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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撞上了

    “就算是晋王府的人,该查验的也要查验,烦请你稍候。”

    守城士兵可不惯着甲初。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能在来安县守城的小兵,也不是平民百姓,根本不需要对远在京城势力的晋王府,特别是侍候人的护卫假以辞色。

    晋王府的腰牌,比许多路引还要好用。

    守城士兵核对清楚后,连忙招呼同伴把阻拦在通行道上的障碍物挪开。

    谁知两个守城士兵刚站到中间,准备挪动障碍物时。

    “驾!”

    甲初忽然大喊一声,用力一夹马腹。

    千里马腾空而起,从两个守城士兵脑袋上方跨过,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城楼洞子里。

    两个守城士兵摸了摸被马蹄带起的疾风吹乱的头发,劫后余生般庆幸自己命大,没有被那匹马一脚踹死。

    他们愤愤不平地盯着仗势欺人的甲初,驾马离去,心里暗骂:不过是晋王府的一条走狗,居然敢如此嚣张。

    “驾!”

    “驾!”

    甲初对于自己出手教训了一下两个守城士兵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准确来说,除了王爷交代的任务,过路遇到的人或物,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包括两丈开外,正在追击乞丐的衙役们。

    自然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跨下的千里马如猛虎下山般的威武架势,不仅没有吓跑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个乞丐似乎还有撞上来碰瓷的打算。

    “真是痴心妄想,他若敢撞上来,我便敢撞死他。”

    横竖乞丐都是没有户籍的流民,根本没有家属举亲告官,撞死也不会惹上麻烦。

    但出门在外,甲初时刻谨记任务在身,能不惹麻烦,也没想过惹麻烦,但若麻烦来惹他,他也决计不会忍让。

    “驾!”

    哑巴护卫眼睁睁看着那匹熟悉的千里马,离自己越来越近。

    身后的衙役也越来越近,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后,干脆将心一横,一脑门子撞了上去。

    只有这样,才能引起甲初的注意力。

    待到那时他证明同样是晋王府中人的身份后……

    砰!

    没等哑巴护卫想象后面的发展如何,在他瞄准甲初跨下千里马落脚之地时,身为晋王府暗卫首领的甲初,已然猜到了对方想要主动撞上来的路线。

    面对这样自寻死路的做法,甲初不仅没有避让,反而用力地一夹马腹,迫使千里马高抬前蹄,双蹄踹中哑巴护卫,将人踹出两丈开外,砸歪了包子铺的笼屉,这才停了下来。

    倒在一堆白花花的肉包子之中,身体抽搐过后吐出一大口黑色血块。

    “晋王府办事也敢阻拦,还是被衙役追捕的逃犯,你自己选择撞上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甲初冷冰冰的说完,根本不管哑巴护卫的死活,驾马接着往前冲。

    途经推着独轮车的地方,甲初扫了一眼蒙着麻布的焦尸,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并未放慢速度。

    “驾!”

    “快让开快让开!这可是晋王府的人,小心踹死你不偿命。”

    正在往焦尸上打砸的围观百姓们,看到如此霸道的甲初,纷纷丢下手里的石子砖头,抱头跑路。

    甲初一往无前,马蹄踩起的石子迸溅到焦尸的麻布上,耷拉下一条并未完全燃烧透的手臂,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

    “呜呜……”

    哑巴护卫嘴里大口往外涌着血块,伸出手臂朝着甲初离开的方向,五指成爪似要抓住什么。

    但最终。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其实他早就应该料到,晋王府的人对待一个乞丐,就像对待一条死狗一样,根本不屑一顾。

    但他只有用性命去赌一把。

    他赌输了。

    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哑巴,你没事吧?三位官差老爷,这个哑巴他不是坏人,只是一个在城外乞讨的流民。”

    意识消失之前,哑巴护卫还听到李娘子在替他辩解。

    但当他看到章衙役在走近时,面露骇然之色,便明白,他又连累了一个好心想帮他的人。

    如果那晚,他没有杀害那个前来给他救火的村民,而是选择相信村民,让村民趁着官差未搜查时,给王爷写封陈情信。

    此时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如果当初周安没有割掉他的舌头的话,他是不是就能拦下晋王府派来人了?

    临死前,哑巴护卫最后一个心愿也不再是,周安死亡的事实被世人知晓。

    他只希望帮助过他的李娘子一家,能够平安无事。

    哑巴护卫闭上双眼,永远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章衙役将他身上的肉包子拿开,探了探鼻息后,对着满脸紧张的两个同伴摇了摇头。

    “最后一个活口,也死了。”

    ……

    章家庄。

    客房。

    华易睡到日上三竿,轻轻揉着因昨夜宿醉,而突突直跳的额角坐了起来。

    他望着透过窗纸洒进来的金光出了好半天的神,想起了昨晚因为听沈幼初聊家常,闲着无聊多抿了几口酒,便一头扎到了桌子上,连菜都没能吃一口。

    伸手揉了揉空落落的胃部,有些反酸水。

    “平安酒果然名不虚传,我半斤没喝完居然醉倒了。”

    身体还有些乏力,他呼吸吐纳片刻,气运周天至浑身畅泰后,那股宿醉感,终于彻底消失不见。

    “都这个时辰了,厨房怎么没送饭来?”

    在章家庄呆的这几日,习惯了早上醒来不久便有饭吃,如今太阳都爬到了头顶上,还没有人叫醒他吃饭。

    这让华易不禁怀疑,是否自己在宁无恙心里没有了利用价值,这小子便准备赶他走人了。

    等等。

    华易揉了揉并没有再跳的额角,回想起自己刚来章家庄时,还想着除了换药的时间外,剩下的时候都去寒山寺与好友品茶畅谈人生的事情。

    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砰砰。

    “华大师,醒了吗?吃饭啦,我们为了等你一起吃饭,都饿着呢,我亲自煮了一碗醒酒汤,起来喝喝?”

    伴随着宁无恙的说话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华易顿时觉得宁无恙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动听了。

    “有我爱吃的炒口蘑,还有我上次多夹了几筷子的酸菜鱼?这小子倒是用心。”

    华易刚将双腿搭到床沿趿上布鞋,忽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把烟草药效告诉宁无恙以后,除了治伤以外,他还有呆在章家庄的必要吗?

    而且治伤换药,已经渡过了观察期,血止住了开始结痂,接下来每天换一次药,七日后过渡到每两天甚至三天换一次药时,他再留在章家庄,会不会让人怀疑他是在蹭吃蹭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