快吸引了国立新美术馆中本来就不多的游客,能来看美术馆的,多多少少都有点艺术素养。
更何况演奏的是《鸟之诗》这种传播度很广的通俗作品。
反正张枳在国内的时候,很少看到有地方会摆放公共钢琴,也鲜少看到有人会去弹公共钢琴。
因为人员聚集的缘故,名井南把帽檐往下遮了遮,头发又往前梳理一下,还不放心的把口罩戴上。
刚刚看油画展的时候光线暗,吃下午茶的时候人很少,其实被认出来的可能性蛮低的。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刚刚擦肩而过的是谁,自己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哪有多余的心思关心别人?
这个弹奏《鸟之诗》的青年,钢琴功底是有的,不过从他小心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小提琴盒来看,他应该是一位小提琴演奏家。
张枳和名井南站在淅淅沥沥的人群里,静静的听这人演奏,此刻,国立新美术馆内的游客也逐渐停下脚步安静的听着。
张枳好像认出来这是谁了。
之前六月份的时候,首尔的亚洲爱乐乐团排练,张枳不是去凑热闹了嘛,这位是当时认识的一位来自霓虹的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山上先生。
他不是东宝交响乐团最年轻的小提琴次席么,怎么在这?
一曲结束,山上并没有结束,而是暂停片刻,弹奏起了节奏更快的《千本樱》。
《千本樱》?这个好啊,刚刚那首《鸟之诗》不太能插进去,但是《千本樱》可以四手连弹啊。
张枳摘下手表递给名井南,和名井南说了自己的想法,名井南接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点头同意了。
他直接走近钢琴,弹奏中的山上看着有人靠近他,楞了一下也认出来了,citrus,那个macao的少年天才,家里还超级有钱。
张枳做了个四手联弹的动作,不愧是搞音乐的同仁,山上秒懂,让了一半的板凳。
四手联弹版本的《千本樱》气势就起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又是一曲结束,张枳和山上打了个招呼。
“山上先生?”
“citrus先生,您来东京了?”
山上没想到在这边还能遇到熟人,还是别国友人。
“来东京有点事情,倒是山上先生好兴致,《鸟之诗》弹的很棒。”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心情不好随便弹几下,配不上citrus先生您的评价。”
山上有点社恐,一直在说自己的水平垃圾,拜托,你是拉小提琴的,钢琴弹的可以了,起码弹钢琴的张枳拉的小提琴到不了这个水平。
“或许有些冒昧,山上先生来这里干嘛呢?”
张枳敏锐的察觉到,山上的穿着打扮还有精气神,一点也不像一个不到30岁就当上小提琴次席的普通天才。
天才之间亦有差距嘛。
张枳的天赋在贝多芬那几位奠基人之下,大概是比马勒厉害的水平?就是年纪还轻尚未兑现。
“让citrus先生您看笑话了,我最近被乐团停职了,我们乐团的指挥是个守旧的认,不太能接受我这样酷爱流行音乐的人,所以如您所见,刚刚结束在美术馆的小提琴兴趣班。”
山上犹豫了一些,想到张枳首先是别国人,其次张枳家太有钱了,干脆说了出来。
山上算是那种普通家庭卷出来的演奏家,而他的合约被乐团绑住了,停职就意味着停发薪水。
周围驻足的游客见弹琴的两个人不弹了,在那聊天,有部分游客也就离开了。
这下钢琴周围倒是没什么人了。
“我看山上先生带了小提琴,不如我们合奏吧,就《千本樱》怎么样?”
张枳嗅到了挖墙脚的味道。
反正自家的澳诚艺体中心的那个仓库改造的音乐厅以后是他的,张枳以后肯定也要自己组交响乐团的,反正也要招聘演奏家,这有个现成的诶,还是认识的熟手。
拿过来可以直接当小提琴首席用的那种。
山上没想到张枳会有这个提议,不过欣然同意,从他的盒子里拿出小提琴夹在脖子上。
周围还坚持等待的游客们有福了。
世界闻名的少年钢琴天才和东宝交响乐团小提琴次席的合作。
小提琴钢琴版《千本樱》。
一曲毕,周围的游客都送上掌声,已经有几个游客拿出手机录像了。
“不愧是citrus先生,技艺已经不在那些成熟的著名钢琴家之下了。”
山上是懂吹捧的,张枳摆摆手。
“好久没弹《千本樱》了,手生。”
张枳说了句客套话,然后跑到名井南的身边,四下看了眼,还好没人注意到名井南。
“小南姐,你帮我录个视频呗。”
名井南眼睛中藏着笑意,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原来她刚才就已经在拍摄了。
山上猛然回过味来,张枳刚刚和他用的日语交流的?这人什么时候学了日语?他们之前不都是用英文交流的么?
