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出师当天,我一头磕死满院亲人 > 第一百二十章 他是局外人

第一百二十章 他是局外人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自己处于一个周围全黑的混沌世界。我听不到,感觉不到,就像是被装进了瓶子里。直到有一天,我看见有一位老人家盘腿坐在了我的对面。他轻闭双眼,面容慈祥,我想往前走去,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到那位老道的面前。几番努力无果后,我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是谁?”这地方实在是太空旷了,我随便一嗓子,便惹得四周围发出回声。老道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一个劲地闭上眼喃喃念经。我脚下往前一踏,却发现普通的地面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五行八卦阵。老道喃喃自语的声音传来,我这一次终于听清楚了他唱的是——“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我知道,这是宋代朱熹写的《八卦取象歌》,是入道初学必背的口诀。然而,这是什么鬼地方。这老头突然出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还得赶紧出去,把张陵川他们救出去呢。可是不管怎么跑我都会回到原点,然后看着那个老道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不过——随着那老头的音量越来越大,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熟悉感。这不就是一直在耳边提醒我的那个老头吗?难道是他把我带来这个鬼地方?多亏了他的提醒,我才知道我的血还能诛杀邪祟。于是我连忙开口道:“前辈,刚才谢谢你帮了我。”他还是没有反应。“如果日后有让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吩咐。”说完这话,他睁开了眼。只那一瞬,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他的双眼竟然是全红一片!不仅如此,这老头的眉心之间,有一道黑线若隐若现。这分明就是要成魔的征兆。老头的神情有些茫然,他眼睛定在我的身上良久,才问我:“你是谁。”我苦笑不得:“老人家,这一路来,多亏了您藏在我身上教我对付鬼王,伏击蒋世辰,您忘记了?”老道听得垂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片刻后,他再次抬起头来问:“你刚才说,我帮了你,所以后续我有事你也会帮我。”若他是寻常人或是鬼混,我都会毫不犹豫点头。可这位,却是即将成魔的邪物啊。万一他想毁灭世界,那我总不能答应帮他把。见我迟疑,这位老兄果然开始暴躁起来。因为我恰好站在了离火的位置上,突然间脚底板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吓得我连忙往后一退。可这五行八卦就像是活得一般,我走到哪都逃不出去。他妈的,最烦这些牛逼的道士走火入魔了。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老头冷哼一声,瞬间移到我的面前。“你想反悔?”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怎么会呢,老爷爷。”“我就是想跟您打个商量,帮您可以,但是小辈能力有限,要是太麻烦的话可能帮不上忙反而会拖后腿……”谁知,他却说出一句让我意料不到的话。“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帮我找回我的记忆。”啊?这个忙,倒不是不能帮。只是我,压根不知道从何帮起啊!眼见他眉间那根黑线越来越深,我连忙开口答应:“没问题,这个忙我一定帮你。”“但是,不知道前辈您能否记得起什么支离破碎的片段吗?”“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老头思索再三,觉得我不是想要推脱之后,才放过我。只是,他又开始茫然地思索起来。然后开始叽里呱啦地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不过万幸的是,他没再启动那劳什子阵法,否则我真要被烫死了。我有些无聊,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坐在一旁也开始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老头把我喊醒。他指着地上一个符文对我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一堆经文咒语,还有这一个符咒。”符咒?我朝着他指着的地上看去,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符文。它与一般的降魔驱鬼符文不同。我乍一眼看过去,竟然想不到这是什么符箓。可是,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我死活想不起来。老道微微叹息:“或许你找到这个符箓,就能知道我的身世。”“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事情,若是做不到的话,我会杀了你。”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信息呼之欲出,我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紧接着就像是坠入了水里一样,扰得我晕头转向,又有些想吐。最终,我睁眼的瞬间,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堆苦胆水。“咳咳咳——”“你再不醒过来,你老板就要疯了。”孟梓矜一根针插进我的胸口处,我才稍微缓过神来。这里不是镇妖塔下。也不是丧葬街。很陌生。看着像是医院。映入眼帘的,是张陵川的脸。我激动地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老板,你居然还活着!”张陵川刚酝酿好的笑,就被我气得僵在嘴边。“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亏我还这么担心你,为了让你醒过来,不惜用狮吼功震醒你。结果你一睁开眼就咒我死!”我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也是担心你们。”“王老头他们呢?”张陵川叹了口气:“在隔壁病房呢。”原来这里还真是医院。孟梓矜说,这里是特调局的特殊医院。专门用来治疗我们这些特殊群体的。听完这话,我当即询问:“蒋泰安呢?有没有抓住他?他用那劳什子基因改造,把自己弄成僵尸了!”张陵川脸色有些沉重,他摇了摇头:“没有,他逃了。”这他娘的,麻烦可就大了。蒋泰安那种东西逃出去就是个大麻烦。这时,病房外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进来。他笑容和煦,进来后反而是关切地询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还以为这是医生。直到我听见张陵川喊了他一句,张处。我愣了一下,再次望向男人时,眼里多了几分肃静。原来他就是张陵川在特调局的保护伞,张处……“张处,您怎么在这时候来了。”张处脸上笑容不改,扭头跟张陵川说:“我要向上头汇报了,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听了这话,我跟孟梓矜对视了一眼。我心想,张陵川的面子倒是挺足。这个张处向上级汇报前,都得问他的意见。“张处,你请讲。”张处含笑点了点头:“那我可就说了,你这位小家伙,怎么报上去呢?”“如果是龙骨,那就该被关在镇妖塔内,成为特调局的研究对象。”一听会被关,我立马担忧地朝张陵川的方向看去。“老板……”张陵川面色凝重,想都没想就对张处说:“张处,您弄错了,他不是什么龙骨。”他说着,瞥了我一眼。“他只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