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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用武地

    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六百五十五章用武地“跟着宁老将军参军去北境戍边去!”

    庄石成低吼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不过,宁无恙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比起呆在宁家做事,这些武者更适合去战场上操练。

    这是一件好事。

    宁无恙知道他们自有去处,也放下心来,但是他还是很好奇:“你们都是冀北道和晋山道的人?”

    “俺不是,俺洛河商口的。”

    “我也不是,我蜀川蓉城的,但不耽误我们跟着宁老将军去冀北参军。”

    听到大家的回答,宁无恙还挺佩服这些人的。

    如今战事还没开始,但各地隐隐都有加强军备的征兆。

    比起前往北境苦寒之地,这些身怀武艺的人们,其实有更好的选择。

    但他们还是愿意奔赴最艰难最危险的战场。

    说不定其中,还有人是为了报答宁家的一饭之恩,这才想着前去充兵效力,好为爷爷减轻一些压力。

    “都是我大兴的好儿郎,你们要是没有落脚点想走的话,我自当挽留,可诸位已有去处,那我也不便挽留,只是你们来时匆匆,去时何必这么着急,云飞,去买一百坛好酒来,再去各大酒楼备上酒菜,我虽然不能出府给诸位饯行,但能保大家走时吃好喝好。”

    “当然了,想着喝平安酒的就别想了,那酒喝两口醉人,为了大家路上安稳,还是喝点别的酒吧。”

    宁无恙转身回了屋子。

    举着一盏茶又走了回来。

    “我以茶代酒,敬各路英雄,希望诸位能够在北境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待到来日再聚,也好请我饱餐一顿。”

    “另外,此去路远,我来不及备好马车,便每人奉上二十两路费,愿诸君一路平安。”

    他饮完一杯茶。

    不少人已是红了眼眶。

    “宁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专门去做宁老将军的先锋,保证立下不少功劳。”

    庄石成挥舞着两把大铁锤,但没有为了耀武扬威碰撞,以免发出的震动声,再震伤了宁无恙的伤口。

    刚下山时。

    庄石成还是一个莽撞的武夫。

    在宁家呆了这段时日,了解了将门之后的宁家的做事风格,他近朱者赤,多少也内敛了,并且知道照顾别人的感受。

    “宁大人,你的厨艺可是比京安城的大厨还好,请你吃顿大餐得花不少钱,看来俺们得多多立功才行。”

    大家说着说着,笑成一片。

    但是,谁心里也明白。

    此去若是真的遇到边境开战,别说出人头地,有一半能活下来都不错。

    但大家又是践行至信之人,答应了的事必定会做到。

    走时欠人一顿饭,只盼来时能够偿还。

    宁无恙朝着众人拱手一拜。

    “我宁五,且候诸君归来。”

    “告辞!”

    午后。

    王朝来报。

    一共走了三百三十三人,占据了追随者的七成。

    “公子,尚义士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尚善吗?

    宁无恙对此人印象颇深。

    小小年纪做事稳重,还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为人也很谦逊有礼。

    在宁家呆的这段时日,无论交给尚善什么事情,都能近乎完美的做完。

    是一个文武双全还务实的人。

    他都准备让尚善成为副手,培养尚善成为像朱煦一样,能够掌管未来关内道所有宁家产业的大总管,结果人却走了。

    他知道像尚善这样的人下山,定是带着志向而来,宁家于尚善来讲,只是一个过客,所以也没有挽留。

    此时听说尚善特意留下一封信,他心中一动。

    “看来在尚善眼里,我还不算是一个过客。”

    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把半个巴掌大的铜锁,上面刻着“良”字。

    这东西一看就是一个信物。

    “送我这个信物是什么意思?”

    打开信纸,当看完上面的内容,宁无恙才知道。

    他岂止不是过客。

    在他考察尚善的同时,原来尚善也在考察他和宁家。

    只见信纸上写着:宁公子,宁家做事仁义周到,且言必有行,行必有果,故将我在世唯一亲人,其弟尚良托付于你。我在师门所学,为谋兵治国之道,虽在宁家度日甚好,但距离师父所说战事兴起不久矣,故前往宁老将军身边,自荐幕僚。

    多余的没写。

    但意思很明白。

    当幕僚这个事,不是谁都能做得。

    必须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偏偏爷爷自己身边没有这样合适的人选,只有陛下挑了一位副将前往,行监军之职。

    等真的打起仗来,主副二将,总得一人在外,一人主内,身边缺少出主意的幕僚,很可能一时情急之下,思想受限,从而误中圈套。

    再加上爷爷是一个容易上头的勇将,作为主将与人比试计谋,自然是落于下风的。

    “学习谋兵治国之道的人下山,看来这场战争只可能会延后,不可能会避免。”

    宁无恙把信纸折好收起来,又将信物铜锁直接挂在脖子上。

    尚善只说托付于人,没说让他找人。

    应当不日就会有人把尚良送来,核对信物。

    反正宁家多养一个人也是养,要是尚良有尚善之才,他还能多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自荐幕僚,能否得到爷爷的重用,尚善没有让他举荐,他自然不必多管闲事。

    毕竟找幕僚,除了要找信得过的人以外,最重要的是才能与智慧。

    不然,找一个信得过,但只会附和“你说得都对”的幕僚,那和自己多长一条舌头也没有区别。

    到了傍晚。

    又有一些在矿场下工的人们,前来辞别。

    宁无恙全部配以好酒好菜相送,另外奉上二十两银子当路费。

    消息传扬出去。

    带动了不少前来京安城,还没用武之地的人们,一并结伴,前往冀北道,投入新兵主将宁峰的帐下。

    能不能得到重用先放到一边。

    宁家在金陵府安置伤兵,十数年如一日的义举,便让人们相信,宁峰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将军。

    当消息传到宫中。

    周乾听说,光是追随宁峰而去的,就有近千人时,不免唏嘘。

    “朕险些埋没了宁家。”

    “陛下,这不算埋没,只是宁老将军以前没用武之地而已。”

    苏培元的话,让周乾开怀了许多。

    但还没释然多久。

    一封关内道巡抚急奏摆上了案头。

    看到里面呈报的内容,周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一巴掌将奏折拍到桌案上。

    “晋王从洛河道回来,即日抵京!”

    “这么大的事,晋王他竟敢先斩后奏,快到京城才告知朕,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病得快死了,才赶着在临死前回来见朕一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