说真的,在自己的母语国家,一个同肤色的人和你用地道的母语说话,还真不能反应过来是个外国人。
张枳的日语口音随名井南。
开玩笑呢!这方面张枳可是认真的。
山上见张枳从他的女性朋友身边回来,坐到琴凳上,理了理衣服神色认真,所以自觉的把空间留给张枳,他退到张枳的那个女性朋友的附近。
点了点头算是示意了。
山上觉得张枳的这位朋友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还好山上是搞mag二次元的。
前奏响起,听不太出来弹的什么,应该是张枳即兴的。
山上把思绪转移到开始演奏的张枳身上。
一进入旋律,山上立马就想起来了,不禁喃喃道。
“是《你的名字》的插曲《前前前世》啊,还能这么改编吗?”
这人说话的声音刚好让名井南听到了,名井南本来举着手机在拍摄,听到山上这么说,她也想起来这首歌了。
《前前前世》么。
“君の前前前世から仆は,君を探しはじめたよ。”
“从你的前前前世开始,我就一直寻觅着伱的踪迹。”
名井南回想起这两天短暂但是足够温馨的在一起的日子。
她这两天,每天早上都在有限的衣橱中寻找无限的最优解。
思考应该化什么样的妆,去什么地方玩,应该怎么不刻意的表达好感。
谁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
只不过女孩子平时的话题很多就是这些。
就让名井南轻松拿捏小张同志了。
《前前前世》的主旋律结束,张枳加入一个变奏,旋律一转。
“还能这么弹?”
山上惊讶的出声。
名井南瞧了眼这个穿着质朴的大惊小怪的青年。
山上见张枳的女性朋友看着他,以为是名井南不懂,他就仔细的讲了一下。
“现在的旋律是《约会》啊,《你的名字》的另外一首插曲,如果不是提前准备的话,citrus先生就是即兴将两首曲子的旋律进行改编,以赋格的方式创作了一首二重变奏曲,这很巴赫。”
名井南的乐理课学的还不错,起码能听懂山上说的一些词汇,但是不太能够理解山上惊讶的点。
不过名井南知道的是,她向张枳提了一个张枳可以轻易办到的事情,然后张枳别出心裁的完成了。
《前前前世》?《约会》?
这小子想的倒挺美的。
名井南口罩之下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说明小张同志是在乎名井南的。
要不要奖励他一下?
算了。
名井南想了想组合里正在谈恋爱的某人。
还是不要这样吧。
其实名井南多多少少对爱情持较为悲观的态度的。
没有别的意思。
她和张枳在六月底的时候认识,七月份算是关系进展了些,八月份又冷静了,这都九月份了,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用天为单位计算。
枳君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诶,这小子看向她的时候,总是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神情。
他的眼睛中包含的爱意太多了,又太小心了。
名井南不知道为什么张枳会有这种表现,周子瑜已经好多次跟她打小报告说,张枳家在macao在cn是多么多么的胡风欢呼多么多么的无恶不作。
她也知道自家忙内对张枳有种特殊感情,但是名井南认为,周子瑜对张枳的感情并不能称为爱情。
那更像是一个在外的游子莫名的受到故土的恶意之后,第一个来到她身边老乡,这个老乡跟她说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跟她讲舆情,跟她讲统战。
特别还跟她说,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总归是有办法捞她回去的。
虽然这个人跟周子瑜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半是喝着茶吃着点心漫不经意的开玩笑,但很显然,周子瑜当真了。
可这并不能算爱情啊。
wuli子瑜。
名井南这会一厢情愿的为周子瑜找理由。
却忘了自己一开始是在想自己和张枳的未来。
她和张枳有未来么?
twice的“三年恋爱禁令”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来着?
名井南不知道。
大概是已经结束了吧?
