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有些责任
身体翻转,腿如铁鞭般扫向楚平,叶龙顺势把胳膊抽回,很险地避过一劫,胳膊抽回后,都还在轻抖,骨骼像要断裂一样。
崖壁高台上,众修莫不心惊,暗自对比间,一些强者发现,若自己与楚平一战,恐危矣。
“肉身之力不弱,但也仅此而已。”两人又一次分开,楚平全身爆出强烈的神光,下一刻却又内敛消失,归于平静。
但他的气息更为强大,四周的气场跟着嗡鸣,武圣传承,以武为道,以武破天。
转瞬间,楚平散出的气息变得完全不一样,他立着未动,真的就像一头真龙蛰伏,两条青龙在其双眼里凝实,仿佛要冲出一样。
见状,叶龙内心微惊,一口三足两耳的黑鼎从其眉心飞出,顷刻变大,从鼎内传出诵经声,像是从远古跨越而来一般,大道颤鸣,祥和而*。
经文缭绕,这是远古之人的文字,浩大如山,磅礴如海,随着诵经声出现,像一根根神链缠绕在楚平身周,欲把他牢固在原地。
显然,叶龙持有的这口黑鼎来历非凡,若能完全掌控,足以镇压世间一切邪物。
楚平尝试挣脱经文的束缚,然刚一动,缠绕在身周的经文像有灵般,突然变得厚重,如无数座大山压在他身上。
运转修为,叶龙打出数个印诀,落在黑鼎上,便见黑鼎轰隆震响,顷刻变大,像是远古巨兽张开大口,要把楚平吸入其内。
“武道的奥义,岂是你等能明,区区一口鼎,还奈何不了我。”楚平一声怒喝,在他的身后出现两条青龙虚影,相互缠绕之下,竟把四周的经文吞入肚中,同化开来。
见楚平挣脱束缚,叶龙心中暗呼不妙,迅速改变印诀,黑鼎横空飞出,朝楚平镇压而去。
眸子炽盛,电芒闪掠,楚平未曾躲避,迎面而上,双臂张开,砰一声按在黑鼎上,竟生生把压落而来的鼎举起,任由此鼎如何挣扎也无果,被他牢牢按住。
武道加持在身上,体魄瞬间变强不少,此刻的楚平,一拳可开山,一脚可裂地,他举着黑鼎瞬移而出,脸上嘿嘿笑着,这是叶龙始料不及的,万万没想到,黑鼎竟会被楚平徒手制住。
举着黑鼎猛地拍向叶龙,楚平脸上的笑至始至终都未变过,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可距离近了才发觉,这笑容里透出寒刀,极为狰狞。
叶龙想要反制楚平,奈何他修为不够,仅能操控黑鼎到这种程度,他也想凭肉身接住黑鼎,却被狠狠拍中,身体如炮弹般轰出去,口喷鲜血,面色顷刻煞白。
两条青龙在楚平身后盘旋,若隐若现,他把手中的鼎放下,想要收为己用,奈何黑鼎化作一道黑光,眨眼消失,没入叶龙眉心。
“我败了。”叶龙轻咳间站起身来,面色惨白,若非他反应迅速,及时收回黑鼎,恐怕连这鼎都要被楚平收去,在修为上,他始终还是不如楚平。
抬手抹去嘴角血迹,叶龙没有任何解释,败就是败,他最后看了一眼楚平,便转身向演武场下走去,背影看起来多出几分落寞,有些萧瑟。
“喂,你很强,若有机会再战。”楚平笑着吼出这样一句话,他不得不承认,叶龙很强。
如果两人修为相当,胜负便难料,这点楚平还是清楚的!
枫叶飘落,叶龙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没有继续留在此地,此刻的他,需要静下来细细思索,争取让修为更胜之前。
这一战,毫无疑问的是楚平胜出,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奚落,众修表情不一。
中央崖壁上,梵谷众弟子眼里的怒火消失,神色异常平静,未因叶龙战败而沮丧,他们望向楚平的眼神多出尊敬,不论在什么地方,强者都应该得到相应的尊敬。
来时,楚平的确强势,然他的强势是没有办法,为家族荣誉必须如此,他用实力向在场所有修士证明,楚家……无弱者!
要明白,他身怀武圣传承,此番来梵谷,可谓凶多吉少,却毅然来此,不顾自身安危,这样的强者,怎能不让人尊敬?
或许,有些责任,有些东西,比生命还要重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哈哈,好好好,我来战你。”狂笑声自中央崖壁上传出,却见一名看起来二十余岁的貌美女子踏空走出,可她的声音很豪迈,听起来比之男子还要粗犷。
女子脚踏红绫,腰身纤细,走来时宛若从镜中出来,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小女子苏漫妮,还望公子手下留情。”女子落到演武场内,嫣然一笑,倾国倾城,让崖壁上的很多修士呆愣。
只是她的声音,时而粗犷如男子,时而娇嫩如少女,让人琢磨不透,心怀忌惮。
脸上笑容依旧,青龙在身后蛰伏,楚平却对面前的女子极为警惕,他一眼便能看出,此女很强,甚至比他还要强上那么一分。
对于此女的出手,宋祁没有制止,显然是默认。
“呵,车轮战么。”一声低语,楚平血气旺盛,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直接飞跃而出,身躯腾空,如鹰击长空,如陨星坠落,流转出很狂暴的气息,拳头上有神焰跳动,青龙更由身后蹿出,缠绕在其手臂上。
红绫环绕在身周,苏漫妮瞬息后退,选择避开楚平,未正面对抗,其娇哼道:“公子何必如此着急,要懂得怜香惜玉。”
一拳打空,楚平落地,轰隆一声巨响,其脚下的演武场竟被踏破,铁屑飞溅,他傻笑着凝视苏漫妮,各种心思在心间打转。
苏漫妮的声音变得很甜,让人感觉全身酥麻,然她话虽如此说,眉宇间却闪出凌厉之色,一柄红色的木弓出现在手,看起来很普通,朴华无实,很精致,她握在手中一点也不大,仿佛就像量身打造一样。
由枫树树干炼制成的木弓,没有任何气息流转,雕刻也很粗糙,但那鲜艳的红色,就像染了血一般,有如一柄魔器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