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把傻柱送到铁道派出所,做了一份笔录,站起身跟周克握握手。
“有劳你了。”
“呵,咱俩的关系,你还客气啥。”
周克把笔录放进档案柜里,笑着说道:“蓄意伤人,何雨柱至少得关上两三年的,具体情况还得上面研究决定。”
“这个倒是不着急。”
李爱国站起身:“明天我要到机务段正式报道,还有点东西需要准备,就不多留了。”
“行,我送送你。”
李爱国推开门走出去,正好跟一个女同志撞了个面对面。
女同志没想到周克办公室里有外人.
她脸上浮现出慌乱之色,小手往后面藏。
可惜已经晚了,李爱国清楚的看到她手中攥着两个苹果。
看来这位就是周克正在谈的对象了。
李爱国上下打量她一番,小姑娘眉清目秀,温文文雅,是那种良妻贤母的类型。
李爱国开玩笑道:“周克,这是弟妹?”
“啥弟妹,叫嫂子!”
周克嬉笑着走出来,拍拍李爱国的肩膀,介绍道:“淑华,我发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李爱国同志,前门机务段火车司机。”
“是未来的火车司机,弟妹好。”
“你,你好,我是黄淑华,机务段教育科宣传专员。”黄淑华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咬着嘴唇说道。
“教育科?刘春花的科室?”
“啊?你认识刘主任啊,不对,刘春花同志已经退职了,现在不是主任了。”
黄淑华提起刘春花一脸的心悸。
她是新进到教育科的年轻人,平日里饱受刘春花的欺负。
周克也清楚这个情况,笑着说:“刘春花下台,我这位兄弟功不可没。”
“你...对对对,我好像听说了,刘春花是得罪了一個火车司机,才被段里面发配的,原来就是你啊。”
黄淑华好奇的打量着李爱国,想看看这个火车司机有什么三头六臂。
李爱国谦逊笑笑:“那是段领导明察秋毫。”
“行啊,你小子现在思想觉悟进步不少。”周克打趣。
“喊一声哥,不然周末不把自行车借给你了。”李爱国板起脸。
“....”周克无言。
黄淑华笑道:“什么自行车?”
周克这才想起来,他是要给黄淑华一个惊喜的。
连忙推搡着李爱国往外走:“你明儿要正式上班,肯定还有很多事儿忙,我就不耽误你的功夫了。”
“什么自行车,周克伱是不是又在搞怪。”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爱国走到楼梯口,还是听到黄淑华追着周克问。
苦笑摇头:有媳妇儿就是好啊。
....
李爱国回到四合院,已经将近中午时分。
有些烧木柴的住户家里冒出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刚进大门,阎埠贵跑过来,拦住了路:“爱国,我听说傻柱被铁道公安带走了。”
“是有这事儿,我刚做完笔录。”
“你看这事搞的,都是一个大院的,你看看,你看看...”阎埠贵一脸的惋惜。
他想劝李爱国饶过傻柱,又说不出口。
毕竟这次傻柱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行了,三大爷呐,现在咱们人民翻身做了主人,还能被那些地主恶霸欺负吗?那先辈的血不都白流了?”
“谁是地主恶霸,这话可不能乱说。”
阎埠贵吓得脸色发青,后撤一步,尴尬的笑笑:“我想起来了,还有点作业没有批改,我就先走了。”
他转过身一溜烟的往屋内跑去。
他害怕再说两句,也变成‘地主恶霸’。
李爱国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呵呵一笑,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易中海,贾张氏还有刘海中聚在中院的老樟树下说着什么。
见李爱国走过来,顿时都闭上了嘴巴。
他们的眼神中闪过夹杂着愤怒,畏惧,仇恨。
“几位,聊着呢!”
李爱国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背着手进了后院。
啐!
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吐沫,一脸的恶毒:“姓李的这小子,实在太欺负了,咱们大院里的事情,都在大院里解决,他找铁道派出所帮忙,就是不讲规矩。”
“你少说两句!”易中海懊恼的捏捏眉心:“这次是铁道派出所把人带走的,聋老太太也没办法,这会正闹着跟我要人呢!”
“聋老太太倒是不足为惧,关键是傻柱要是在里面,把咱们交代出来,那该怎么办?”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肥腻的面颊上写满忧愁。
他有些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贪图李家的半间屋子。
此话一出,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贾张氏冷着脸说:“不会,傻柱是个傻子,他不会交代。”
“铁道上的笆篱子跟地方上的可不一样。”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据说那里的犯人,都得扛着铁锹修铁路,那活计多重啊,傻柱肯定受不了!”
易中海点头:“老刘的顾虑有几分道理,咱们不得不防。”
说着,他迟疑起来:“可是现在傻柱被关在里面,不让见外人,咱们也没办法探口风。”
刘海中眼睛滴溜溜乱转:“要不,咱们去找李爱国,承认错误,只要李爱国不追究,就算傻柱反水了,问题也不会很大。”
“要去你去,我老婆子是不会给李爱国那小贼低头。”
贾张氏说着话站起身:“这事儿是你们闹出来的,我不管了!”
说完,贾张氏扭头回了贾家。
‘砰’的一声,门关得死死的。
刘海中见此情形,也站起身道:“老易,咱们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章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最近这段时间,你别去招惹李爱国。”
被刘海中训斥,易中海有些不乐意,不过此时也不是发火的时候。
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聊了,我还得想办法安抚老太太。”
刘海中看着匆匆往后院走去的易中海,苦笑着摇摇头:“一帮四五十岁的老人儿,被一个青瓜蛋子玩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怀揣憋屈,刘海中回到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门口。
不大一会功夫,撒了一上午野的刘光天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猛地停住脚步,伸头往屋内看看。
待看到刘海中大马金刀的端坐在那里,旁边还放着烧火钳子的时候。
刘光天小心翼翼的把右脚伸进门槛里,挤出一个笑脸:“爹,我这次总算是没有跨错脚吧?”
上次刘光天挨了打,原因很奇葩,就因为他进门的时候跨了右脚。
“这次你应该先跨左脚!又错了,快去那里趴着!”
刘光天:.....
笑容只会转移,不会消失。
刘光天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刘海中的脸上。
他看着一脸狞笑的刘海中,咬着牙趴在墙上,撅起了屁股。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