然而她们twice2017年的时候韩文振院的白皮书就把她们列为三代女团代表。
出道三年仍在上升期。
工作太忙了。
休息是难得的,当然,要是真想闲着,还是有大把的时间去偷摸着玩乐。
可她名井南是完美主义者啊。
这算什么事。
名井南和张枳日益增长的美好爱情需要和太红火太忙碌的事业发展之间的矛盾?
昨天晚上在葛西临海公园。
她是不能喝酒,然而作晚她总共喝了多少?
两口不同的葡萄酒?一口啤酒?
她就靠着张枳的肩膀睡着了。
在这里要点名表演一下小张同学,不刻意锻炼出来的匀称的好肉体,手臂上有肌肉却不死板,有点柔软度,当枕头可舒服了。
扯远了。
太累了,尤其是参加偶运会练体操造成的伤,到现在还没好明白。
连开几天的巡演,一年出几次的专辑,频繁的打歌,密集的行程。
枳君的话,应该可以等她吧?
“小南姐?小南姐?怎么还在录制啊。”
张枳接过名井南的手机,停止了录制,然后拉条从后面开始看。
他前面部分确实是即兴拿《前前前世》和《约会》的旋律写了个二变奏的赋格,但是后面弹着弹着灵感刹不住了,开始弹他那部未完成的交响曲的旋律了。
周围稀少的游客献上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张枳转过去行礼致谢。
这也算是个演出呗。
名井南回过神来,眼睛聚焦在张枳的身上。
“小南姐小南姐,我弹的怎么样啊。”
“很棒哦,我们家枳君最最最厉害了!”
名井南毫不犹豫的表扬。
“嘿嘿嘿,我也觉得,不是我说,就我这个年龄段,同岁无敌好吧。”
小张同志真不要脸,拿年龄欺负别人是吧。
是是是,你天才,你牛叉,16岁拿世界顶级钢琴比赛之一的肖赛金奖。
碾压同代人是吧。
一旁跃跃欲试的山上激动的过来跟张枳交流最后一段即兴,如果说前面改编的ost还算令人惊讶,那后半段的即兴就是惊艳了。
山上还是有水平的,这应该就是一部大型音乐作品的动机没错了,他也没敢往交响曲上想,觉得起码是个钢协。
张枳却不想再花时间在山上身上了,他可是和他的小南姐出来约会的,挖人顺路挖了,现在谁还搞抵足而眠那一套啊。
张枳果断把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了山上,并且表示自家的音乐厅即将落成,希望以后有更进一步的合作,至于后面那段旋律,就当诱饵吧。
东宝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次席,含金量还是可以的。
名井南看着张枳用一种艺术家的方式挖人,微笑着没有说话。
告别了念念不舍的山上,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黑了下去。
张枳要从名井南回住的地方了。
明天公司发布日专,晚上就有见面会的行程,所以今天就不像昨天那样很晚才回去了。
雨还在下着,不过小了许多。
汽车的雨刮器以最慢的频率工作着。
送名井南回去的路张枳已经很熟悉了。
东京的路况和首尔和mcao都有些像,有的路就是单向单行道,张枳适应的很快。
车已经停到名井南住的地方的楼下了。
两个人都没谁先提要下车。
“小南姐,你要走了嘛~”
张枳又又又拿出了变幼稚的本领。
这小子浪荡的时候有多豪横,在名井南面前就有多乖。
你也玩反差?
“走吧。”
“不要走~”
“我说,走吧,我们散会步,再走走吧。”
名井南笑的很是无奈,小枳还嘴硬说他不可爱,明明故意装幼稚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耶好耶。”
张枳一听,连忙下车,绕过车头给名井南拉开车门。
恋爱中的男女是情愿多待在一起的。
名井南撑开伞,举着手臂,遮住张枳的头顶。
“笨蛋,下车怎么不拿伞啊?”
“这不是有小南姐嘛,小南姐会拿伞的,肯定不会让我淋到雨的。”
张枳肆无忌惮的说着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只能说,讲外语是无敌的。
没有了母语羞涩,会多种语言的张枳的小骚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拿去吧,你这么高的个子,还想让我给你打伞?”
名井南好没生气,把雨伞递到张枳面前。
张枳左手接过雨伞,右手顺势搭在名井南的肩膀上。
有点小贱,但这样搁膀子真的很舒服,他们俩的身高差挺和谐的。
名井南没有拒绝。
她也不知道是信任张枳呢,还是忽然觉得不能多陪陪张枳有点愧疚?
