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宁和几个侍卫交手,吴柏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这时候他转头离去,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即便秦宁几人再强,这里的兵力雄厚,足够挡着给他争取时间,但他逃了以后怎么面对族人,怎么面对在上面奋战的长辈们。
可留下来,他明白自己和秦宁的差距,更明白城头上那美丽的女子实力更甚,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上面的战斗能分出胜负,而且要尽可能的快。
有寒衣在,对于这些小虾米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吴柏咬咬牙走上前,朗声说道:“你很强,这些小兵小卒的就免了吧,毕竟他们只是听命与人,这样我们一战,如何?”
秦宁来了兴趣,点头道:“怎么说?”
吴柏指向身后道:“我赢了,后果自然不用说,但我输了的话还请你能放过降者,不要做无谓的杀戮。”
秦宁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见领兵者为士卒求情,虽然有些不讲理,但这份性情确实值得他尊重。
“只要他们不动手我自然不会去拿他们说事,毕竟是受命与人的差事,对错只在于你我之间,你人不错,来我们公平一战。”秦宁肃然起敬。
吴柏伸手道:“请。”
秦宁也是笑看了吴柏,他本事的实力并不弱,至少不比秦宁差很多,但看样子没有真正的和人动过手,因为秦宁发现两人交手期间他的招式虽然都高出秦宁许多,但他却招招留有三分力,而且都是正大光明的拼斗,一件宝物都没有动用,也不会去刻意攻击秦宁的要害之处。
看着这有些变味的对决,城头上的三女都是无语。
秦宁也有些郁闷,这吴柏显然就是个处世未深的主,所学不知高了秦宁多少,但是可能从来都没有实打实的和人比斗过,见识上或许还能说的过去,但经验上就没法看了。
面对对方客客气气的打法,秦宁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但也只能无奈的放轻了手脚,人家和自己打点到为止,秦宁不可能做到下杀手,毕竟在吴柏的身上他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杀意。
渐渐的两人打斗的越来越快,但周围的人已经失去了兴趣,要不是有军令在身,估计大家站久了都想躺下了。
秦宁伸手喊停:“我说兄弟,我们是在干嘛呢?不是说好了生死战吗?怎么这么个打法啊,难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上面结束?”
吴柏面色尴尬拱了拱手道:“这个我第一次和人交手,让你见笑了,我和你又不是生死仇敌,分出输赢即可,生死我感觉不至于,你不是大恶之人,我也不是执法之人,何必呢?”
秦宁愣了愣道:“我好像杀了你们家族一个小辈,按说也是身份不低的,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你不知道这事吗?”
吴柏坦然点头说道:“知道的,吴玥说起来也是我同辈,他不是想要你的长生剑吗?既然想杀人夺宝又被反杀,秦兄觉得我有理来和你争论这个?”
秦宁摸了摸鼻子疑惑道:“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吴柏看向天空道:“无非是利益和权利罢了,没有一个由头怎么和你们交战,攻城略地搜刮宝物呢?”
看着秦宁像是个傻子一般,不,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吴柏落寞的自嘲道:“一代功成万骨枯,权利的座椅下都是白骨,而我没有选择出身的权利,不像你能够自由自在,我们都是鸟儿,只是你在天空,而我在笼中。”
寒衣眉头一挑问道:“你这样说辞不怕这么多士卒动摇军心吗?你就不怕你的长辈们下来找你算账?”
吴柏淡淡一笑道:“我只不过是个棋子,只不过身份特殊了些,到了那一刻我相信我和他们无异......都会沦为弃子。”
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士卒,话语没有丝毫的隐瞒之意。
秦宁笑了,这是个另类,如果不是个思想有问题的,那就是在演戏,不过得是那种小金人级别的。
【小妹看过了,他没有说一句假话,都是出自真情实感,呵呵,简直就是个另类,这样的人出在这种家族中就是个悲哀,你留他一命,别杀他。】
听到寒衣的传音,秦宁轻轻点头道:“我有些东西私下问问你,你听仔细了......”
吴柏起初脸上先是一惊,很快就缓和下来,认真聆听后,淡淡道:“这种法术我这个级别还没资格学到,没想到秦兄已经习得,佩服!”
说完想了想道:“作为回报,我也将所学与秦兄互换,不知秦兄想要哪个方面的?”
秦宁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寒衣的传音【他那一族的看家本领是御物之术,最常见的就是傀儡师,你问问他呗。】
秦宁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你能教我御物吗?”
吴柏点头:“那是自然。”
秦宁有些混乱:“那不是你族的招牌吗?我没听错吧,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吴柏摇摇头,将一枚符珠抛向秦宁,但还没到秦宁面前就被人捷足先登。
秦宁和吴柏都是一愣,大喝道:“什么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