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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徐刘之争
眼眸一抬,望着湛蓝空际,苏逸心道:“李小姐和阿初应该等急了!得赶紧去神剑门了!走!”
“轰!”
苏逸自脚底下一抹元气光芒涌现,火属性步伐幽幽闪出,在空中划过,便往神剑门的方向奔去。
某一处,青山浮水间,两岸景色犹如绵延百里的泼墨山水,山峰浪涛,层峦叠嶂,引人入胜。
千峰如同伸开巨手拥抱山野平岗,逶迤山岭,一条江水犹如一条神威赫赫的金龙蜿蜒盘旋,气势雄浑无俦。
江水穿山破壁,气势汹汹一般如野兽奔腾一般,叫嚣的江水挟带着冲霄的神圣气息,砰然万里。
自下而上,尖刀也似的小山,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霭,似朵朵傲立云间的朵朵金花。
其上满是层台累榭,飞阁流丹,雄伟壮观的琼楼玉宇到处都是,宛如细小如织的灯带一般。
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巨大的宗门凌立其下,这个时候远处一大波璀璨的金光冲击而来,踏浪而行,翩然而至。
为首的正是佰草学院的院长,轩辕治孙,身后跟着一群佰草执事还有沈墨,刘喜儿等人,每一个都面露愁容,在门口举步不前。
“院长,我们是在这里等候传召,还是直接登门谢罪!”一人恭敬,双腿微微有些发抖地说道。
望着满天巍峨的山岭,群山峻岭散发着神圣无比的气势如天神下凡,站在身旁的执事,心神顿时震颤,背后一凉,双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轩辕治孙也是满腹愁绪,随即抖了抖长袍,面色凝重,沉声道。
“你们一群蠢货,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徐刘二位长老走得如此之快,圣尊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
“圣尊!”
听到这个名字,包括沈墨,刘喜儿等人,纷纷吓得面如土色,瞳孔骤缩,震骇不已。
“走吧!负荆请罪吧!不要让圣尊降临佰草,那时候我们全部都得死!”轩辕治孙面露含霜,一股冷气如寒潮涌动。
“噔噔噔!”
众人深深叹息,都在心里深深默念,随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心怀戚戚一般跨过了圣山金光灿灿的宗府大门。
圣山之内,一处雕梁画栋的大厅,金光璀璨,光辉满堂。
徐刘二位长老,面容严肃,站立在大厅中央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徐长老的音调越来越高。
“你不要劝我!我徐正平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出来!我越想越生气,这一路闷声气受了多少!还要在这里受气吗!我告诉你,刘枫!我徐某人还轮不上他雪红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你说说!这一路上,他都干了什么,我倒要去圣尊面前好好问问,派我们去保护这么一个小娃娃,有何意思!他个外人不为圣山着想,我这老骨头还要为圣山着想!”
刘长老听着徐长老调门越来越高,仪态尽失,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有些不悦道,重重抖了抖长袍!
“徐长老!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不清楚吗!五圣子之事,圣尊自然会定夺,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你成何体统?亏你还是老骨头,笑话!”
徐长老闻言,刚刚还面红耳赤,白须皆飞的模样,顿时有了些许宁静,自知失态理亏,不再叫嚷,闷声不言,坐了下来。
刘长老深呼了一口气,走到徐长老身旁,轻道:“徐长老,我们一辈子都在圣山,自然心都为了圣山好!圣尊心如明镜,无须旁人指摘!但是五圣子这一次,也许是他还年轻,毫无顾忌,任意妄为了一些,一会到了圣尊处,如何说可要掂量一些!”
随后刘长老又补充了一句,低声道:“圣山多纷乱,我本早就超脱物外不该管,但是也不要主动参与,说了这个,无意间捧了那个!”
刘长老的话字字珠玑,一番言语让徐长老眉头再度凝重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九圣子九圣女即是整个圣山四十岁以下的绝对实力的存在,是圣尊的最在乎的十八个人。
可是只有这些圣山的顶级强者才清楚地知道,其中有一个圣子是最为独特的存在,那就是雪红楼五圣子!
这个当年半路被圣尊带回来的五圣子,行事乖张,无所顾忌,大胆妄为,偏偏在同龄之中实力憾猛无比,因此圣尊从不怪罪,更是深受圣尊恩宠,但同时多年间也受到了了圣山上下不少的非议。
大家猜测,圣尊之所以极尽恩宠五圣子,一方面是其极高的天赋和无尽的潜力,实在是天才级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神秘的身世。
在圣山,五圣子向来都是圣山禁止提及的话题,而五圣子也一直被圣尊重重保护,大型场面从来不会让他轻易参加。
最奇怪的是,即便对五圣子的修炼,圣尊一直也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似乎五圣子光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就已经无敌于圣山同龄。
相比较已经三十五岁的大圣子,不到三十的雪红楼可是比当时的大圣子出色得不是一星半点。
“徐长老,切记我们此行混乱域,只是照圣尊的旨意办事而已。至于其他事情如何表述,徐长老应该比我更懂其中一二!”刘长老说完撇了撇角落的人影。
正在这个时候,从偏厅之内走出了一个窈窕雍容的中年妇人。
气质端庄,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鹅黄长裙曳地,十分贴切身形,自有一分成熟的韵味,正是圣尊的贴身侍女执事,刚刚二人所聊,尽听见了。
“容执事,安康极乐!”
容执事也是微微欠身施礼,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对两人做了一个引导的姿势,说道:“两位长老来回辛苦奔波,圣尊特让二位长老在此休息,不想竟惹出这般动静!”
徐刘二人讪讪不言,相互一视,颇有一些尴尬,连连拱手。
对待容执事清风细雨却极具力道的责问,两人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惶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