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冬晨刚刚是说现在吧?
“我送阮老师出门。”没有一秒的犹豫,杨凌转身回房间拿钥匙和他的背囊。
见着,阮冬晨不爽了。
这是赶他走?
为何走的是他,要走的是阮正德才对。
林美君看着行动迅速的女儿,脸上掺杂不满与怨念的阮冬晨,还有被儿子的无情打击倒地的阮正德。
两父子僵持着让人尴尬。
林美君不作声,随各人怎么着,反正两个孩子铁定不让老人家如愿。
从另一面看,倒是好事。杨凌有多客气就有多见外。
今日有阮冬晨推波助澜,她更加肆无忌惮。
父亲很懂得怎么破坏之间的关系就是了,明知道儿子不待见他,还用命令的语调。
她还是想办法让他坐坐就回去,最好杨凌回来就走,不然下一个受打击倒地的是她。
待到无人的楼梯口,阮冬晨把路一堵,借故质问:“我又成阮老师了。”
杨凌感到背脊阵阵凉气,原来挨到墙壁上了,离开墙壁,她挺直腰杆振振有词。
“李博宇也是老师,不然我怎么喊你,让你爸以为我们很熟络,得寸进尺的要在这里住下怎么办?”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他们是熟络而已吗?她喊得太顺口了。
“你赶我走。”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在气这个?
“不是你说要现在就走的吗?”
“你先说我马上要走的。”
呃,好像是。
“是妈妈太过分了,说过不准带陌生人到家里的,不是她自己说的吗?”对妈妈不是,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害我像弃窝逃跑的兔子。”
弃窝?她现在是逃跑?
“儿子都走了,他应该不会再提吃饭了,希望他识趣点放下茶杯马上离开。”
不是要赶他,是所有人。
阮冬晨失笑,被她严肃的的警告逗笑,之前的脸原来是这个意思,再再之前,这当家的十分不好客。
回忆一下。
“刚认识的时候,我真的很惹你讨厌吧。”
“知道就好。”她捧着脸叹口气,“家就是各方筑好城墙,各不侵犯,保持友好的距离,友谊方可长存,突然登门拜访就是很不好的行为,懂吗?”
上次秀姨过来,她已经很忍耐的,一而再再而三,这家人实在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你们不懂,可能是因为你家很大。”
“祖母家。”他更正。
“好的。”她改口,“你祖母大人的家,比酒店还金碧辉煌,对一般家庭来说,厅就是门面,就像公众场所,对你来说,房间应该也是才是真正有自己的隐私”
对他来说,房间也不是属于他的,只是旅馆里的其中一间。
“我的情况是,整个都是我私人地盘。”杨凌画一个大圈圈,“不想让别人,不单是陌生人,就算妈妈也不可以随便进来捣乱。”
“杨林呢?”
“杨林是孩子。”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阮冬晨偷笑。
“他不会管我把所有吃的都放冰箱。”
“这没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