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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节

    作者:唐唐(乐韵)

    《轮台子·愿》

    自有冰姿好梦,韵雅颂、晴岚妙觉。芙蓉出水皆然,沈醉又酲芳草。

    云霞来往凝香,过山川、化作鸳鸯鸟。

    邑陂增筑楫,碧锁烟濠湖边道。

    高歌地利人和,楚天阔、纵横易晓。

    念曾经、叹年华豆蔻,愁多欢少。

    怎妙德毗卢,路长信杳。待载展金奁,与君相思表。

    且陶陶、兮心未了。直朝暮、共听风涛,轻语低头笑。

    ——唐唐(乐韵)

    从庐山上下来,雪洁原本想带消沉去自己经常爱去的樱花屋里吃午饭,顺便请消沉喝自己最喜欢喝的卡布奇诺。可走到邛海一看,晕,海边在改建。没办法,雪洁和消沉选了另一家餐馆,解决午饭问题。

    “雪洁,我给你买酸奶,你要喝冻的还是不冻的。”点完菜,消沉问雪洁。

    “冻的,越冰越好。”雪洁热的快冒烟了,巴不得自己现在在冰库里待着。

    “好。”消沉说完,在冰柜里选了酸奶,贴心的打开瓶盖,递给了雪洁。

    雪洁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打量消沉,望着消沉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以前和消沉谈恋爱,全在手机上,爱你的话说过千千万万遍,却敌不过一瓶酸奶来的实在。纸上得来终觉浅,真实的爱情,是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的切切实实的存在。只有在特定条件下,倆个人才会产生真正的情愫吧。

    “待会儿回去我换了衣服我们再和我妈她们汇合,去西部村寨吃饭,看表演哈。”雪洁起说到。

    “好,不过,我得买个衣服去,出门太急了,只带了一身衣服。”消沉对雪洁说道。

    “顺便再买个泳裤,我们过两天去老家了,我带你去泡温泉。”雪洁眨了眨眼睛,“对了,你会游泳不?”

    “我会狗刨。”消沉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不太会,我只会仰泳,哈哈。”雪洁自嘲的笑了。

    我总觉得我会孤独终老,又总觉得有一个人正穿过人群朝我走来。人都是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在恋爱中学会恋爱的。第一次被摸头,第一次和男朋友牵手,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爱你是本能,一切发生的是那么自然。我们站在庐山上看邛海,我们会头顶岩石相知,相惜,相爱。我们去看盛夏的yellowand海的blue,只期望心情可以变得bright,夜空的繁星闪烁不定,keeptheblueaway,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雪洁,你看我穿这身好不好看。”消沉试穿了一套衣服,天蓝色外衣,白体恤,黑色休闲裤。

    “好看,就这套吧。”雪洁满心赞叹。雪洁最喜欢天蓝色,消沉穿天蓝色的衣服,特别有气质,让雪洁看的有些入迷。

    “好,就这套。”消沉立马拍板。

    雪洁爱上了消沉的魄力,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雪洁在心里偷偷给消沉加了分。你用最灼人的眼睛望向我,于是,我接住了一片灿烂。你知道吗?我的每一只笔都知道你的名字。我爱你,因为我不知道除了爱你,我还有什么其他选择。

    叮~,电话铃声响起来,雪洁拿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喂,母后。”

    “我和你爸爸先去西部村寨了哈,你和消沉可以跟着过来了哈,那里是六点钟上菜,你们不要来迟了。”母亲对雪洁交代着时间。

    “好的,母后,我们跟着就过来,你们先去。”雪洁说到。

    雪洁和消沉快速去四楼买了泳裤,回家换了衣服,便打车去了西部村寨和母亲她们汇合。

    西昌西部村寨是彝族文化的一个宣传点,这里有彝族服装展示,彝族婚庆展示,彝族毕摩文化展示,是一个外地游客来西昌的必经之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彝族文化的亮点,在这里,喝酒不用杯子,用碗。酒足饭饱了就去外面的三锅庄,和彝族阿妹一起跳达体舞,热闹非凡。

    消沉第一次看到彝族舞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彝族,第一次被彝家阿妹叫大表哥,第一次吃坨坨肉,乔粑粑,喝酸菜汤,第一次看到一只鸡居然只砍六块,……,

    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美好。雪洁的母亲怕消沉不好意思吃,一个劲儿的给消沉夹菜,让消沉吃好喝好。

    酒足饭饱出来,母亲问雪洁要不要送消沉和她回新房子,雪洁谢绝了母亲的好意,说想带消沉去月亮湖公园转转。母亲拗不过雪洁,和父亲开车走了。雪洁和消沉并排走着,彼此沉默。突然,消沉开口说到,“雪洁,你为啥叫你母亲干妈?”

    雪洁转过头看着消沉,楠楠的说到,“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儿。”

    雪洁顿了顿,“干妈是我对我妈的一个特定称呼,我叫我妈干妈,已经很给她面子了。我妈和我亲爸,在我初中的时候感情就不好了,后来她两离了婚,再后来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我被判给了我妈,跟我妈一起生活。可是,我新爸爸家有权有势,不能容忍我妈带着孩子嫁进他们家,哪怕,新爸爸带着孩子,也是二婚。我亲生的爸爸后来讨的老婆,又带了三个孩子过来跟着我爸爸一起生活。所以,我没有地方可去,我从以前的不理解,恨,厌烦,到现在的麻痹,无视,冷漠。我能怎么办呢?我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我挽回不了我的家庭。别人都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而我,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我自己一个家。”

    雪洁擦了擦眼泪,“这是我一生的痛,我没有办法和谁说,别人也理解不了。曾经你说我虚伪,我撒谎,我性格不好,这就我变成那样的原因。我跳舞是真的,诗词是真的,撒谎也是真的,因为没人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我家里人都忙着他们各自的幸福。我也希望他们能看到我的存在啊,所以我总是用源源不断小错误,来引起我爸妈对我的重视,我希望他们能够考虑到我的感受。”

    “傻瓜,你有我了,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我会给你一个家,给你真正的幸福。”消沉牵起了雪洁的手,“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才阴白,过去的你有多绝望。不过,好在我来了,好在我对你不离不弃,所以,请相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谢谢帅帅。”雪洁擦掉眼角的泪水,和消沉继续向月亮湖公园走去,继续说道,“我说的去乡下老家,其实就是去看我爸爸。我一直不敢提他,是因为他是我拿不出手的爸爸。他除了喝酒、钓鱼,别的啥也不会,属于只管今天,不管阴天的那一类。其实我妈看不上我爸我也理解,只是,既然不爱,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让我经历这么多,为什么把我变成这样?”

    “宝儿,别难过,有我呢,我永远都在,不让你受委屈。”消沉握紧了雪洁的手,轻轻的说到。

    南方的阴眸,乌黑的眼睛,

    我从目光中阅读爱情;

    自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

    你是我白天黑夜永不划落的星。。

    ——莱蒙托夫