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台上奏响维特尔的德国国歌,又奏响了属于阿斯顿马丁车队的英国国歌,工程师们在下方激动万分,毕竟下次再登上最高领奖台,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人生如大戏,主演加斯利”,虽然最后被绝杀有些遗憾,但是加斯利依然对本站比赛感到满意。
博塔斯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这站后,他不仅拉开了和佩雷兹的差距,还接近了维斯塔潘、汉密尔顿,仍然保留争夺世界冠军的可能。
马泽平和米克舒马赫走向混采区,一路上,他们还在交谈比赛的事。
“当时看到勒克莱尔往外线冲出去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因为你就在外线。”米克舒马赫回忆道。
马泽平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我那个时候主要在和塞恩斯缠斗,后面就发现另一台法拉利滑出去了。但是影响最大的还是前面的一些车手,比如诺里斯、角田之类的,我只是被挡了一下,以及吃了点轮胎锁死的白烟。”
“不过勒克莱尔这个spin确实有些诡异。”米克舒马赫说道,“在出弯阶段失控,很奇怪,还好没有撞到其他人。”
听完对方的话,马泽平忽然捂住嘴,贴近对方的耳朵说道:“那天我和拉塞尔就说过,勒克莱尔经常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那他的19年的tr算是自我介绍了。”米克舒马赫同样遮住口型轻声说,随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马泽平没想到自己这位平时很羞涩的队友,还有夺笋的能力,说道:“要不然晚上我们去开个party?这次车队可是双车拿分,相信冈瑟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这就算了吧。”不料米克舒马赫精神又萎靡了下去,“我还得回一次家,那边有些需要我处理的事。”
“那夏休期考不考虑来莫斯科玩?我可以带你,如果你不愿抛头露面,还可以找我爸,直接清场让我俩玩!”马泽平的话透露着一股权力的气息。
米克舒马赫还是摇头:“夏休期我都是在家的。”
马泽平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来,我也可以过去,记得在德国帮我接风洗尘啊!”
赛后,面对梅奔红牛车迷不知道第几次网络大战,两支车队都做出回应,解释最终起步的状况。
梅奔这边,沃尔夫和汉密尔顿的赛后采访称,进1号弯时,汉密尔顿误触了调节刹车按钮,导致后刹车直接被关闭,只有前刹车在工作,然后赛车就直接冲出去了。
而红牛的赛后声明,称佩雷兹退赛的原因并非在事故中车损,而是液压故障。如果佩雷兹能够安全通过1号弯,他也会在冲线后停车,而当车队发现佩雷兹争夺积分无望后,干脆就在tr里通知车手退赛。
fia的调查结果也表示这就是个普通的赛道事故,那些为了立场不分是非的极端车迷可以闭嘴了。
但是极端车迷之所以能被称之为极端,就是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相信的那一套理论,至少在下一站前,网络上的互相攻击都少不了了。
阿塞拜疆站之后,赛程将会进入相对艰苦的3连赛阶段,分别是法国大奖赛、施蒂利亚大奖赛和奥地利大奖赛。
说是说三站,实际上只需要跑两条赛道,因为施蒂利亚站和奥地利站是在同一条赛道举办的。
还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很多国家都不愿意承办人流量、运输量庞大的f1赛事,分站赛凑不齐,只能出此下策。
三连赛后,再需跑英国站和匈牙利站,之后就进入到快乐的夏休期啦!
马泽平想到此处,觉得自己仿佛前世那些学期才过一半,就开始想着寒暑假的学生们,这种感觉实在奇妙。
回到莫斯科,马泽平打开家用模拟器,开始了自己的练习。
留给他备战的时间真不多了,后面的三连赛期间,他不可能再回莫斯科跑模拟器。还好奥地利红牛环赛道同样是低级别方程式的“常客”,马泽平在gp3和f2都跑过这条赛道。
把话题说回法国站,保罗里卡德赛道在特性上和加泰罗尼亚赛道很相似,都是兼具直道、高速弯、低速弯的全面性赛道,也是很多车队的测试赛道。
赛道的另一个特性是没有任何落差。同时作为测试赛道,保罗里卡德自然不会让车手轻易把赛车撞毁,所以拥有极为广阔的沥青缓冲区,喷涂标志性的法国国旗红蓝两色条纹,说到这马泽平就觉得欧洲的“条纹国旗”过于雷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直接到索契了。
然而这不代表车手能够随意出赛道——由于沥青材质问题,缓冲区已经不是“吃胎”的地步,而是在“融化”轮胎,基本上只要有赛车在缓冲区重刹,一套轮胎就全废了。
当然保罗里卡德赛道最特色的还是能够更改布局,不同线路纵横交错、穿插其中。根据统计,这条赛道所有布局高达167种。如果没跑过模拟器,恐怕在赛道上还得迷路。
练了一个下午,马泽平也算是熟悉了赛道,卡索笑道:“你真是进步了不少。”
“为什么这么说?”马泽平问道。
“最初在模拟器上,你经常出现无谓的失误。可是现在,一个下午,你主动失误了几次?至于那些抱不住弯心之类的小失误,这是很常见的,我也不在意。”卡索说道。
马泽平回答:“我觉得对于我来说,不失误才是及格要求,像之前那些spin、推头,都是很不应该的。”
“不不不,”卡索摇头,“这毕竟只是模拟器,大多数车手都经常犯错误。像你这样稳定的,往往都是有一定经验的老车手了,比如罗曼。”
卡索曾经是哈斯车手罗曼-格罗斯让的数据工程师,能与这么一位老将相提并论,马泽平有些受宠若惊,转而问道:“罗曼作为法国车手,应该对这条赛道很熟悉吧,你能把他找来帮我吗?”
