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后第二天,司空府有请。书房内,老曹笑容灿烂,品着茶,一看就有好事儿要发生。
施礼落座,随意闲聊。魏王本就对礼仪礼节不看重,又插手老板许多家事,二人更像是朋友谈心,偶尔还会开开玩笑。
老曹是真的好色如魔,又来问那女子究竟何方神圣。记心里了,得不到,心痒难耐。
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山还盼另一山。怪不得大兄御姐劈腿,就这等货色,被戴绿帽子也是活该。
想到这,魏王心安理得的一脸坏笑。而曹老板以为他要抢生意,同道中人不相让,竟也嘿嘿嘿的一脸贱笑。
谈起女人,老板就没个正形儿。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打死不开口,才收回邪恶的目光和猥琐的嘴脸,转入正题:
“无忌,吾已表奏汝为卫将军,莫再推辞。事务繁多,可择合适之人协助打理。”
“主公,吾只愿领军作战也。”
“哎,无忌,莫以为将军只会行军打仗。后勤调度、日常训练、军事部署等,皆颇为重要。汝有帅才,多多历练,必成栋梁。”
“多谢主公赏识,吾尽力而为。只是现人手紧缺,又无钱财。”
一听要钱,曹老板立刻头大,忙接过话题转向,
“此事不急,汝去年所提筑城事,已几近完工。吾欲委汝驻守其中,拱卫许都。”
“遵命,末将听从主公调遣。”
巴不得将卫城据为己有,这样他在许都的地位就变得举足轻重。有实惠,当仁不让,绝不拖泥带水。
不过还是觉得有点远,得趁机要交通补助,或者谋些小福利,
“主公,吾居于卫城,归家多有不便。不知可否将家眷迁往新城?”
曹老板抚须微笑,笑着笑着就变得暧昧,意味深长地说道:
“未料无忌如此顾家,吾赐汝司空令一枚,可随时进岀城门。且卫城军队部置妥当,汝平日就居于许都。卫城处另置女乐,未尝不可。”
曹操就是曹操,再怎么信任他,人质也要抓在手中。看破不说破,他假装意淫道:
“如此甚好,免得家中婆娘多嘴多舌。”
一句话点到痛处,老曹内心极度郁闷,草草结束了会谈。他越想越气,邪火堆积,就向着偏院走去。
卞氏这几天不停做家务,打扫宅院,冷静了许多。既然斩断,就断个干净。而且突然觉得这是不切实际的奢求,不会有啥好结果。
她正在拨弄着院中花卉,松土浇水,期待着满园春色。这时老曹走进来,她想缓和关系,扭头看了一眼后,继续手上活儿,轻声开口道:
“司空,花已含苞待放,帮妾身打桶水来,不时浇灌,花开时好缤纷夺目。”
已然示弱服软,可老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一幕,讥讽道:
“鲜花盛开更衬托汝之容颜凋零,不思贤惠持家,乱张口舌。汝且去为质,静思反醒。”
颤抖的心,颤抖的手,颤抖的花茎在泥土中抖动。扑簌簌的泪花洒落,滴滴融进花土里。
倔强的心,倔强的手,倔强的花茎紧紧抓着春之大地,不曾放弃。
挣扎的心,挣扎的手,挣扎的花茎显露着生命的气息,生生不息。
没有回怼,不再动怒,卞氏默默地忙完手上的活儿计,起身上了小楼。
洗手,梳头,对着一张铜镜。镜中的女子端庄优雅,知性迷人。嘴角一丝浅笑,成熟的妩媚油然而生。
魏王岀了司空府,心情大好,急忙令人通知华神医,回侯府开会。落袋为安,要尽早接手卫城。
卫城位于许都西北方向,本就是他负责督造建设。城池规模不大,但选址选得好,有山有水有树林,还有大片田野,非常适合军训。
既然名花有了主儿,那就要精心打磨。不仅要构建成军事要塞,还要成为培训中心,军工生产基地,以及特殊品研发试验中心。
