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要去青楼吗？”
龙灵虽然不曾离开过青江范围，见识缺乏，但是青楼这等场所她还是清楚的。
对于男人来说青楼那是快活的销金窟，可对于女人来说显然就不是很友好了。
看着立在肩上，神色颇具幽怨的黑白小蛇，顾长风轻笑道。
“灵儿，青楼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况且我也只是去看看而已。”
“那我也要去，灵儿也没有去过青楼呢。”
你也去？
逛青楼还带个女伴？
诧异之余，顾长风也没有拒绝，毕竟他不是真的想要去幽会那些窑姐，只是简单的去欣赏一下这个世界的青楼文化而已，那么带上龙灵也没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了，自从知道了这个世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顾长风也不敢轻易的和龙灵分开，毕竟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派跳出来骑脸输出。
现成的天然超强保镖不用白不用。
这世上能被龙女贴身保护的人可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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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镇并不大，出云楼就在闹市区最显眼的地段，顾长风很快就找到了这里。
夜笼长巷，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而去。
楼内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女子那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不时传出，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
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站在楼前的街道上，顾长风打量着眼前的红楼，心头微妙。
古代人娱乐活动本就少，烟花之地怕是男子们最青睐的场所了。
和后世不同，眼前的青楼可是合法营生，不怕你不消费，就怕你口袋里的银子不够。
若是银子够，身体吃得消，哪怕你叫上三五个姑娘也没人会说什么，反而说出去脸上有光。
说来也是惭愧，前世的顾长风忙碌三十余载，对于此等场所却是一次都未曾光顾过，倒不是他自命清高而是本能的对于这些地方避之不及，简单点来说就是怕得病。
如今有了这次机会也算是填补了他某方面知识的空白了。
就在顾长风暗自感慨之际，出云楼前揽客的老鸨已经眼尖的发现了他。
毕竟顾长风一身书生打扮，再加上生的俊朗，人群再熙攘也能让人一眼就看见。
像书生这类客人可是青楼里的贵客，楼里的姐妹或多或少都幻想过和书生之间的香艳邂逅，若是一夜春宵之后再能赋诗一首，连她们自身都会跟着水涨船高，这也是为何很多知名的读书人逛青楼不用花钱的原因。
这里要指名道姓某个青楼诗人柳永了。
“这位公子眼生的很，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出云楼？”
老鸨人身未到，香风已经扑鼻而来。
看着面前扭着跨，浓妆艳抹的女人，顾长风也没有摆什么谱，和老鸨闲谈两句便跟着她进了楼里，只有他胸口处的小蛇吐了吐信子，似乎很是不满意老鸨这造作的姿态。
————
出云楼并不大，只有上下两层，不过用具皆是突出一个奢靡。
楼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灯火通明之中让人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楼下的客人们看其穿着大多也是非富则贵，左拥右抱，往来调笑。
一楼是宴客的地方，大厅正中间有一个搭建的舞台，此时正有一名穿着清凉的戏子坐在台前弹奏琵琶，歌声婉转又带着风尘之地独有的幽怨。
顾长风环顾一圈，随即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
那老鸨也没有久待，伸手招来一个姑娘留在顾长风身边伺候便又转身去了楼前继续揽客。
就在这时，龙灵从顾长风的胸口钻了出来，直立在桌子上好奇的盯着舞台上的女子。
饲养宠物在这个世界并不是特别稀罕的事，不过随身带条蛇就多少让人惊异了。
那侍奉在左右的女子显然害怕这类冷血动物，紧张的给顾长风倒了一杯酒后便远远的躲到了他的身后去了。
顾长风看在眼里随即温和道。
“你不用怕，她不咬人。”
话音刚落，龙灵的声音不由在他的脑中响起。
“公子你才咬人呢。”
听顾长风这话，那女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边小声的和他攀谈起来。
经过交流顾长风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小凤。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等场所顾长风也不觉得小凤就是她的真实名字。
…………
身处在烟花之地的女子基本上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和顾长风交流片刻，小凤便已经断定了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毕竟来这里的客人谁会那么正经啊，左右看去，谁的手不是在姑娘的衣襟里乱窜？
也可能是没有看上自己的原因，小凤也不在意，一边和顾长风闲聊一边极有眼力见的伺候他饮酒。
在出云楼里待了片刻，顾长风一开始的劲头便缓缓消散了，便是龙灵也是百无聊奈的又钻回了他的胸口处。
说到底秋月镇总归是小地方，即便是青楼也没有特别出彩的活动，顾长风想象中的舞技表演，花魁献艺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那些看对眼的嫖客和窑姐们匆匆忙忙就搂着去往二楼解决生理需要了。
毕竟还是皮肉生意，主打的就是一个脱裤子办事。
就在顾长风考虑要不要回客栈休息的时候，邻座的交谈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邻座是四位同样书生打扮的男子，羽扇纶巾模样好不风流潇洒。
“陈兄，今日我们难得聚在一起，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赋诗一首？”
“王兄所言极是，依我看，不如就由王兄起头，我们三人依次接下去可好？”
吟诗？
顾长风来了一丝兴趣。
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作诗，好奇之余顺便也可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诗词水平发展到何等地步了。
被同伴一阵恭维那个名叫王兄的男子也不客气。
他站起身摇头晃脑的看了一眼热闹的大厅，随即朗声道。
“楼里小姐白又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