那就当是信任张枳吧。
小张是个好同志!
真是失礼啊,他们可是纯爱。
东京夜晚的小路的景色,又和首尔和macao不同了。
名井南指着目力所及能看得到的高楼建筑,挨个给张枳介绍着。
离的比较远,散射的红光到他们这里几乎变成橙光的东京地标建筑东京塔。
在东京塔不远处的六本木之丘、世贸中心大厦,这两个地方都是俯瞰东京塔的好去处。
可惜游人太多了,去不了。
再往远些看,通体发蓝光和白光的高耸的建筑物,那就是晴空塔,被称为天空树,据说站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全东京。
可惜名井南也没有去过。
其他的高楼大厦,名井南也不认识了。
张枳表示理解,他在魔都上了三年高中,也没把魔都认全啊。
张枳说,要是以后有机会,还要请twice她们去macao开演唱会。
上次那场时间太急了。
只来得及布置一万个座位,其实他家的澳诚艺体中心体育场还蛮大的。
也没带小南姐好好逛一逛macao,像什么九四街啊什么诚公馆啊,这种历史文化保护建筑,就很值得去看一看,对吧。
张枳说这话的时候对名井南眨眨眼睛。
名井南是不知道九四街诚公馆是什么地方,可听起来就很像门牌号码啊。
该不会是你家吧?
名井南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反而笑着点头说,好,下次一定去,要是不好玩,小枳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张枳信誓旦旦。
诚公馆也蛮大的嘞。
“小枳?”
“嗯哼~怎么啦~小南姐姐~”
张枳故意拖长音,惹得名井南拍了一下他,张枳这才不搞怪了。
“你在半岛,准备干嘛啊,我是说,工作上?”
不知道为什么,名井南问了这个问题。
“其实我是来留学的,可能子瑜姐跟你说过?我父亲是持节出使的,我算是按惯例家属陪着,因为我母亲去世的早嘛。”
张枳说的很轻松。
“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名井南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没事的,小南姐,我母亲去世的太早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家里人都说我很像我母亲,完全不像我父亲,所以我照下镜子就能见到我母亲了。”
张枳用了一种惯犯的描述方法。
名井南总算是,对张枳,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印象了。
原来枳君是这么长大的啊。
难怪在她面前总像是个小孩子呢,完全付出真心了啊。
清醒的名井南把情感分的很清楚,她知道张枳就是喜欢她就是爱她,恋人的那种爱,就是有时候很小孩子气罢了。
“小南姐你不也是听说了么,我最近和李善沅,李善沅你知道吧?小南姐你要是见到他离他远的,这人就是个变态。”
张枳自顾自的说话,还不忘黑一把李善沅。
“我知道,cj家的二公子。”
名井南点点头,忽然想到下半年开始,但凡有什么行程和cj沾边了,工作人员都比以往要热情,原来是张枳的缘故?
“我要是见到他,一定躲的远远的。”
名井南看向张枳很认真很配合的说。
张枳心满意足。
“我和善沅哥最近在策划女团,这跟我弹钢琴一样,有种看着自己的杰作即将问世的感觉,太棒了。”
张枳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他现在对爱豆这个职业的认可,抛开他以前跟鲜正义那伙人胡闹的有色眼镜,现在真的自己上阵当制作人了。
可心疼那些孩子们了。
虽然izone比他年纪大的人有蛮多。
小枳也认可自己的工作么。
原来如此。
名井南的内心活动很丰富,忽然觉得谈恋爱和工作之间的矛盾没那么深了。
再怎么悠闲的散步总归是要有尽头的。
名井南的助理已经发消息来催了。
刚好,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和住址的楼下。
“小南姐,晚安哦,不要熬夜。”
“这话应该我跟说才对吧,小枳,喜欢熬夜的人可是你诶。”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熬夜了好吧。”
“好~我相信你。”
“嗯,那我要抱抱。”
张枳就这么站在那,双手张开。
名井南只觉得好笑。
然后依偎上去,双臂环住张枳的腰,侧脸贴在张枳的胸膛上,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好了,我上去了。”
“嗯嗯嗯。”
“要乖哦,小枳。”
“好~小南姐。”
“晚安。”
“晚安。”
张枳把伞收起来,把伞的边边都理整齐,这样又能多拖一会和小南姐相处的时间了。
夜晚的东京。
雨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