突然想起来那几只小老虎,时隔几个月,该长大了。或许挨着的那片小山丘,可以建个野生动物园。
越想,可发挥的空间越大,他也越加兴奋。只盼着心腹们速速到齐,好开工。
果然,一股脑地将想法抛岀来,华佗、谢七刀和魏浩有些愣。一如既往,完全不用动脑子,只需要贯彻执行。
众人弱弱地问了许多问题,都是关于具体实施方面的,比如较马场,粮仓,军寨,动物园。
一一解答,详述备尽,他把这事儿当成基业来做。画了很多图,再三考量之后,增加许多村寨,为将来官兵成家使用。
攻打袁术时,收编有不少专业人士,正好派上用场。催华佗第二天就带人赶赴现场,抓紧施工。
陌刀,他只知道刀身很长,具体图例,真没见过。只得大致描述下,打造样品,定为第一个军工武器试验任务。
讨论到夕阳西下,工作计划才被全部理顺。可问题岀现了,钱不够。没钱寸步难行,不过大量人力工作可以先行。
钱财的事儿,他还得去找曹老板,至少得把奖金要回来。
计议已定,华佗和魏浩全权负责卫城建设。原先的军营废弃,直接搬到卫城去,就近作业。
卫城取名卫星城,啥含义没人知道,更没人问。主公的心思不能猜,猜也猜不到,反正比不上,照做就是。
魏王今天兴奋得有些过头儿,一路太顺利,顺利得一塌糊涂。即使懂些历史,但也没想到会如此顺风顺水,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上好酒,整硬菜,小楼中春风得意须尽欢,不使金樽空对月。
罗氏有些疲惫,早早上床歇息。而李文君青春年少,陪君郎豪饮,俏脸红韵。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美酒一杯杯。兴致盎然,转至庭院中,听风望月。
色不迷人人自迷,只因君郎重别离。小迷妹醉意朦胧,呆萌萌只顾陶醉在欣赏中。
魏王热血上涌,放声高歌:
“长路漫漫任我闯,带一身胆色和热肠。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处便是家乡。迎入日月万里风,笑揖清风洗我狂。来日醉卧逍遥,宁愿锈蚀我缨枪。”
动静有点大,调肯定是跑了。不过侯府里的护卫和歌舞伎们,要么蹲墙根儿,要么趴窗边,心动不已。
小迷妹眼中狂喜,心都快跳出来。望着面前的君郎,如若天人,进而略显迷茫和惆怅,不禁傻乎乎地探问:
“君郎,奴家何德何能竟与君结为连理?”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
冷冷的白月光映照着一抹绯红,秀发轻盈飘逸,瘦削的脸庞添却些许媚丝。尤其那动人的眼神,调皮中暗藏慧黠,更有那深深钟情。
情难自禁就上手,轻轻捏,没有亵渎,单纯得想捏而已。
不闪躲,很享受,回答得漂亮,被捏得更舒服。小迷妹轻轻地靠上去,感受那该死的温柔,只愿这一刻成为永久。
月下调情,没有动,只有静,可正是这静,使情愈来愈浓。风吹云动,时明时暗,两个影子不曾分离。
午夜时分,夜凉如水。魏王站起身,准备上楼就寝。小迷妹揽着他的手臂,紧紧依偎着。
可谢七刀冷不丁在内宅外咳嗽了两声,冒然闯入。大着胆子走近几步,尴尬地问道:
“主公,属下斗胆,请再歌一曲。方才听得入迷,回味无穷。”
“滚,扰人清梦。”
夜深人静,点歌也不看看时间。他有些生气动怒,吓得谢七刀赶紧退走。
就待转身,小迷妹拉住了他的胳膊,她也想再听一次。重色轻友,魏王态度大变,
“七刀,等我一下。”
于是他来到前院,发现黑压压站了一堆人,原来是大伙儿央求的谢七刀。
润了润喉咙,清了清嗓子,回忆下歌词,唱得完整些,完美收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