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河城。
罗柏正在巡视史提夫伦手下四千士兵。
老黄鼠狼虽然为人狡诈阴险,但是他在练兵这件事上还不算太差,至少这些士兵的底子不算太差。
罗柏将军训的基本知识交给了史提夫伦,经过一周的训练,现在这四千人已经有模有样了。
集合和摆成方阵都能在哨子响起之后迅速行动,虽然只是样子货,但是唬人足够了。
看完之后,罗柏点点头:“明天就准备出发吧,沿着国王大道先回卡林湾,休整一下后去拜访溪流底和先民荒冢这两个地方。”
史提夫伦很是兴奋,这几天是他第一次品尝到当领主的滋味。
说一不二,令行禁止。
这种感觉,他已经等了六十多年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而这一切都是罗柏带给自己的。
“陛下,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我保证,绝不会让您失望。”
罗柏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打算在这支队伍上也实行军功分制。
抢劫西境的贵族们要么是自己的铁杆,要么是在战场上立下大功。
在外人看来,军功分制是妥妥的奖励政策。
所以罗柏要搞区别对待,吸引其余队伍的人,激发他们的战斗意志。
当然,现在他们听到军功分制可能还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大多是农家子和手工艺者,很多可能都不识字。
骑士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太高不可攀。
但是,当他们身边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因为这个制度受到奖赏,买了老婆或者一头好牲畜,甚至成为骑士!
那他们就会对这个制度有一个非常深刻的认识了。
罗柏决定,等料理完铁群岛之后,就可以举办一个声势浩大的贵族册封会议。
在滦河城的最后一天,罗柏叫上史提夫伦和五個百夫长,继续给他们讲授一些战争的基本战术知识。
这些知识都是前人的智慧经验,但是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
——
第二天,在老黄鼠狼阴沉的目送中,罗柏带着五百狼骑兵和四千步兵出发了。
住在滦河城的这几天,罗柏生怕老黄鼠狼被自己的战绩吓到不敢造反,所以不光霸占了他的卧室,还时不时把他叫来训斥一顿。
让这头老黄鼠狼在自己的儿子孙子面前,丢丢脸面,坚定老黄鼠狼造反背叛的决心。
在罗柏离开之后,压在老黄鼠狼身上的大山终于被挪开。
他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该死的,该死的!扶我去书房,我要给那位大人回信!”
周围的儿子们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了他的想法。
国王大道上,史提夫伦有些不不解。
“陛下,您把我的亲信都带出来了,后续滦河城的税收和粮食运输可能会被阻碍。”
罗柏无所谓道:“反正粮草都运出来了,够我们用上三四个月就行。要是不给你父亲重新掌握滦河城的甜头,他又怎么会迷恋这种感觉呢?”
史提夫伦半懂不懂,但是他从罗柏的话里听出了自信,便没有再问。
前往卡林湾的道路走的非常顺利。
泰温已经退兵,一路上都看不到敌人的影子。
一些因为战争产生的流寇看到如此规模的军队,还有那每个北境人都不会认错的冰原狼旗帜,早就吓破胆子转头就跑了。
在卡林湾休整一天,罗柏简单查看了一下留守士兵的训练情况,然后将史提夫伦和三千士兵留在卡林湾。
罗柏则带着卡林湾的两千人和滦河城的一千人,继续出发前往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先民荒冢。
路上,对各个家族比较熟悉的克雷·赛文百夫长给罗柏介绍了一下先民荒冢当前的贵族——芭芭蕾夫人。
“芭芭蕾夫人是遗孀,她的丈夫和艾德·史塔克老公爵一块上了战场,最后没能回来。”
“除此之外,她还是溪流地贵族罗德利克·莱斯威尔伯爵的小女儿,听说很受宠爱。”
罗柏听了,笑了两声:“难怪溪流底和先民荒冢的贵族能这么团结呢,原来是这位芭芭蕾夫人。”
克雷·赛文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据说芭芭蕾夫人倾心于陛下您的大伯,布兰登·史塔克。但是您大伯和徒利家族签了婚约,后来老公爵代替您大伯履行婚约,所以芭芭蕾夫人一直……”
罗柏对这段渊源还真不是特别了解,毕竟原本的故事中,先民荒冢只是一个很小的故事线。
罗柏感慨:“真是擅妒的女人,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还因为这件事对史塔克家族心怀不满。”
这种女人有些不好对付,她们的情绪往往直接且热烈,不会像老黄鼠狼那样,因为局面暂时失控就对自己摇尾乞怜。
她们就算死,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
虽说直接杀了她也不是不行,但是溪流地的那位伯爵肯定会对自己的行为不满。
自己总不能全杀了吧。
嗯……
全杀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要有正当的理由和借口才能杀人,不然自己就会像那个疯王一样,被整个大陆的贵族势力集体反对。
自己总不能一个人把整个大陆的贵族全杀了。
那维斯特洛大陆将直接文明退步,和自己想要成为大帝的本能背道而驰。
“先看看那个老婆娘能耍什么花样吧。”
队伍又走了五天,罗柏终于看到先民荒冢的城堡——荒冢厅。
在城堡的前面,一队骑兵举着黄色底色上的两柄交叉黑柄锈长斧和中间的黑色王冠旗帜整齐的排成一列。
他们的装备精良,精神面貌也很优秀。
但是和罗柏的狼骑兵比起来,就差了不少。
狼骑兵在罗柏的带领下,缓缓向对方靠近,历经数次战役积攒的杀气和血气让这支队伍有种奇怪的气势。
荒冢厅的骑兵们逐渐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开始认真观察狼骑兵。
一个女人从荒冢厅里骑马走了出来。
她嘴边和眼角满布皱纹,然而她依旧高挑,笔直,外表端庄。她的头发棕灰各半,在脑袋后扎成一个寡妇结。
无需多言,罗柏能一下就能知道这位就是芭芭蕾夫人。
罗柏无视其他人,骑马来到芭芭蕾夫人面前,和她对视。
“芭芭蕾夫人,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如此不尊重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