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东原
胸膛,被踏命枪洞穿,一滴滴圣血顺着踏命枪滴落,一滴圣血都可穿天裂地,如今却是无数滴。
圣血落到地面,便见整个火山口瞬间爆开,滚滚岩浆流淌而出,浸染大地,一时间,大地都裂爆了,很深的沟壑出现,幽黑而森寒。
楚凡肉身的力量,比之圣尊第一步之修,都还要强上那么一些,此刻,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戳入老者的眉心。
踏命枪在尽情的吸取老者的神魂,整个枪身璀璨至极,宛若一颗紫色的太阳,照耀这片天地。
这名圣尊的双眼瞪圆,眼神明显有不甘和错愕,更多的则是悔恨,恨自己小看楚凡。
决定这一次成败的,是老者的小看之心,当然,最后的苍穹变之术,更是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也因此术破掉了老者的肉身与术法,楚凡才能在这关键时刻,一击灭掉对手。
“砰~!”
突然,老者的身体猛地爆开,形成的力量,完全把这片天空都打爆,更把苍穹击出一个大洞,无法愈合,以飞快的速度扩大,露出幽黑的黑暗,那里是空间断层深处。
身体的爆开,是老者在临死前,留下的后手,他就算死,也要拉楚凡一同赴黄泉。
果不其然,楚凡完全被这股力量击中,才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势,立刻加重,火山完全成为飞灰,就连其内那滚滚的岩浆,也在顷刻间沦为黑烟。
此地,完全成为绝地,各种道痕纷纷涌出,似要把苍宇都灭掉一般,一个个力量旋涡出现,席卷天地八荒,大地崩塌,苍穹断碎,一切都在毁灭。
楚凡一身血淋漓,直接被这股力量震飞不知多少万里远,他满身血肉模糊,身上的皮肉完全被那股力量毁掉,一身骨头露在外,就像一尊骨架一般恐怖。
但他那妖红的长发,和血异的双眸,仍旧透出一股难言的气息,有幽森,有坚定,更有哀色。
此刻的他,握枪的手都在颤抖,收起踏命枪,仙魂决运转,足足三个时辰,才让皮肉重新生长,但他体内的伤,还是很重,重到连行走都成问题。
“靠,早知道,就不该如此着急杀他,应该慢慢磨死他。”楚凡疼得呲牙咧嘴,嘴角一个劲抽搐,站在草原上,望着前方那无尽的绿草,眼中尽是寒意,“八圣已灭一圣,要不了多久,剩余的七圣也会死的。”
与此同时,在那爆炸中心,瓷娃娃从虚无里一步迈出,皱着眉头,大袖一挥,便见苍穹上的大洞立刻恢复,四周疯狂的力量消失,惟留满目疮痍的大地,阴风怒号。
“想不到,那小子竟这般强,以他之力,根本不可能在这股力量中殒落。”眺望着远方,瓷娃娃眼中流露出一缕诧异之芒,“看来,狐祖的打算不可能成功,人碑必将被那小子所得。”
众人皆向往修仙者的世界,殊不知这里面同样人心险恶,狐祖与道家是有渊源,但在有些事面前,这点渊源也可以看作为无。
叹息一声,瓷娃娃脸上的童真已经消失,被一抹哀愁取代,喃喃道:“狐祖是一个好的选择,但那小子,若成长起来,可能比狐祖还要强,就是不知,他们的领悟,谁对谁错。
这是个大世,更是灭世,只有一人能走到那一步,且最终的结局,不会在这片天地得到答案,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我依稀记得道家之祖老子曾说过,那个地方叫作葬地。”
沉思良久,瓷娃娃无奈的看着碎断的大地,摇着头,他对楚凡的看法,完全改变,与之前大不相同,在叹息中,其转身迈入虚无里,离开此地。
无数万里外,楚凡找到一个修士询问过后,心中非常震惊,他竟被那股力量震飞如此之远,直接来到东原大地深处,战火还未弥漫到这里,但此地的原住民很清楚,战火的到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来,东原之修,真的和狼群有关。”楚凡站在一处大道上,能清晰看见,一位位东原的原住民,全都在往东原深处撤。
这些人长着尖尖的耳朵,大多数都是黑色瞳孔,惟有那么少数是绿色瞳孔,但那绿也不是很浓,非常黯淡,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楚凡顺着大路,朝东原之修和轮回殿的交战地走去,他依稀记得,当年在星云城出现的八部将,那六艘战舰上的战士,与东原之修长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并非完全一样。
东原,全都是草原,没有高山,却有一条条小河在这美丽的大地上流淌,滋养着这里的所有生灵。
朝霞还挂在天边,令得那绿草,挑逗着阳光,宛若一个调皮的小孩,非常活泼。
楚凡并非不想快些去到交战地,只是他现在的伤实在太重,能使用的修为,也就金丹不到,就算凌空飞行,也不会有多快。
他一边徒步行走,一边调息内体,以灵石来滋养身体,运转仙魂决,在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己身。
只是,楚凡未走出多远,就被东原之修误认为轮回殿的奸细,毕竟在东原修士里,都有一个特别的特征,那便是尖尖的耳朵。
东原在与北冰相撞后,陆地面积本就所剩不多,如今又与轮回殿对立,几番大战下来,这不多的陆地又再度变少。
现在,东原之修所拥有的面积,仅有一座冰城那般大,其余之地,皆被轮回殿占领。
“快去报告部落长,我们抓到一个奸细。”数名身穿简陋铠甲的兵士,把楚凡带到一个小部落里,要交由部落长发落。
以楚凡此刻的修为,根本逃不走,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只能跟着这几名士兵来到此地。
更何况,就算他没有受伤,也不会动手伤东原之修,从见到东原之修的第一眼起,他便敢肯定,东原的确与狼群有关,他与东原之修绝不会是敌人。
虽才到来不久,楚凡却能感受到此地所有人的朴素,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心机,宛如初生的婴儿般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