他的想法不无道理,在对赛道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有位老前辈能指导,绝对是件很有益的事。
“得了吧!”卡索笑道,“罗曼现在在跑印地方程式呢,哪有空搭理你!”
“那怎么办,总不见得找奥康加斯利吧。”马泽平一脸委屈。
“你就这么备战着,帮手之类的,我建议你别想了。”卡索安慰道。
晚上,马泽平躺在床上打开虚拟面板,白天卡索说的话,让他想起了系统的能力值。
又是熟悉的一长串数据,马泽平早已见怪不怪,直接拿出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着自己上次的能力值。
【车手名称:尼基塔-马泽平
单圈:66
长距离:95
稳定性:55
超车:78
防守:86
保胎:98
起步:91
救车:75
应变能力:70
身体素质:68
心态:81
运气:73
评价:一名基本及格的f1车手,优缺点鲜明,在不同的车队会有不同的处境
目前状态:f1哈斯车队一号车手】
“嗯,除了稳定性,其他都及格了。”
马泽平看着这份“成绩单”十分满意,而且稳定性也进步了不少,在日复一日的不断训练下,自己的赛车天赋正在快速显现。
特别是【单圈】和【应变能力】,自己每天都要抽出额外时间练习各条赛道的飞驰圈,和各种恶劣的天气下比赛,确实取得了效果。
“那就继续努力吧。”马泽平带着笑容,缓缓睡去。
6月15日,法国巴黎。
马泽平看着远方的埃菲尔铁塔,感慨道:“不愧是浪漫之都啊,我太爱这里了。”
同伴们看着马泽平的状态,不禁对视微笑,平时到了比赛周,他基本就是酒店p房两点一线。
然而到了法国站第二天,他却说要游玩巴黎,正好周二无事,众人就结伴至此。
体能师比德尔轻声问契科夫:“他在你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契科夫摇头笑道:“即使在这赛季前,他比较爱玩的时候,也是经常跑到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而不是游览这些。所以我始终觉得,当上f1车手后,他变了很多。”
这周末,契科夫也有卡丁车赛的任务,同样在保罗里卡德赛道举行,正好就和马泽平聚在一起。
众人一天参观完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等名胜,到了晚上肚子都有些饿,卡索说道:“怎么办,随便找一家店吃吗?”
“尼基塔怎么样?”契科夫看向比德尔,他知道f1车手都有严格的饮食计划。
不料比德尔扬了扬手,说道:“一顿而已,不要紧!”
“倒是你,后天就要比赛了,怎么没见你着急?”马泽平望着契科夫道,为了和方程式比赛错开,卡丁车赛事提前一天举行。今天是星期二,到了星期四,比赛就要开始了,他有些担心好友的比赛状态。
然而契科夫同样扬了扬手,学着比德尔的模样道:“一顿而已,不要紧!我和团队都说过了,他们很尊重我。”
一行人走进小餐馆,点完菜后,比德尔问服务员道:“有酒吗?”
“酒?!”马泽平和契科夫一听就慌了,这可不是“一顿而已不要紧”的问题,酒精不仅严重影响比赛状态,还会伤害车手的健康。
比德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说道:“又不是给你们喝,这么激动做什么?”
二人不说话了,服务员转瞬拿来几瓶威士忌,几名马泽平团队人员碰了碰杯,痛饮起来。
平时私下里不怎么话多的戴维斯说道:“实话实说,当我年初临时做比赛工程师的时候,还真有些紧张——你们也知道,我从来都是做数据工程师的。”
卡索笑了起来:“然后你那时还和尼基塔沟通上有矛盾,回头尼基塔就私下找到我,说你就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几人哈哈大笑,契科夫笑得最为夸张,将好友之间的“互损”表现得淋漓尽致,只留马泽平一人面红耳赤,心想原号主做的坏事怎么还赖在自己头上?!
大家很克制的没有笑得很大声,依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马泽平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问道:“是尼基塔-马泽平吗?”
众人立刻止住笑声,因为这人的名声太响亮,让他们一眼就认出是谁——前世界冠军普罗斯特!
当年能和“车神”塞纳相提并论的人物,相对于塞纳的舍生忘死、勇往直前,普罗斯特则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能时刻保持冷静的驾驶,所以得到了“教授”的称号。
“哦,天啊,普罗斯特!”契科夫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之情,本想要张签名合影什么的,但见众人默不作声,话到嘴边被硬生生吞了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