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娃抱头躲在大石头后边,两只小手捂住小耳朵,一动不动的呢。
原来枪声响时,赌徒四处逃窜,为了怕被发现和沈意轻害怕被发现,暮以静就叫她捂住耳朵,不管听到什么都当没听到,装死到底……
暮以静正装死呢,蓦地叫人抱了起来,立即一僵,很怕是凶恶的赌徒,抓了人就打算咬,耳边就听到软软的一声,“呀,老大,这女娃娃好凶。”
是个女声,女干部?
“凶也比我这个好啊,天呐,她怎么一直在哭啊,乖啊乖啊,我给你糖你别哭了——”抱着沈意轻的老大自以为耐心很十足,可碰上这么个瓷娃娃,也是一头冷汗,恨不得将她和暮以静换一换,也真的这么做了。
“安全了?”暮以静眨眨眼儿,看到一身迷彩服的叔叔和短发姐姐,一颗心落了地,绷得紧紧的小脸儿也做出了长吐口气的样子。
小小瘦瘦的脸色跟个大人似的。
逗得身边的一男一女俩人不禁一晒。
“你们几岁了?”
沈意轻哇哇大哭不答。
暮以静扯着小手指儿,伸出个五,然后一想,春节还没过呢,不能算一岁,就收了一根手指儿,剩四,“四岁,她也四岁。”
迷彩服的男人琢磨着这娃娃看着小小的,那个在哭的女娃四岁她信,这个……估计最多三岁,哪有四岁的娃娃这么小和没分量的。
忽的,暮以静看到了对方的手指儿在流血,感叹对方的厉害,都不吭一声的,然后就想到了三婶和妈妈,她们估计吓坏了,扯扯叔叔的衣服:“叔叔,我要找妈妈。”
“外边有什么人在找孩子没?”男人问女同事。
女同事摇头说:“不知道,先出去再问问吧。”
四个娃娃一起失踪,肯定会引起动静的,很好找。
暮以静正想说我记得家在哪儿,警戒线外正要离开的男孩儿看到了暮以静,远远的喊了声,“小叔。”
“礼倾?”君老大很惊讶的,然后做了个手势,让自己的兄弟将人放了进来,等走近了,正要问他放学了嘛,就见他把手一伸。
顿时有点蒙,“干嘛?要零花钱啊,你小叔身上没带。”
“零花钱我有。”君礼倾说,然后改拉了拉暮以静的小手儿,伸出双手要抱她,被拒绝了,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了大白兔奶糖儿:“给我抱下,这糖果就给你了。”
他仿佛随时随地的带了糖一样。
暮以静从口袋里取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看,“我也有,给你……”以表示,别再试图拿糖果诱拐我当妹妹了,没用的!咱不受诱惑。
君老大:“……”嘛子个情况?
这时,沈意轻看到君礼倾,记得这个帅帅的哥哥,妈妈老夸他,就挣扎着伸手小可怜的喊,“礼倾哥哥,礼倾哥哥,我怕……”
“你认识这女娃娃?”君老大喜问道,认识的话就省了找人父母这一过程了。
君礼倾这才看到沈意轻,好像是经常出入在家门口附近那位阿姨的女儿,于是酷着脸儿一本正经的点头,“她妈妈好像叫姓红。”
暮以静:你胡说……明明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